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特尼斯沒有再過多問其他問題,想了一下,說道:“加圖和薩裡什,我覺得指望他們同時互相毀滅也是期望太高了吧?”
陳逸寒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我覺得我們喜歡薩裡什,要是在十二區,我們會成為朋友。.”
“那,我們希望加圖殺死他吧,這樣我們就不用殺他了。”凱特尼斯點頭道。
陳逸寒對於這場任務世界,已經煩到一定程度了,所以不想再回答凱特尼斯的問題,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凱特尼斯見陳逸寒的眉頭皺起,關心地問道:“怎麼了?你很疼嗎?”
“嗯。”陳逸寒敷衍的點了點頭。
“你會沒事的,我保證。”凱特尼斯說完,低頭吻了陳逸寒一下。
“我想回家了。”陳逸寒說道。
“給你說吧,你再睡會兒,就可以在夢裡回家了,然後你不知不覺地,就可以真的回到家裡。好嗎?”凱特尼斯跟哄小孩似的,開始哄著陳逸寒。
“好吧,”陳逸寒輕聲說道,“需要我警戒時,叫醒我。”
“我很好,休息得不錯,感謝你和黑密斯。哎,天知道這一切還要持續多久?”凱特尼斯也歎了口氣,道。
她是什麼意思?
是說暴風雨嗎?
是說他們兩個人暫時得到的休息嗎?
還是比賽本身呢?
陳逸寒不知道,他此刻太疲乏,不想再問她了。
凱特尼斯叫醒陳逸寒時,已經到了晚上,天上下起瓢潑大雨,原來洞頂的水滴變成細水流。
凱特尼斯已經把鍋放在漏水最厲害的地方,陳逸寒頭頂的塑料布也換了位置,好把大部分雨水擋住。
陳逸寒現在覺得好些了,可以坐起來,頭也不怎麼暈了,但是他覺得餓極了。
凱特尼斯也是,很顯然,她在等陳逸寒醒來好一起吃東西,她已經等不及了。
剩下的吃的已經不多了,兩塊肉、一點搗碎的植物根,還有一把乾果。
“我們是不是應該分成幾份,分開吃?”凱特尼斯問道。
“不,咱們吃了吧,肉都快壞了,最糟糕的是吃的東西壞掉。”陳逸寒說道。
開始的時候,陳逸寒想把食物分成兩份,本想慢慢吃,可他們兩個人太餓了,這點東西,一兩分鐘就都吃完了,可是兩個人的胃裡,卻絲毫也不滿足。
“明天得去捕獵了。”陳逸寒說道。
“這方麵,我可以幫忙的。”凱特尼斯說道,“我以前經常打獵,你知道的。”
“那你打獵,我來做,在你打獵的時候,我還可以去摘些野菜野果。”陳逸寒說道。
凱特尼斯在12區,就是以打獵衛生的,對於打獵,可比陳逸寒這個半路出家的和尚要強上太多了。
所以陳逸寒主動讓位,同意了凱特尼斯的要求。
“喏,先嚼點這個吧。”陳逸寒遞給凱特尼斯幾片薄荷葉,在自己嘴裡也塞了幾片。
天空出現的影像很難看清楚,但仍能得知今天沒有死亡。這麼說,加圖和薩裡什還沒有決戰。
“薩裡什跑到哪裡了?我是說,在競技場那頭有什麼?”陳逸寒看著凱特尼斯問道。
“一片原野,一眼望不到頭,裡麵到處是一人高的草,我說不清,也許有些是穀物,草的顏色都不一樣,可是裡麵沒有路。”
“我敢打賭裡麵有些是穀物,薩裡什也認得。”陳逸寒問道,“你去過那裡?”
“不,大家都不想到草叢裡跟蹤薩裡什,裡麵陰森森的,一看那片原野,就覺得裡麵興許啥都有,蛇呀,野獸呀,流沙呀。”凱特尼斯說,“什麼都可能有。”
“沒準裡麵真有個麵包灌木叢,”陳逸寒笑著說道,“薩裡什好像比大賽開始時還胖,沒準就是因為這個。”
“不是吃得飽,就是讚助人好。”凱特尼斯說道,“我納悶咱們怎麼做才能讓黑密斯送來麵包?”
陳逸寒抬起頭剛要說話,卻想起黑密斯幾天前的夜晚給他們傳遞的信息他並不清楚。
一個吻等於一鍋湯,這話陳逸寒不能明說,否則會惹惱觀眾,他們會發現自己和凱特尼斯的浪漫愛情是炮製出來,是賺取他們同情心的手段,那樣的話,就一點吃的也得不到了。
不管怎樣,陳逸寒覺得要把觀眾的情緒調動起來,這並不難。
隻見陳逸寒伸出手,拉住了凱特尼斯的手。
“你瞧,他沒準花了不少錢,才幫我把你弄暈過去。”陳逸寒調皮地說道。
“是啊,沒錯。”凱特尼斯點了點頭,把她的手指和陳逸寒的交纏在一起,“以後可彆再這麼做了。”
“要不然呢?”陳逸寒問道。
“不然……不然……”她一時想不起怎麼說,“讓我想想。”
“有什麼問題嗎?”陳逸寒笑著問道。
“問題是咱們都還活著,這樣你就更覺得你做得對啦。”凱特尼斯說道。
“我確實做得對。”
“不,不對!”凱特尼斯把陳逸寒的手捏得生疼,聲音很憤怒,“不要為我而死,你再也彆幫我了,好嗎?”
凱特尼斯說話的語氣很強烈,讓陳逸寒非常吃驚,也讓他看到得到食物的絕佳機會。
陳逸寒接著說道:“也許我這麼做全是為自己,凱特尼斯,你這麼想過嗎?沒準你不是唯一擔心的人,萬一……”
陳逸寒想找到合適的詞,在他說話的時候,再次感到失去凱特尼斯的恐懼,陳逸寒意識到自己是多麼不願意她死去。
這和讚助人無關,和回到十二區無關,隻是陳逸寒不想孤獨一人。
“萬一什麼,陳逸寒?”卡特尼斯的話音很輕柔。
這時陳逸寒真希望麵前有扇百葉窗,自己能把它關上,將帕納姆窺視的眼睛遮擋在外……
“黑密斯讓我避開這個話題。”陳逸寒無法正麵回答,其實黑密斯從沒說過這樣的話。
也許他正生自己的氣,在感情激蕩的節骨眼,卻掉了鏈子。可凱特尼斯,似乎已經悟出了話裡的意思。
“那我隻好自己猜啦!”她說著,走到陳逸寒的近前。
這是第一次真情的親吻,你情我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