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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雲家少家主雲錦祥的會談雖沒有取得實質性效果,不過,雲錦祥的話裡話外還是透露出不滿於其父,即雲家家主雲義岑想要投靠宋王顧是的主張。
許是顧忌到目前局勢並不是很明朗,所以對方並沒有明確表態,不過言語之中還是多少流露出一絲看好吳崢勢力的意思。
“有一事想要請教少家主。”
“逍遙王客氣,請講。”
“世人皆知雲家的《乾坤易》功法乃是貴家族的不傳之秘,換句話說就是,是不可能流傳到雲家直係之外的人手中,是不是這樣?”
“逍遙王所言的確如此,即便是三十年前被驅逐出家族,在下的四叔、五叔,也就是江湖人稱天聾地啞二人也不敢輕易外泄。”
“那是不是說,隻要擁有完整的《乾坤易》功法的人必定出自雲家?”
“逍遙王可是遇到過雲家之外擁有《乾坤易》功法之人?”
“正是如此。”
“何人,在何處?”
“也姓雲,現居住於順天府博野縣境內,已故家主擅長醫術。”
“順天府博野縣,姓雲,擅長醫術?”
輕聲重複了一遍,雲錦祥突然站起來,緊盯著吳崢驚訝地說道:“莫非是一百三十多年前天下大亂時,被亂兵擄走的雲家當年的長房長支雲紫日慶功公的後人?!”
“哦?何以會被亂兵擄走?”
這不能不讓吳崢疑惑,雲家擠身為武林四大家族之一已經有三四百年的曆史,怎麼可能會有家族成員被人擄走呢?何況還是長房長支?
“唉——,逍遙王有所不知。據族中長輩說,當年的長房長支慶功公自小不願習武,卻癡迷於醫術。當年時值戰亂,慶功公又是一副菩薩心腸,故此雲遊在外,靠所學醫術濟世救人。不想突然之間竟失蹤了,幾經打聽,家族才隱約探聽到這樣一個消息。可惜的是,雖四處派人尋訪,卻從未找到慶功公家祖的蹤跡。”
雲錦祥所言似乎有理,隻是無法理解的是,為何被擄走的雲紫日不僅沒有返回雲家,反而選擇落戶於那個斷魂崖下的偏僻山村——響水灣,並終老於此呢?
儘管不是十分肯定,吳崢還是把雲嵐的家世詳細告訴了雲錦祥,至於他們雲家會不會派人前去與雲嵐的四位已經身殘的哥哥接洽,就不是吳崢能夠過問的了。
送走雲錦祥,在客棧內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並沒有與趙成軍同行。暫時放過雲家的流雲山莊,吳崢還是前往了據此僅有百十裡地的清河縣。
不是不去幽州,而是想給趙成軍留出幾天時間,以便先期趕到幽州節度府與節度使關向英事先溝通一二。所以,趁此機會,吳崢還是打算到清河縣,武林四大家族之一崔家的老巢探探情況。
因眼下已經過了中元節,距離八月十五雁蕩山武林總盟的武林大會不過還有一月時間,路上已經明顯看到絡繹南下的武林人士。吳崢也在心中估算了一下時間,如果幽州之行不發生意外的話,趕在中秋節之前趕到雁蕩山,時間還是比較寬裕的。
清河因地近大運河,北靠黃河,南臨商旅雲集的臨清重鎮,基本上位於冀中平原的中心位置,所以自古以來就是一處人文興盛之地,真可謂是地靈人傑。尤其是境內的崔、張二姓,曆來都是中原大地上的名門望族。
所以一踏上清河縣城的街道,吳崢就感覺出了此處的與眾不同之處。——繁華卻不顯浮誇,尊禮又不失活潑。
當吳崢來到城中心,站在崔氏宗族所立的一座巨大牌坊麵前時,看著牌坊上麵橫額上鐫刻的“清河崔氏”四個大字,頓感一種厚重、雄渾的氣勢撲麵而來。不由心中微凜:果然不愧是名滿中原的名門望族。
“如此家族何以要與暗神組織暗中通款呢?”
不能不讓吳崢懷疑,以崔家的赫赫家世根本無需借助什麼暗神組織,以及其他任何組織。想到這裡,吳崢突然生出一個從未有過的念頭:“暗神組織會不會本就出自崔家?!”
臨山府有暗神組織的庚堂堂口,而吳繼宗、吳繼學、吳淦均是暗神組織成員,吳繼宗的外祖父本就是崔家人。而且,許多跡象都表明,雖不能確定暗神組織總舵就在清河,可是,一直以來與此間的聯係卻非常密切。
站在牌坊前,梳理著這一兩年得到的與暗神組織有關的資料,尤其是暗神組織偏偏沒有在冀州府和河間府設立堂口這一現象,讓吳崢更加懷疑暗神組織的總舵就在這一帶,甚至就在這不大的清河縣城呢。
“隻是,該從何處下手尋找吳繼宗,或者暗神組織總舵的蹤跡呢?”
吳崢一邊在縣城內慢慢溜達,一邊留心觀察這裡的風俗人情,最後抬腳走進了街邊一家不大不小的酒樓。
“客官請進,二層有雅間。”
許是看到吳崢目光隻是掃了一眼一層大廳內的桌椅,機靈的店小二急忙湊上來說道。
見吳崢點點頭,隨即拱手彎腰在前麵帶路,把吳崢領到二樓,指著臨街的幾個包間說道:“客官來得早,所以這些包間都還空著,客官隨便挑選一間吧。”
吳崢習慣性地走到最東頭臨街的一個包間內坐下來,隨意點了四個小菜,要了一壺花雕,等店小二點頭哈腰下去準備酒菜時,扭頭看著窗外街上的風景。
不過心裡卻在想,為何在吳淦的記憶中幾乎沒有多少有關清河縣城的記憶呢?不僅吳淦,羅久天的記憶中同樣不多,甚至可以說沒有。
是自己判斷有誤,還是因吳淦和羅久天的地位太低,根本沒有資格到暗神組織總舵所在地附近?
若是後者,吳崢心想,豈不是有些自相矛盾嗎?
既然不知道暗神組織總舵所在,又如何避免不出現在總舵所在位置附近呢?
難道真就那麼巧,吳淦和羅久天都沒有來過清河?
“這怎麼可能?!”
不一會,店小二便把酒菜上齊了,吳崢也就暫時放下心中的疑問,邊吃邊喝,邊漫無目的地看著窗外街上的過往行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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