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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北京,桑拿天兒!
悶熱與潮濕籠罩整座城市,空氣中彌漫著霧靄般的氣息,周遭的汽車烘出的熱氣像一股熱浪撲麵而來,讓人喘不過氣來。
一輛小電摩穿梭於轟鳴飛馳的車流中,騎車的女孩兒年紀不大,長腿細腰,黑色緊身小背心,短褲,頭上罩著一頂安全帽,不近不遠的跟在那輛賓利車後。
車輛行駛中,司機皺著眉頭,開口:“周總,後麵騎車那女孩兒是不是一直跟著我們,好像有兩三天了。”
後座的人蹙著眉,沉聲道:“慢點開吧。”
司機一聽,便了然,都是明白人兒。
不過他卻是意會錯了,跟車的女孩子找後座霸總與那些前仆後繼的小妞們性質完全不同,她是來找茬兒的,對,就是找茬兒。
圖子歌找周淩川的茬兒,這恩怨得從三天前與程清如的那通電話說起。
程清如說,她對圖子安徹底死心,現在跟周淩川在一起。
圖子歌這一口氣吊了上來,一是因為圖子安,另一個就是周淩川。
朋友妻不可欺,周淩川這丫忒不厚道。
周淩川,圖子安,程清如是打小一起長大的玩伴,後來圖家生意落敗,父親自殺母親精神失常,自此家道中落。
圖子安十六歲輟學,那時她才五歲。隨著時間匆匆掠過,圖子歌對兒時的記憶便不深了,父母的位置在她印象裡由圖子安取代,一個小夥子便當爹又當媽。
當年深知自身處境,圖子安對大家也漸漸疏遠。朋友要幫他,他也謝絕好意,因為他這輩子也還不起。既以這樣何必欠著人家的,他這人沒彆的,骨氣打小就硬。
自此後圖子安打工賺錢養家過活,母親一次說去買菜就沒再回來,那之後便真真是兄妹兩人相依為命過活。圖子歌視兄長如父般,雖性格乖張不吝,但哥哥的話她最聽,如果沒有哥哥她現在指不定死哪兒去了。
這恩,大了去了!
這麼多年過去,圖子歌也二十了,圖子安卻依舊原來那副模樣,每天除了賺錢之外其餘的精力全部放在妹妹身上,這三十一的人連個女朋友都沒交過。有追他的,他也權當沒瞧見。
就這事兒圖子歌沒少呲兒他,奈何圖子安完全不上心,但這次不一樣了。
圖子安在4s店工作,多年的小工熬成了大師傅,程清如回國去修車,正巧碰到他。
當年倆人也暗生情愫,結果圖家落敗,不久後程清如出國,便不了了之。
多年不見,久彆重逢,圖子安又高又帥,加上當年的情愫,程清如又心動了。
用程清如的話,圖子安一身工作服,在她眼裡那穿出都是愛馬仕的範兒!
兩人接觸有些日子,你來我往沒刻意說穿,但也透著甜。圖子歌眼尖的發現圖子安忒反常,倍兒精神,嘴裡哼著的老調子都叫一個美,後來程清如來過家裡她就明白了,圖子安的春天來了。
但圖子安礙於兩人之間的差距一直原地踏步躊躇不前,圖子歌知道她哥喜歡程清如,悶騷。
她和程清如一來二去便成了好友,程清如性格不錯,又是打心眼兒裡喜歡圖子安。而且要學識有學識,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段和身段,最重要的,大家千金還不驕,任誰不喜歡。
圖子歌相當喜歡這嫂子,她天天叫,天天被她哥罵也這樣叫。
程清如自是高興,不過久了也會泄氣,她越付出緊著追,圖子安越退縮,女人再英勇也是駕著興奮勁兒,這勁頭一過,就像泄氣的皮球,開始打蔫兒。
其實圖子歌明白她哥顧忌什麼,圖子安掙的錢不算少,但跟程家豪門差距忒大。他是個男人,總不能讓程清如跟他過這種小日子,忒不現實。
見圖子安這幾天臉色難看得要死,她一看就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以為是有點小矛盾,呲兒了幾句圖子安又給程清如打電話,結果程清如直接挑明,她有男朋友了。
如果是其它人,她就哄哄程清如損損圖子安,但這人卻是周淩川。
搶哥們女朋友,她想問問周淩川這缺德事兒你丫是怎麼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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