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的話不出意外的在客廳中引起了一片騷動。
不過有劉老這個行內最長,地位最尊的人在前,矮了一輩的人倒是不好插話。
“嗬嗬,劉老放心,在您麵前我可隨便打誑語!小東,今天各位前輩都在,你把剛得的琴拿出來讓大家鑒賞一下吧!”
“是,陳老!”
“等等,你叫劉東?”
看著劉少椿老爺子臉上驚訝的神色,雖然不知原因,但劉東還是連忙點了點頭,“劉老您好,我就是劉東!”
“京城的圓明博物館是你開的?”
劉老此話一講,劉東立即感覺到一道道飽含著驚奇和探尋的目光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對此他倒也不怎麼奇怪,這兩個多星期以來,因為圓明博物館的開業,國內國外的新聞頭條上,連篇累牘的全都是自己的消息。那怕不是古玩行內的人,都對自己的名字有所耳聞。
“是!”劉東連忙道。
“嗯,果然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上下打量劉東一番後,劉少椿略帶讚賞之意的點了點頭。
“您老過獎了!”
說完後,看著這位坐在上首的本家老爺子沒有再多說,劉東也連忙上樓,從自己的房間裡把昨天的來的古琴重新拿了出來。
等劉東把古琴擺放在客廳中央專門準備好的桌子上時,早就按捺不住好奇心的眾人全都圍了上去。
“咦,小東,這琴你昨天晚上清理過了?”看著已經煥然一新,完全沒有丁點灰塵汙跡,反而透露出大氣古樸之意的紫黑色古琴,陳老驚訝道。
“是,昨天的時候想到各位前輩要來給古琴做鑒定,所以我提前把上麵的灰塵清理了一下!”劉東道。
“你這小輩也太莽撞了,龜紋斷的古琴何等珍貴,你一個不通琴藝,不懂製琴的後生晚輩怎麼能隨便動?好在你還算有點自知之明,沒有動手修複,要不然這把珍貴的古琴豈不是被你這不懂裝懂的小輩給糟踐了!”
劉東話音剛落,一個身穿黑色外套,留著短發,麵容消瘦,額頭微凸,目光帶有幾分陰鷙之意的老者訓斥道。
這話一出口,周圍不少人臉色都有了變化。而劉東更是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要不是顧忌此人年長,劉東肯定會當場給他來一句‘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不說自己用舍利元光修複的古琴,比世間所有的古琴修複大師手段都要高妙。就算修複的出現了缺漏,那也與彆人無乾。畢竟這琴可是自己的東西。
“老裴,你這是什麼話?先不說小東清理古琴的水平本來就很不錯。而且這琴本來就是人家的,人家想怎麼辦還用跟我們商量嗎?”陳老忍不住皺眉道。
“老陳,你這句話就說錯了!雖說這古琴是他的,但龜紋斷的古琴何等稀少,有道是‘千年難買龜背斷’,每一張龜背斷古琴出世,都是我中華民族的無上瑰寶,是我們五千年文化的精粹!作為精善琴道之人,包括我在內,大家都有保護的責任!如果有人敢公然損壞如此珍貴的國寶級古琴,那麼我裴三德立即向國家進言,把古琴收歸國有!由國家來保護!”
裴三德的振振有詞,徹底讓劉東心裡憤怒起來。
原本因為在座都是長輩,雖然對自己有幾分嗬斥,但忍忍也就過去了!卻不曾想,這姓裴的老家夥居然心生嫉妒,假公濟私,奪取自己的寶琴,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裴說的也有些道理!”
“是啊!龜背斷的古琴無一不是一千五百年以上的絕代名琴,至今為止都不見一張現世。如此珍寶收歸國家,流傳後人,才是正道!”
聽著周圍的議論之言,裴三德眼底的得意之色一閃而逝。
作為仲尼派的傳人,裴三德最大的愛好就是收藏各種古琴。甚至可以說是愛琴成癡。當然他鑒定古琴的眼力也是遠超常人。在劉東這把古琴剛拿出來的時候,他就一眼看出,這把琴確實是龜背斷的古琴而非贗品。
再加上其尾部的燒焦痕跡,裴三德有百分之八十的肯定,這把古琴確實就是名傳千古的四大名琴之一‘焦尾’!
作為一個愛琴之人,四大名琴無疑是中國所有琴道中人的最高目標,誰都渴望擁有!裴三德自然也不例外。
但這張焦尾琴落在劉東手裡,肯定不會讓他得手。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收歸國有,隻要到了國家博物館中,以他的人脈資曆,想要借出來彈奏一番的話,還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甚至,裴三德有信心自己製作一把贗品,把這件真品偷換出來,真正把它掌握到自己的手裡。這中間隻要多花點錢也就可以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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