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真人也不看他,麵色慘白地看向陳太忠,“陳真人,在下願充當真人門下行走,還請閣下放我一條生路,楊某必有後報!”
陳太忠並不理他,而是饒有興致地看著初來的那名真人,“政真人怎麼說?”
“但憑陳真人定奪,”政真人一拱手,畢恭畢敬地回答。
此人正是血沙侯不共戴天的仇家,鄭姓原本是出於政姓,政真人和陳太忠結識於幽冥界,不過那時陳真人是對官府收保護費的,兩人因此鬨得還很不愉快。
當時的政真人,很是有點傲氣,不過現在他想傲也傲不起來兩人分彆不到三十年,陳太忠竟然連升兩級,突破了中階玉仙的門檻。
陳太忠聞言,微微頷首,“我還道你倆有仇,原來沒有。”
“楊真人是左相臂膀,我哪裡有資格跟他有仇?”政真人冷冷一笑,“倒是楊兄對我這漏網之魚,很是有點瞧不起。”
兩人同為北域的玉仙,當然都認識對方,畢竟是到了這樣的修為,不可能不熟悉,不過關係糟糕的話,相互有心結,也是常事了。
楊真人確實看不起政真人,公開嘲諷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是他陣營的屬性決定的,但是這種情況下遇到對方,他考慮的就不是臉麵問題了,而是存亡的問題。
眼見對方說破兩人關係,他隻能苦笑一聲,“政真人,無非是各為其主罷了,楊某對你,並無實際的傷害,還請看在同為北域玉仙的份上,代為求情一二……這身修為,來之不易啊。”
政真人冷哼一聲,根本不接這話茬,而是衝陳太忠點點頭,“多謝陳真人邀約,我本早就有心,生恐真人嫌我多事,血沙侯之事,就交給我了,真人如有其它吩咐,還請示下。”
他跟血沙侯的梁子太大了,根本就是勢不兩立,但是陳太忠出手掃蕩血沙侯的勢力,他真是不敢亂摻乎,隻能在對付某些小勢力的時候,推波助瀾一下。
現在陳太忠派人請他來,說要移交對付血沙侯的事宜,他想也不想直接跟了過來,不但如此,他對吳能生還是相當地客氣,好處都給了不少,根本不是玉仙對天仙該有的態度。
陳太忠沉吟一下,方始回答,“鄭亙昭一方,現在應該隻剩下一名玉仙了。”
“啊?”政真人聞言,愕然地張大了嘴巴,他對陳太忠的報複行動很關心,不惜代價地獲得第一手資料,眼見楊真人被擒,心裡已經十分踏實了。
血沙侯一方,隻剩下兩名真人了,其中一人還是重傷。
這樣一來,他邀約玉仙好友前去報複,風險會大大地降低,邀約的成本也會降低,掃平鄭家基本上不存在任何問題。
耳聽又死了一名真人,他心裡是越發地輕鬆了,“多謝陳真人告知。”
陳太忠輕哼一聲,並不答話,反倒是吳能生輕咳一下,“既是如此,政真人掃蕩鄭家,當獲得不少財貨。”
“嗯,”政真人很乾脆地點點頭,誅絕一個侯爵的勢力,其中的收益,簡直不可想象,“吳上人你的意思是……我該拿出多少來?”
他問的當然不是吳上人,不過陳真人恥於談財貨,他就隻能這麼問了。
吳能生看陳太忠一眼,發現陳真人並沒什麼反應,於是乾笑一聲,“血沙侯一共六名真人,現在六去其五,你認為該拿出多少呢?”
政真人的嘴角抽動一下,他邀約玉仙前去報複,固然是講交情、出財貨,但是受邀的玉仙肯前往,自然也是因為看到了血沙侯勢力所擁有的財貨。
若是將其中的六分之五都給了陳太忠,這還真是……不太好向朋友們交待。
不過他隻是猶豫了一下,就重重地點頭,“那便是六分之五了。”
他實在是太恨血沙侯了,哪怕倒貼靈石,也要誅絕這無恥之徒,反正是意外之財,得不到就得不到吧彆讓朋友們掃興就行。
吳能生微微頷首,“斬草須除根,這個道理,不須陳真人多說了。”
政真人很乾脆地點點頭,“定然會除根,吳上人你放心好了。”
陳太忠此刻才發話,“不用那麼多,三分之二就行了,我這人講究,你最好也講究點。”
三分之二和六分之五,差了足足六分之一,看起來數量很少,但是聯係到血沙侯龐大的身家,這六分之一也絕對不少了,起碼政真人乾這一票,肯定虧不了。
“多謝陳真人,”政真人聞言大喜,能在報仇的同時,還充盈自己的身家,這是再好不過的事了,“不過……還有個不情之請,我想用陳真人的名號行事,不知可否?”
(更新到,召喚月票和推薦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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