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要哭就哭吧,我不笑話你。”她說著,噗嗤一樂但喉嚨卻有些哽咽。
“周家對我們肯定有所非議,哥哥不在身邊幫不了隻能你自己圓滑一點處理,彆動不動就耍渾,有事找湊川他既然答應就會護著你這一點我也放心。”
圖子安說著,長長的歎了一聲。
“哥,你彆這樣說,好像我以後跟你就不是一家人了似的。”
“婚姻不是兒戲,不是說結就結就離就離,你也二十了,該懂得權衡利弊不要什麼事都硬著性子來,我再重申一遍,不許耍渾,如果實在要耍回來跟哥耍,我忍不了就家法伺候。”
圖子歌憋著嘴,眼底泛著水氣,抬手推開圖子安近在眼前布滿愁雲又滿眼不舍的俊臉:“你好煩,我看你是沒揍夠我,好好好,你要是想揍人打電話給我,我回來給你隨便揍。”
圖子安心裡也泛酸,一手拉扯大的妹妹沒怎麼著就結婚了,就像劃破了心頭肉,挺疼的。
他緊了緊掌心裡的小手:“這裡永遠是你家。”
“萬一哪天搬家呢。”畢竟這兒不是他們的家,租金每個月都付著呢。
“有哥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圖子歌眼淚唰的掉了下來:“你要不要這麼酸,討厭死了。”她抬手去抹,又哭又笑又滑稽又溫暖。
******
周一早上七點,圖子安把圖子歌從被窩裡拽了起來,拎出來洗頭洗臉刷牙,然後替她選了套衣服逼她穿上。
七點半,周淩川的電話打來,人已經到街口了。
圖子歌沒讓圖子安跟著,自己走到街口就看到周淩川那輛路虎攬勝出的最新版。
豪車就是豪車,車展時這車超霸氣好幾百萬一轉手就售空,再想定單至少等半年。
今天周淩川自己開的車,圖子歌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
“真有必要結婚嗎?”圖子歌知道自己說了也是白說,反手抓過安全帶扣上。
周淩川壓根沒鳥她,啟動車子開了出去。
“你跟清如姐什麼事都沒有,我找你那會兒為什麼不否認。”圖子歌忿忿道。
周淩川硬冷的唇角微微挑動下,“清如這點小伎倆也就能騙騙你。”
圖子歌咬牙:“你……”
周淩川淡漠的臉頰突然笑了出來,無奈的搖了搖頭。
交通擁堵,坐再豪的車也隻是代步,圖子歌本就不耐煩,冷眼瞟向旁邊開車的周淩川。
神情專注,眸子幽深,仿佛擁堵的情況完全不影響到他。還不如我那小電摩快呢,豪車有毛用。心下腹誹,嘴裡就溜了出來。
走走停停,圖子歌沒一會兒就捂著嘴乾嘔起來。
“待會去醫院做下全麵檢查,希望有緩解孕吐的方法。”
“誰說我要這個孩子,我一會就去打掉,還是用你給我的錢。”
提起這茬兒,周淩川蹙眉看向她:“你說急用錢,為這件事?”
“甭又來關心我,姑奶奶不吃你這套。”提起那天的事兒圖子歌這氣又上來了。
“車展那天確實是我言語有不妥之處,我道歉。”
“知錯得改,彆光嘴上說說,人模人樣的淨完虛的。”
周淩川嘴角抽搐了下,圖子歌這張小嘴以後儘量給她縫上,不然耳朵遭殃,分分鐘能氣死人。
到了民政局,有人過來熱情接待也不用排隊直接就去辦手續,拍照時圖子歌臉比較僵,兩人下意識的保持著距離。
攝影師讓周淩川往她這邊貼近點,讓她靠著周淩川,他們照做了,但卻無比尷尬。
反複拍了幾張才成功,看著洗出來的證件照,圖子歌看向周淩川,“以前沒發現你長得還挺好看的。”
前段時間圖子歌衝到周淩川辦公室,義憤填膺地指責他人醜心壞品德渣除了錢什麼都沒有,哥們女朋友也挖牆角。
“你眼睛沒大問題不用看了。”周淩川當時都被她氣笑了,問她是不是瞎。
“長得耐看沒用,沒愛人肉。”圖子歌撇嘴。
“不僅眼瞎,心也瞎。”周淩川說著,在結婚證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當印章蓋上,兩個紅本本遞給他們時,圖子歌接過來看著這個小本本,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
不喜不悲,莫明其妙。
出了民政局,周淩川帶她去了約好的私家醫院,抽血化驗做b超,結果出來的速度都驚人。
圖子歌心想著有錢是挺好,這麼點兒時間不夠她在醫院排隊的呢。
醫生叮囑她營養要均衡,前期反應是會有但如果實在受不住再來給她拿些止孕吐的藥,但一般情況下絕大多數人都能克服,三個月後就會好轉。
周淩川把她送回到正安胡同,圖子歌下車時,他遞給她一張卡。
“這是我的副卡,沒有限額。”
沒限額,這麼牛逼高大上。
“本應陪你吃飯,但有事得先走,需要什麼自己買,沒密碼。”
“乾嘛要我憑白無故拿你錢。”圖子歌雖然愛錢但也不隨接受在她範圍內相對陌生人的饋贈。
“我們剛剛已經結婚了。”周淩川臉色微沉,提醒她。
“哦,不好意思我差點忘了這茬兒。”圖子歌嘿嘿一笑。
周淩川沒說什麼,隻是把卡放到她手裡。
“隨便刷嗎?”
“隨便刷。”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