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宇田先生如此說,那我就說說這瓷器的事!”微微一笑後,劉東轉而朝周圍道,“誰有鬆節油,或者風油精也可以!”
“我有!我也有!”劉東話落,周圍不少人舉手。
現在還不到十月,天氣仍然還很炎熱,蚊蟲也不算少,所以很多人都隨身攜帶者風油精。
找到風油精後,劉東又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塊白色棉布!
“等等!”
就在劉東準備動手的時候,宇田多剛連忙喊道。
“怎麼?宇田先生後悔了?”劉東停下後轉而問道。
“後悔?怎麼會!隻是我想提前跟劉先生聲明一下,如果在鑒定途中因為劉先生的過失,而導致我這件價值連城的玉壺春瓶出現破損,那麼事後劉先生必須按照它的市場價原價賠償!”宇田多剛沉聲道。
“好啊,沒問題!不過前提是這件玉壺春瓶確實是明代洪武釉裡紅才行!”劉東道。
“我的瓷器自然是真正的明代洪湖釉裡紅玉壺春瓶!”
“嗬嗬,這個可不是宇田先生一個人說了算的!”
說完後,劉東也不管周圍的議論,伸手擰開風油精蓋子,然後倒了一些到白色棉布上後。轉動玉壺春瓶,尋摸一番後,劉東手中的白色棉布一下子蓋了上去,然後右手稍微用力擦拭起來。
風油精,或者鬆節油能夠去除油漆,這是很多鑒定師都知道的事情,所以他們看到劉東的動作後都格外的關注。
“劉先生,不知道你要用多長時間,難道還要讓我們一直等下去嗎?”大約五六分鐘後,已經被劉東的動作弄得心中方寸大失的宇田多剛忍不住道。
“宇田先生何必著急,現在天色也不算晚,等個十幾分鐘也不妨事吧?”
還沒等劉東開口,洪老已經首先替他回道。
而且以洪老豐富的經驗,自然知道硬化的油漆軟化清除的話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洪老先生教訓的是!”
麵對地位崇高,受人尊敬的洪長山,宇田多剛卻不好對他也出言不遜,要不然以後他就彆想再進中國的古玩圈了!
這時候,劉東也沒再去管內心焦急的宇田多剛。而是專心做自己的事情。
大約五六分鐘過後,劉東拿開棉布朝玉壺春瓶上看了看,隨即一笑道:“好了!”
“真的找到了?”洪老疑問道。
“嗯,您老請看!”
接過劉東遞過來的放大鏡,然後在他的指點下,洪老爺子很快便在玉壺春瓶瓶口處,葉片與葉片相鄰的深色紋理中,看到了一個繁體‘程’字!
“程仿?”
看了一眼麵色蒼白,神色慌亂的宇田多剛一眼後,劉東微笑道:“洪老法眼無訛,正是程仿!隻是在先前被人用同樣顏色的油漆給巧妙的遮了起來。因為麵積較小,再加上位置也不起眼,所以並不引人注意!”
看了半響後,洪老放下玉壺春瓶,目露讚賞的拍了拍劉東的肩膀,笑道:“老李倒是教出了一個好徒弟!不過你小子也算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本事比那個老家夥可厲害多了!他可沒本事鑒定出‘程仿’!”
“您老過獎!我也是年輕眼力好,才湊巧發現!比起真正鑒定的本事,我還跟李老有很大的差距!”劉東連忙謙虛道。
這是他的實話,要不是舍利元光的幫助,隻憑鑒定水平的話,他再長兩隻眼也鑒定不出這是大名鼎鼎的‘程仿’!
“行了,你小子就彆謙虛了!年輕人有本事也不是什麼錯!”
“是!”
跟劉東說完後,洪老也沒去管周圍那些爭搶著看‘程仿’的鑒定師,轉而對麵色蒼白的宇田多剛道:“現在宇田先生還有什麼疑問嗎?”
麵帶尷尬的一笑後,宇田多剛慌忙道:“沒有了!劉先生鑒定能力令人佩服!隻是在下花了十幾億日元卻換回了一件贗品,心裡實在難過!”
“這小鬼子真能裝!”陳寶在劉東耳邊小聲道。
不過這家夥的小聲,可不是隻有劉東聽得到,不禁周圍不少京城收藏協會的人聽了去。甚至宇田多剛也聽在了耳朵裡。
不過這老鬼子也算是心裡有些城府,竟然在陳寶說完後毫無動容,仿佛沒有聽到一般。
但其眼底閃過的一抹痛恨之色,卻讓劉東看在了眼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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