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某人一向自命講究人,自願接的任務,他從來都會全力以赴,當然,強迫接的任務,那就另當彆論了——比如說在桃枝鎮,他隻管堵住一個方向的鬆林盜。
“滾開!”喬任女的骨子裡,是個好戰分子,聞言箭一般地前躥,她甚至沒時間丟下手上的花籃,“誰敢上前,死!”
“喬任女,”那少年抬手一指她,似笑非笑地發話,“你最好讓開,彆以為你二級天仙,我就怕你,我隻是不想招惹藍翔!”
我擦,喬任女登時就震驚了,好半天才問一句,“你竟然認識我?”
“沒有隕落在榮勳閣,你已經可以知足了,”那少年冷笑一聲,“數遍西疆,我不認識的人不多,你不要自討沒趣!”
“老娘就自討沒趣了,你又要怎的?”喬任女身為曾經的天之驕子,行事也是相當狂放的,她想也不想,抬手就是一刀斬去,“憑你這雜碎,也敢威脅我?”
“主人威武!”計可乘不失時機地喊一聲,這時候他才知道,自家的主人雖說是宗派中人,但其實僅僅是個小小的稱派宗門。
不過,雖然有點遺憾,可這也足夠了,他知道藍翔是白駝門下,來青雲觀的地盤,收斂一下是必然的,一旦跟著主人去了藍翔的地盤,倒不信彆人敢追過去。
喬任女的身法差一點,但是刀法絕對不差,對著那少年,直接就是一招無欲,斬殺了過去!
事實上,她的身法也不算差,縮地成寸已然習練得差不多了,隻不過縮地踏雲還有待加強。
“砰”地一聲大響,她手中的長刀,重重地撞向那少年的青盾,兩人同時向後退了不少,不過她退了三步,而對方足足退了五步!
陳太忠看得暗暗搖頭,小喬的刀法,威力還是小了一點——若讓他在天仙二級使出這一刀,不說能斬殺那少年,起碼斬碎青盾沒有問題。
說來說去,還是現今的氣修,體內的靈氣不夠雄渾啊。
喬任女一刀斬退少年,不見半分停留,再次悍勇地衝上去,對著那豔婦又是一刀斬去。
須知氣修是出了名的能打,而她進入榮勳閣之前,一直在為藍翔南征北戰,打鬥經驗極為豐富,以少打多這種事,她做得也不少。
那豔婦見她一刀斬來,一抖手,藍色的絲帶又裹向長刀——軟兵器正是長刀的克星。
然而喬任女這一刀,卻不是那麼好接的,這一次,她直接使出了半吊子的無回刀意。
雖然隻是形似而非神似,可感受到這異常狂野的刀意,那豔婦還是大驚失色,絲帶迎了上來,人卻是向後暴退。
她的靈氣未必及得上對方,此刻又身上帶傷,縱然軟兵器是長刀的克星,可是修者戰力相差懸殊的話,克星也就不再是克星了。
殊不料,她有退卻的心思,喬任女也有彆的手段,她一抬手,又是一道青色絲帶罩向對方,冷笑著發話,“隻是你有絲絛冇嗎?”
這是她半步天仙時祭煉的絲帶,雖然隻是巔峰靈器,威能卻絕對不小,自打她晉階天仙之後,一直沒來得及祭煉更好的兵器和寶器,眼下使出來,倒也夠用了。
“吃我一棍,”那少年大喝一聲,卻是他已經回過氣來,再次衝向喬任女。
空中的中階劍修一戰二,而地上的喬任女也是一戰二,雙方打得性發,根本收都收不住。
言笑夢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依舊站在陳太忠身後撐著玉傘,倒是那計可乘吞食了兩枚丸藥之後,遊走在喬任女一邊,時不時抽冷子偷襲一下。
這時的洪家才反應過來,合著自家請的這來曆不明的三人,竟然是宗派弟子,一時間大喜過望。
而且現在出麵的,隻是一名扮作侍女的修者,還有一名侍女,以及兩人口中的公子,並沒有出手的意向。
當然,白駝門下修者因何遮掩身份,大家也都想得明白——不遮掩身份的話,就可能受到青雲觀的關注,修者們誰喜歡多事?
“還望上派大人回護洪家,洪家必有厚報!”有人大喝一聲,然後又是一道劍光在隊伍中亮起,一名劍修禦劍而起,狠狠地斬向空中的矮胖劍修。
赫然又是一名中階天仙!
“我勒個去的,”陳太忠低聲嘀咕一句,他覺得自己來的時候,沒有用天目術掃視一下隊伍,是大大的失策,“越玩越大啊。”
言笑夢也被這變故驚到了,好半天她才苦笑一聲,“最後這個劍修,似乎是防備咱們的。”
“嗯,”陳太忠點點頭,己方無意中摻乎進這種事裡,又拒絕亮明身份,對方有所戒備,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
“我呸,三打一,太過無恥!”就在此時,空中傳來一聲厲喝,直震得人頭暈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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