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其他四人有什麼反應,陳太忠又一抬手,一道大網撒出,將矮壯少年和公鴨嗓子籠罩起來,“躺下吧。”
這兩位還待掙紮,怎奈這大網一點不著力,又有一種隱隱的威壓,製約得兩人動彈不得,眼睜睜地被大網裹住。
剩下的兩人,一人拎出一柄長刀,瘋狂地衝向大網,另一人則是呆呆地站在那裡——他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傻了。
陳太忠的長槍一挺,槍尖戳破了呆子的心臟,然後腰身一扭,手中大槍向僅剩的那一人掃去,槍頭隱約指向對方的脖頸。
“你死定了,”那人瘋狂地喊著,長刀向槍杆狠狠一斫,“城東梁家不會放過你!”
這人的力道奇大,長刀竟然將槍杆蕩了出去。
陳太忠心裡訝異,手上卻不慢,燎原槍法使出,終於在第七招上,將此人開膛破肚。
“這貨是個難鬥的,”他嘀咕一句,然後走到大網前,看著網裡的兩個俘虜,笑眯眯地一抹臉上的雨水,然後將雨水甩掉,“這家夥是幾級的?”
網裡的兩人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
陳太忠一抬手,將槍尖指向抬頭紋的胯間,麵無表情地發話,“你剛才打我,打得很痛快,我就再問一句……你說不說。”
“我真不知道……啊,他是遊仙六級,”公鴨嗓子本想堅持,但是在最後一刹那,他還是軟了,“他是老大的家仆。”
合著那人是為這帶頭的家夥做保鏢的,梁家在東城,也算個大戶,家裡修為最高的老祖宗,是遊仙九級巔峰,沒資格組建家族,但卻是東城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原來是遊仙六級,陳太忠心裡明白了,對自己的實力也有了一個大致的定位,然後他又笑眯眯地發問,“周家通緝我,是為了什麼事?”
“這我哪兒知道啊,”公鴨嗓子叫苦不迭,“我們還想問你一下,你手上有什麼好東西,值得周家開出這麼大的價碼。”
“是想強搶吧?”陳太忠不屑地哼一聲,“你們搶我……真的搶習慣了啊。”
“大哥,我道歉,我賠償,十倍……哦不,百倍地賠償,”公鴨嗓子語無倫次地發話,看那架勢,隻差跪下來磕頭了。
“想都彆想,你們差點要了我一條腿,”陳太忠淡淡地搖搖頭,“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剛才他是故意被纏住的,因為他感覺到了,使出纏繞術的少年,也不過是四級遊仙,他覺得自己能扛得住,所以就試一下。
至不濟,也就是被對方捉了,他尋個機會衝擊到五級,那時自然可以脫身。
他隻是想借自己被縛住的這個機會,將五人統統留下,這五人一開始站得比較分散。
然後他打算獅子大張嘴,衝對方要贖金——不能總是你們搶我,有條件了,我也是要搶你們的。
但是他真沒想到,這些人是接了周家的懸賞來的,他心裡的火騰地就上來了,儲物袋都還回去了,這還沒完了?家族的麵子就那麼重要?
接下來他又試探兩句,想多掏出點情報,不成想那祝姓少年極其狠辣,沒說幾句話,就要斷掉他一條腿,他再也無法按捺胸中的怒火,直接暴起傷人。
“可那是周家開的條件啊,死活不論,”公鴨嗓子高聲叫著。
其實他是在說謊,周家開出的條件是:活人值一千靈,死人隻值五百。
而已經死去的祝老三,也沒想著就要弄死陳太忠——斷一條腿,可也是活人。
公鴨嗓子不敢承認這個,隻能選擇混淆視聽,多活一陣算一陣,留得小命在,就會有機會,“一百倍,我願意出一百倍的價錢,補償大哥你的損失……我家很有錢的。”
“你們成功地激怒我了,”陳太忠抬手一槍,槍尖劃破了對方的喉嚨。
然後他扭頭看向僅剩的少年,微笑著發問,“他沒什麼要說的了……你呢?”
“我……”矮壯少年抖得像篩糠一般,他很想說兩句軟話,可是看到地上家仆的屍體,他還是無法張嘴,說出告饒的話。
抖了好一陣,他才耷拉著眼皮回答,“我家老祖有天機術……此事到此為止,可好?”
“周家到底為何通緝我?”陳太忠還是想弄明白這一點。
“你都不知道,我們怎麼可能知道?”矮壯少年戰戰兢兢地回答。
下一刻,他似乎也意識到,自己這話說得太過不敬,於是又馬上補充一句,“據說是血沙侯的意思,現在北域鄭家,就有人住在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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