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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太忠對單常量的分析很佩服,不過他還是要問一句,“若是我在這裡找到了九陽石呢?你清風穀不會抽取費用吧?”
“你找到九陽石的概率,委實不大,”單常量聞言,笑著搖搖頭,可是看著被對方砸得七零八落的地貌,一時又覺得,自己的話,是不是說得有點大了?
反正,既知對方是東易名,他還是願意結個善緣的,“這樣吧,東上人若願意同我清風穀論道一番,我們願奉上些許九陽石。”
清風穀離這裡比較近,自然是近水樓台先得月,穀中存有些許的九陽石,是再正常不過的了,當然,這許多年下來,存貨也不多了。
也就是東易名的聞道穀聲名太盛,單常量也知道他理論水平極高,這才以九陽石為酬,邀請他去穀中論道——換個人不會有這種待遇。
“我隻熟悉氣修之道,”陳太忠笑著搖搖頭,他可是知道自己的斤兩,雖然近些年看了不少玉簡,但是理論水平,還真的未必高到哪裡去。
也就是論氣修之道,他是親身修煉,能說個一二三出來,再加上他來自於知識爆炸時代的位麵,總結經驗還是很有一套的。
“東上人你這就過謙了,”單常量笑著發話,他是真心實意想邀請對方,“隨便交流一下。法侶財地……總是不嫌多的。”
若是交好清風穀,不但能拿到九陽石這“財。”也能結下穀中弟子這“侶”。
“我派中即將召開交換大會,也快該回去了,”陳太忠對單上人的邀請。真不是特彆的感興趣,就算論道一些時日,能收獲多少九陽石?更彆說他希望得到的是石髓。
“好像還有月餘時間吧?”單常量並不放棄,而是繼續堅持著勸說,“閣下再花月餘時間,也極可能是白忙一場。何若去我清風穀交流一番,能實打實地到手九陽石?”
這時候,陳太忠就麵臨兩個選擇,一個是繼續亂打亂撞,一個是貨真價實——雖然不會有太多的九陽石。但絕對有。
擱給一般人,真的要猶豫一下,但是陳太忠早就拿定了主意,聞言反而笑一笑,“你這說話,口彩還真的不好。”
“不是口彩不好,而是真的如此,”單常量也笑了起來。“這裡都被人翻濫了,官府都組織戰兵,在這裡訓練了幾十年……什麼樣的訓練。需要在這種靈氣貧瘠的地方待幾十年?”
合著官府也打過這裡的主意,肯定是仔仔細細地搜過了,所以陳太忠沒命地折騰,官府那邊都無動於衷——啥都沒有,你使勁兒折騰吧。
清風穀的普通弟子,經驗就要差一點。官府和當地勢力翻找了這裡多少遍,但都是悄無聲息地做的。他冇們並不知情,而高層雖然知情。卻也懶得跟普通弟子多說。
所以這次,也隻有清風穀的弟子,以為什麼有人來尋寶,興衝衝地趕來,而單常量一到,就指出了東上人的目的。
“總是要試一試才好,”陳太忠拗起來的時候,也不是一般的執拗,他一指被打得七零八落的石頭,“沒準深藏在石中呢,誰又說得清楚?”
“那就由你吧,”單上人也沒轍了,隻能苦笑一聲,他不得不承認,對方連大石頭都敲開細細找,也許真會有收獲,“不過東上人遠來是客,總要容我清風穀一儘地冇主之誼。”
這就是實力和名聲帶來的好處了,若陳太忠隻是一個普通的高階天仙,在清風穀的地盤上肆無忌憚地尋寶,清風穀會派出弟子直接驅逐,甚至可能將人拿回穀中。
可東易名這麼乾,清風穀反倒是要盛情款待,一副“你不答應就是不給我麵子”的樣子。
地冇主之誼,不是將對方請回穀中,而是穀中派來一艘靈舟,徑直在戈壁中冇央落下。
靈舟上下來十餘名侍女,三四個上人,又取出一座逍遙宮來,這是生活類的寶器,放入靈石之後,直接化為一座美輪美奐的巨大院落,亭台樓閣應有儘有。
清風穀甚至還派了兩名力修前來,想幫著東上人碎石,不過被陳太忠拒絕了,“這石頭隻有我親自出手,才能感受到其中有無九陽石。”
這話他說得理直氣壯,反正他手中拿著棍子,能直接地感受反應,但是聽到彆人的耳中,就隻當他真有特殊法門,也就不再多事了。
所以在接下來的十餘天裡,陳太忠的日子就輕鬆了許多,他敲石頭敲得累了,可以進院落裡歇息片刻,飲食、洗漱和修煉,都十分方便。
當然,清風穀為他提供了極大的便利——其實便利也無所謂,關鍵是體現出了足夠的尊敬,他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所以在他休息的時間裡,就要跟其他幾名上人坐而論道。
他在理論方麵,真的不是特彆擅長,然而,那幾名上人也不是全無所獲,還是那句話,畢竟他來自於信息爆炸的時代,有些眼界和思維方式,是彆人不能比的。
就算是說傳統思維方式,他也不弱於對方,比如說有一天,他拋出了《道冇德經》中的“堅強處下,柔弱處上,堅強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的觀點,令幾名上人大為歎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