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能不令人浮想聯翩。
彆人再怎麼把聞道穀吹得天花亂墜,也比不上藍翔自己人的實際行動,連毛執掌和祁長老都進聞道穀感悟了,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聞道穀的熱度開始回升,毛貢楠簡直是欲哭無淚,多次來聞道穀感悟之後,他隱隱有種感覺,自己的修為似乎在穩步地提升,在不久的將來,可以考慮晉階了。
當然,這隻是一種感覺,而這個“不久的將來”,也不是拿天來計算的,毛執掌感覺,這樣堅持下去,十來年之內晉階,成功的概率還是很高的。
相較三名派內的女上人,他這個速度當然稱不上快,但是跟外人一比,這速度已經可以稱得上驚人了——楚惜刀晉階,也不過就是這樣的速度。
他原本想得好好的,但是聞道穀的人再次多起來,就少了那份寂靜和空靈,雖然沒人敢在聞道穀喧嘩,但是氣氛終究是不一樣了。
毛貢楠也找不到那種腳踏實地、穩步前進的感覺了,晉階又遙遙無期了,急得他抓耳撓腮,恨不得發布一道禁令,不許彆人再進聞道穀。
然而,他也隻能是想想而已,根本不可能付諸行動,而且南忘留出關之後,就張羅著操辦即位大典——她要徹底將執掌的位子讓出,退出前台了。
毛代執掌即將被扶正,他就必須更為藍翔的利益考慮,聞道穀不但不能關,還要充分地加以利用!
我的晉階,好像離得更遠了,毛貢楠有淚流滿麵的衝動。
一個多月之後,毛執掌的即位大典隆重舉行,這一次來的賓客更多,因為再過十餘日,就是交換大會了,大家稍微等一等,就順便可以交易一些東西了。
大典不但宣布毛貢楠扶正,順便也給其他四個天仙排了座次,南忘留是二長老,言笑夢三長老,喬任女四長老。
此刻祁鴻識的修為,已經低於南忘留,不過大多門派中的修者,在境界類似的時候,並不是很在意排序,這也是新人對老人的一種尊敬。
喬任女的年紀最輕,又跟南忘留有師徒名分,所以她隻能當四長老。
大典上,藍翔的客卿東易名沒有現身,前來觀禮的人紛紛詢問,卻被告知:東上人去西疆戈壁了,不日將回返。
陳太忠確實是去西疆戈壁了,因為南忘留的晉階,導致他也受到了極大的騷擾,而且,他馬上要往中州一行,除了要探視一下子午陰陽穀,他還要找尋九陽石髓。
那他現在就要試一試手,看看能不能先在西疆找到一些。
自古以來,西疆的九陽石就並不多,又都集中在戈壁附近,主要戈壁多是被風化的石頭,九陽石甲堅硬無比,不會被風化,那裡撿拾到九陽石冇的概率,比其他地方高出很多。
藍翔身為本地門派,對出產過九陽石的地方,也大致知道一二。
不過,這個大致,還真不是一般的大致,隨手一指就是方圓千裡的範圍,最精確的一塊地方,方圓也有八百多裡。
陳太忠是個不信邪的人,在很多時候,他是很粗疏的,但是要叫起真來,那也不是一般的執拗——無非就是地方大了一點,有啥呢?
他在那塊方圓八百多裡的地方,整整轉悠了一個月,連休息都很少,總共不過寬二十餘裡,長三十餘裡的一塊地,他幾乎是踏遍了每一寸土地,感受過了每一塊大於拳頭的石頭。
一無所獲!
這裡或者還有九陽石,但絕對不會有九陽石髓,因為他的棍子沒反應。
一個月之後,陳太忠開始衝著大石頭下手了,戈壁也有大石頭,麵積達三五平方公裡,深達上千米的大石頭,有的是。
他琢磨著,這石髓沒準就被深深地裹在石頭裡,反正小石頭都沒貨,那就試一試大石頭,把它們敲開,再測一測。
要不說陳某人此人,一旦認定了要做什麼事,是非常可怕的——左右是來這裡一次,不徹底查清楚,總是不甘心。
他已經是高階天仙,戰力更是可媲美玉仙,石頭雖然大,對他來說也不是太大的問題,無非是多砸幾棍,少砸幾棍的問題。
把大石頭敲成中石頭,又把中石頭敲成小石頭,再一一測過——他就是這麼認真的一個人。
但是他這麼折騰幾天,彆人受不了啦,戈壁雖然荒涼,但也有零散居民。
大家聽到隆隆的聲響,發現一個人發瘋似的砸石頭,尤其是這修者戰力還極高,偌大的石頭,一棍子就打成若乾塊,眾人看著都心裡瘮的慌:高手已經很可怕了,瘋了的高手更可怕。
於是,在他開始砸石頭的第五天,有人找了過來,一臉不善地發問,“閣下何人,這是要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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