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各個屋子裡轟然地爆發出了歡呼聲。
“陳太忠救我們來了。”
“我就知道,散修之怒絕對不是孬種,不會被家族狗嚇到。”
陳太忠也不著急動手,等了一等,才又大聲發問,“現在你們告訴我,能不能做到?”
“能!”“絕對能!”“沒問題!”眾人七嘴八舌地回答。
接下來,他挨個門砍開禁製,屋子裡的人登時就向外湧來。
就算他提前打了招呼,這麼多人,也難免有幾個心急的,遇到這種情況,他神識微微一動,那些不規矩的人,就紛紛抱著腦袋蹲到了地上。
有他事先的警告,又有現成的典型在地上蹲著,四個練功房裡出來的人,很快就主動地排成了四行。
陳太忠四下掃一眼,很乾脆地發話,“有個天仙隨時可能過來,時間緊張,我就不跟大家多說了……想留在駐地翻騰東西的,就留下,不想留下的馬上跟我走,有自信自己能脫身的,也可以獨自離開。”
話音剛落,一個瘦高男人出聲發問,“打擾一下,我想問一句,您真是散修之怒嗎?”
不怪他有此一問,此刻大家看到的,隻是一個戴著麵具的男人。
“冒充陳太忠,有靈石拿嗎?”陳太忠淡淡地一笑,“好了,彆站著不動,相互幫忙解開禁製吧。”
說完之後,他先出手,劈裡啪啦地解開二十幾個人的禁製,其中就有拔刀。
拔刀臉色蒼白精神萎頓,一副大傷元氣的樣子,但是見到他之後,眼中冒出了異樣的光芒,還衝他微微擠一擠眼睛——她當然看得出,眼前這位是真貨。
陳太忠有意無意地瞪她一眼:傻帽,我要是鄭家派來試探的,你就露餡了!
十來分鐘之後,七百多人的禁製就解開了,有些人因為被禁製得太久,一時有點緩不過來。
就像陳太忠想的那樣,有兩三百號人當下就表示,要馬上離開,也有十幾個精神相對好一點的家夥表示:我們想在駐地裡搜索一番。
“搜索隨便你們,”陳太忠看這些人一眼,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人家選擇了這條道,他也無意乾涉,但是有一點,他還是要強調,“若是真得了什麼好東西,大家都是散修,商量著來,不要輕易地起齷齪。”
“這個您放心,”一個魁梧的漢子笑著發話,“我們一來是求點小財,二來就是……大家的名冊都被記錄下來了,這些東西,還是毀掉的好。”
“我明白,”陳太忠點點頭,“其他鄭家人都已經被我殺了,駐地裡再發現類似的東西,你們毀掉了,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說完之後,他也不耽擱,扭頭招呼一聲,“想跟我走的,就跟上,腿腳不便的,旁人幫個忙,不要輕易掉隊。”
說著,他就冒雨走出駐地,後麵黑壓壓地跟了五百餘人,所幸的是,被關押的都是修者,有些人一開始還有點蹣跚,走了一段時間,氣血行開了,速度就跟了上來。
大家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了三十餘裡,那個瘦高漢子又追上陳太忠,“陳大人,您這是要把我們帶到哪裡?”
“先找個地方躲一躲,既然把你們救出來,總不想讓你們死在天仙的手上,”陳太忠淡淡地回答,“熬過這一夜,大家各走各的也行。”
“但是……”瘦高個小心地看一眼後麵的人群,猶豫一下,終於還是壓低聲音發話,“但是他們裡麵可能有鄭家的眼線,萬一讓他們留下印記,就麻煩了。”
陳太忠胸有成竹笑一笑,並不回答。
他當然知道,這裡麵可能有鄭家的眼線——事實上他很懷疑,這個瘦高個就是。
不過總體上來說,這種可能性並不是很大,看一看散修在鄭家人手下的處境就知道了,如果人家懷疑什麼人,直接就上刑甚至搜魂了,看不順眼的,一刀斬殺——雷曉聲死的時候,甚至都沒來得及說話。
這麼悍猛的勢力,犯得著去埋釘子嗎?還不夠麻煩的。
不過,陳太忠心裡,是做了兩種打算的,隊伍裡真要有釘子,他也不怕,甚至他已經做好了跟三級天仙乾一場的準備。
當然,這種事他心裡知道即可,傳出去的話,戲法可能就不靈了。
瘦高男子見他不做聲,沉吟片刻,再次發問,“陳大人,我想做您的侍從,不知道您是否願意收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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