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是慣例了,他走上前,收起此人的儲物袋,似笑非笑地看向歐陽家的來人,“你們找的幫手……不太頂用啊。”
“我們真的沒有找,”歐陽至誠怒目圓睜,才待繼續說話,猛地意識到,自己此來是交付貨物的,於是硬生生地住口,“十二哥,你來說,咱真是被人綴上了。”
事實上,他現在也不敢跟陳太忠叫真了,刀狂的戰鬥力,可是遠勝歐陽家的老祖,仗著手中的水煞刀,曾經驚走過六級靈仙。
這樣的人,也隻接了陳太忠兩刀,水煞刀都被爆掉,由此可見,飛升途中就能斬殺噩夢蛛的主兒,到底有多麼逆天了。
“東西我們帶來了,”外事總管走上前,從歐陽至誠身上拿過儲物袋,將十二件靈兵擺在地下,還有兩塊玉簡,“溫城主的人,不是我們能指使動的,其實大家都在說,晨風堡該改名叫溫家堡了,還望閣下明察。”
不愧是外事主管,寥寥幾句話,就說明問題了。
“其實你們把我的消息泄露出去,我也無所謂啊,”陳太忠大喇喇走上前,手一揮,將地上的東西收起來,笑眯眯地發話,“不殺人,從哪兒求財呢?”
“我們絕對不會泄露,”歐陽至誠急了,他是一根筋的性子,“我們真要算計你,還帶這些東西來乾嘛?”
“我都說允許你泄露了,你這麼上躥下跳的,是要乾什麼?”陳太忠的臉色一沉,“是要擋我的財路嗎?”
歐陽至誠隻是不曉事,不是真傻,見狀他立刻起誓,“以歐陽世家列祖列宗之名,我歐陽至誠發誓……”
“我真的想求財,”陳太忠打斷了他的話。
歐陽至誠不管他,稀裡嘩啦說了一大堆,然後看向他,“現在你信得過了。”
為什麼不是風黃界的諸生靈?陳太忠覺得,這貨的誓言,跟王豔豔的誓言,相差很多。
不過,以自家列祖列宗發誓,這誓詞也算狠的了,他無意糾結於此,然而聽完之後,他又問一句,“道義即天地……連這句話都沒有,你歐陽家這算是起誓?”
那兩位聞言,登時倒吸一口涼氣,對視一眼之後,那外事總管壯著膽子發問,“陳大師……這種古老誓言,敢問大人,可是找到了自己的宗門?”
一直以來,大家都知道,陳太忠是從一個從沒聽說過的末法位麵飛升上來的,大家欺負此人,也是知道,此人沒有倚仗。
但是末法位麵,也可以是曾經輝煌過的,現在落沒了而已。
此人一旦找到了根腳,那就不是散修了,下界是末法位麵了,但是在本界,沒準人家的宗門,正得意著呢。
沒根腳的散修,和有宗門的支持,這絕對不一樣的。
而“道義即天地”這句話,是風黃界有傳承的宗門,才會在起誓時提起,而且是非常古老的傳承,現在的界裡,都不怎麼說這個了。
“你管我找到沒有呢?”陳太忠眉頭一皺,冷冷地看向對方,“這是我的事,與你何乾?”
“好,這個誓我重新起過,”歐陽至誠發現有點不對,馬上改悔,事實上,對於他們這些古老家族,類似的誓言也都清楚,“以風黃界諸生靈起誓……道義即天地,茲此誓成。”
“走吧,”陳太忠一擺手,將人攆走,自己則是收起靈陣和對方送來的靈兵,放出飄絮椅,直接渡過河去。
王豔豔已經趕了回來,就在河邊埋伏著,陳太忠心裡也清楚,過河之後,直接把她從草叢裡拎出來,得意洋洋地發話,“你還想替我收賬……遇到這種場麵,你怎麼辦?”
“誰能想到,他們居然被彆人惦記上了呢?”王豔豔支支吾吾地回答,心裡卻已經服輸。
確實,像剛才那種場麵,她要在場,根本承擔不起第三方的介入——那刀狂看起來也不是個善碴,而且連歐陽家都不放在眼裡。
“你那個誓言,怎麼回事……聽起來很有來頭的樣子?”陳太忠對此有點好奇。
“這個我也不知道,”王豔豔搖搖頭,一臉的迷糊,“我家祖上傳下來的,應該是很莊重的誓言……我這輩子,都沒跟彆人起過這個誓。”
陳太忠才不信這話,不過他也無意深究,“你這家夥,就瞞著我吧。”
“我真沒瞞你,”王豔豔急了,“這就是最莊重的誓言,我態度誠懇一點,就錯了?”
“算了,事兒已經過去了,修煉吧,”陳太忠也無意多計較,誓言什麼的,真的不重要,說到底,還是要講實力。
“主人,咱們什麼時候殺回青石城?”王豔豔咬牙切齒地發話,“這次又碰見上次那貨了,我又給了他一箭……他說下次就沒這麼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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