“巡按大人有請臨山府各位大人入內敘話。”
隨著迎賓館內一位侍衛一聲響亮的喊聲,擋在門前的執事迅速讓出通道。
“各位大人請進。”
吃了三天閉門羹,滿肚子牢騷。尤其是看到滿院子被打傷的自己人,心裡更加不是滋味的司馬岑吉,甩袖抬腳,領著身後眾官吏走進了迎賓館大門。在剛才喊話的那位侍衛引領下,來到一間寬敞明亮的房間內。
這時,一直在隔壁房間,閉門與吳崢說話的江南東道八府巡按寧雲舉才緩步走了進來。
“各位大人請坐。”
沒有客套,也沒有寒暄,甚至沒有去一一認識房間內黑壓壓的眾人,抬腳走到中間位子上坐下來,寧雲舉馬上朝門外喊道:
“有請臨山府府學學政吳崢吳大人。傳府學生員鄒榮。”
這讓準備好要向巡按大人自我介紹,並準備替合府官吏介紹的府尹司馬岑吉,當即就是一愣。站在座位前,與一乾屬下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吳崢走進來拱手使了個羅圈禮,也不等眾人回禮,隨便找個空位坐了下來。而隨之進來的秀才鄒榮,卻是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手舉狀紙,口中高呼:
“臨山府府學生員鄒榮,叩見巡按大人,請巡按大人為學生做主。”
早有侍立在寧雲舉身後的一名侍衛走下來,接過鄒榮手中的狀紙,轉身遞到寧雲舉手中。
其實,剛才已經由吳崢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與詳情,寧雲舉隻是草草看了一眼,依然沒有理會站在那裡不知所措的臨山府眾官員,而是命令身後侍衛道:
“帶被告詹孔喜,錢春,馬前,小五,捕快李從德等。”
侍衛轉身出去,很快就帶人把五人押了進來。
“司馬岑吉。”
“下官在。”
終於,寧雲舉想起了臨山府府尹。
“本來此案該有你臨山府審問,怎奈不論被告詹孔喜是司馬大人的親外甥,還是被告錢春是長史錢羅金的幼子。即便其餘人等,又無不是詹孔喜及錢春的手下,以及府衙捕快等,所以按照當朝律法,爾等理應回避。如此,本巡按隻能越俎代庖了。”
作為武將的寧雲舉一直在外鎮守藩鎮,很少與文官打交道。之前並不認識司馬岑吉和錢春,就更不用說臨山府內其他官吏了。若不是剛才司馬岑吉應聲越眾而出,他依然不知道誰是臨山府府尹。
看寧雲舉的舉動,似乎根本就不在乎誰是誰。
“馬前。”
“小人在。”
“你在沙井巷所說可都是事實?”
“巡按大人……。”
“放肆,隻準回到是與不是!”
被寧雲舉身後侍衛怒喝一聲,馬前嚇得縮了縮脖子,急忙答道:
“是。”
“如此甚好。來人。”
“大人。”
“拉出去,就地正法。”
寧雲舉此話一出,整個房間內頓時出現了一種壓抑至極的氣氛。
不過應聲而入的四名衙役卻沒有絲毫停頓,上前拖著已經軟癱在地的馬前,快步走了出去。
等司馬岑吉反應過來,外麵已經傳來馬前臨死前的一聲慘呼。(未完待續。)
ps:今天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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