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說到人員構成的話,又是紡錘型的,大量的家族成員,才是這一方世界的基石。
而散修,就是那種可以被直接無視的主,雖然他們的人數是最多的,資源卻少得可憐,有太多的時候,隻能任由旁人盤剝。
似此條件,由不得王豔豔不動心,不過她久走江湖,也知道天上不可能憑空掉餡餅,所以隻是很隨意地問一句,“這種好事兒,你們怎麼不去?”
“有風險嘛,”中年人笑一笑,很不以為然的樣子,“很可能有隕落的危險,當然要多找點人……富貴險中求,你說是吧?”
“能進體製,這個險值得冒,”四人中的女人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發話,一副“你懂的”的樣子。
“我要考慮一下,”王豔豔不動聲色地回答,不管她動不動心,這樣的回答都最穩妥。
“這位朋友呢?”中年人有意無意地看一眼陳太忠。
陳太忠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顧自地喝酒,高手的傲慢一覽無遺——你也配做我朋友?
中年人的嘴角不著痕跡地抽動一下,然後又看向王豔豔,“不知道閣下如何看待晨風堡的溫堡主……算不算個明白人?”
原來是拉攏我去做客卿?王豔豔有點迷糊,她對當客卿的興趣不大,那樣並不是真正地進了體製,而且以她八級遊仙的修為,當客卿也不可能地專心修煉。
事實上,以前她也收到過加入家族的邀請,不過隻是讓她當侍衛或者打手,若是晨風堡堡主招攬人,她這八級的遊仙,估計就是炮灰的份兒了。
所以她很乾脆地搖搖頭,“我不是晨風堡的人,此次隻是路過。”
“嗬嗬,”中年人輕笑一聲,搖搖頭,說起了彆的事。
沒過多久,一陣狂風刮過,天色驟然暗了下來,電閃雷鳴的,有若世界末日一般,緊接著,豆大的雨點就劈裡啪啦地掉了下來。
那帶了女兒出來的夫婦,原本都要走了,結果硬生生被阻住。
“過雲雨,很快的,”店小二拿出來幾把大傘,一邊解釋,一邊撐起來,插到桌子中央的圓孔裡,一副早有準備的樣子。
陳太忠都打算走人了,猛地遇到這一場雨,索性又拿出一壺雲霧酒來。
“酒不錯,”身旁的中年人讚一句。
陳太忠還是看都不看他一眼。
就在這時,七八個人從院子外跑進來,身上都是濕淋淋的,有人大聲嚷嚷,“掌櫃的,再弄一張桌子出來,支上傘!”
飯店立刻又搬出一張桌子來,支起了傘,陳太忠看得嘴角抽動一下——泥煤,飯店裡桌子明明不少,卻要彆人跟我拚桌?
最新進來的這幫人,都是遊仙六七級的樣子,還有個八級,一個九級。
八級的是個壯漢,九級的則是一個隻有一隻耳朵的削瘦漢子,兩人一邊等著支桌子,一邊隨意地掃視一眼在場的人。
這一掃,兩人眼中登時就露出了驚駭的神色,顯然,他倆沒有想到,一個飯店裡,竟然聚集了這麼多的高手。
尤其是那個令陳太忠警覺的中年貴婦,也引起了一隻耳的警覺,他不動聲色地換了一下座椅位置,正對著那一桌。
這幫人坐下約莫有七八分鐘,隻聽得院外一聲尖嘯,緊接著,院牆上就冒出七八個人影,“都不許動,動者,殺無赦!”
小院裡高手極多,一個七級遊仙拍案而起,大喝一聲,“你們要乾什麼……呃。”
話未說完,一支利箭已經穿透了他的脖頸。
“不想死的,都規矩一點,”隨著一聲冷哼,院門口走進十七八個人來,最前方是四個手持巨劍的年輕人,衝進院子之後,就占據了四個角。
接著出現的,是一個美豔的少婦,身材也極為惹火,豐-乳肥-臀水蛇腰,她的身後,有一個侍女幫她撐著一把碩大的傘。
少婦旁邊,是兩個英挺的年輕人,側後方是一個老翁和一個肥胖的小女孩。
少婦掃視一眼在場的人,輕笑一聲,“諸位,青蓮劍派辦事……你們被征用了。”
“鬼扯,青蓮劍派我的熟人多了,”一個壯碩的食客一拍桌子,大聲地發話,“壓根兒就沒見過你這樣的人!”
此人是獨自一人喝酒的,長得五大三粗,一臉的虯髯,一直坐在那裡悶聲不響,但院子裡的人,一直都沒忽視過他,原因很簡單——這是個九級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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