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書生眼睛一翻,再度無語了,不過憑良心說,他隱忍半天不出手,忌憚的並不僅僅是兩個城主的交情,他也有點懷疑,自己是否能拿下對方。
事實上他相信,自己殺了對方,固然是正常的行為,但若是對方殺了自己,隻要能順利逃到旺泉去,自己怕是死了也白死。
所以他猶豫一下,方始發話,“龍鱗城不能由著你的性子來,你可以提合理要求。”
陳太忠的要求張嘴就來,“把我的仆人帶過來,我就不找侯家的麻煩了。”
易書生氣得差點笑出聲,“這不可能,換個要求吧……這種事兒,南郭俊榮能幫你。”
“嘿,”陳太忠哼一聲,他心裡最清楚了,自己跟南郭俊榮就沒這交情。
南郭家倒是想籠絡他,但是撇開他喜歡無拘無束不提,人家為這點小事,領巧器門的人情,也未必劃得來。
而且他跟巧器門的恩怨,不僅僅涉及刀疤,還有寧樹風呢以他的張揚,都不好意思見寧樹風的家人,這筆賬是一定要算的。
自己的仇,終究是不能指望彆人報。
於是他想一想,“侯家偷襲我的人,以及家屬逐出侯家,易先生,我這是給你麵子了。”
“嘖,”鄧蝶聞言,咂巴一下嘴巴,這懲罰有點太過了。
易先生也覺得懲罰有點過,不過他不好意思說,隻能點點頭,“我努力吧。”
陳太忠看他一眼,不動聲色地發話,“必須做到。”
“好,”易先生點點頭,想一想又補充一句,“如是我做不到,也希望你在城外動手。”
“嗯,”陳太忠點點頭,不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鄧蝶有點傻眼了,“這家夥,還真是……他上次說能殺了我,易先生,你說他真能殺了天仙?”
易先生沉吟好半天,才微微搖頭,“天仙不敢說,不過……他可是敢跟巧器門對著乾啊。”
當天晚上,侯家參與捉拿陳鳳凰的二支和三支,就被逐出了侯家這不僅僅是因為龍鱗城的壓力,更是因為……陳鳳凰是旺泉城南郭俊榮的人。
侯家主要是做商業的,雖然落戶龍鱗,但旺泉是郡治,是他們繞不過去的地方,而且南郭家,是折龍道數得上的封號家族,南郭家吐口唾沫,都能把侯家淹了。
而陳鳳凰力扛巧器門的事情,也在短短的兩天之內,不脛而走,一時間有太多的龍鱗人,表示出對他的支持。
風黃界這個地方,是非常看重血緣、親情和地緣關係的,很多人原本就看著巧器門不爽,散修看不慣宗門狗,而家族裡的人,對宗門中人,也有一種說不出的羨慕嫉妒恨。
更彆說這巧器門還是中州的門派,在東莽,沒幾個人認。
而那些幫著巧器門尋找陳鳳凰的人,聽說了孫家、吳家和侯家的遭遇之後,不少人就偃旗息鼓了,而某個跳騰得最凶的九級靈仙,更是直接去寧樹風家,奉上了兩塊上品靈石表示哀悼。
因為怕寧家一時傳話不到,該靈仙舉家出去探親了。
而陳太忠這邊,傳話的人就多了,因為他居無定所,傳話的人找不到他,所以祝琦、沈家這些,都成了消息中心大家起碼負責送到。
巧器門的人也覺出不對了,不過他們驕橫慣了,根本無所謂,等到身邊的人一一消失,他們索性直接駐紮到陳太忠的小院裡,打出一個橫幅來,“陳鳳凰,速來解釋清楚,否則風黃界雖然大,你無藏身之處。”
這就是打臉到不能再打臉了,陳太忠脾氣再好,也忍受不了。
聽說到對方三人駐紮在自己的院子裡,陳太忠真有撂一顆核蛋,將這三人都乾掉的衝動,然而糟糕的是,他不能確定,刀疤是不是跟他們在一起。
而且他的院子,離聽風鎮太近了,一顆核彈下去,整個聽風鎮肯定就沒了。
聽風鎮上,有些鎮民在此次事件中,表現得不太好,但是積極配合的人也不少,陳太忠不可能貿然行事寧樹風的妻兒還在鎮子上呢,這是要送他一家人團聚?
不過,巧器門既然不再四下搜查他,還占據了他的院子,對他來說,就是有機會了。
當天晚上,他就悄悄地潛回了聽風鎮,做出了一係列布置之後,第二天黎明的時候,還主動接觸了一下鎮子上的街坊。
街坊們也沒有太多的消息,不過倒是有人在寧樹風家的院牆上,留下了兩行字,“巧器門中人,其他修為平平,須防各種奇巧之器。”
這估計是不知道什麼人看巧器門不順眼,留言給陳某人的。
留言的人未必存了什麼好心,然而對陳太忠來說,這消息對他有用,於是走上前留言,“多謝,有心了,可知道巧器門三人的姓名和來曆嗎?”
結合他這兩天的做為,他這個留言目的明確天仙是牛氣,但是我鬥不過天仙,難道還鬥不過天仙的家人?
留言完畢,他轉身電射離開。--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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