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這服裝會顯得更……成熟……老到。”陳逸寒說道。
“我想凱特尼斯,可能更喜歡這套。”西納的回答很審慎。
凱特尼斯?
不,這和凱特尼斯無關。
這是為凱匹特、為大賽組織者,還有觀眾而設計的。
儘管陳逸寒還不太理解西納的設計意圖,這服裝卻提醒著他自己,比賽還沒完全結束。
在西納和善的答話中,有一種警告的意味,一種即使在他的工作組成員麵前都不能提及的意圖。
陳逸寒和西納坐電梯來到訓練場所在樓層,按照慣例,勝利者和他或她的團隊要從舞台下升上去,先是設計團隊、陪同人員、指導老師,最後是勝利者。
而今年,由於有兩個勝利者,分享一組陪同人員和指導老師,所以整個安排要重新考慮。
陳逸寒站在昏暗的舞台下,一個嶄新的金屬板會把他托上去。
地上仍散落著小片的鋸末,四周散發出油漆的味道。
西納和他的設計團隊已經下去換自己的服裝,留下陳逸寒一個人站在那裡。
在昏暗的光線下,陳逸寒看到離自己不遠處有一堵臨時牆,他想,凱特尼斯應該就站在那堵牆的後麵。
觀眾熙熙攘攘,十分喧鬨,黑密斯碰了下陳逸寒的肩膀,陳逸寒這才注意到他。
不過,被黑密斯碰了一下,陳逸寒倒是一驚,不自覺地向後退去,因為陳逸寒還沒從競技場的感覺中走出來。
“彆緊張,是我。讓我好好看看你。”黑密斯說道。
陳逸寒伸平胳膊,轉了一圈。
“夠不錯了。”
這算不上真正的表揚。
“就是有點那什麼。”陳逸寒說道。
黑密斯朝這個散發著黴味的地方四下看了看,然後好像做出了決定,說:“沒什麼,來個擁抱怎麼樣?祝你好運。”
好吧,黑密斯的要求可真奇怪。
不管怎麼說,自己是勝利者,沒準擁抱祝好運是常理。
可當陳逸寒的胳膊環住黑密斯的後背時,黑密斯卻把陳逸寒抱緊了。
他開始在陳逸寒耳邊說話,很快,很輕:“仔細聽著,你有麻煩了,你讓凱匹特出醜,他們很生氣,不能忍受被人嘲弄,現在他們成了帕納姆的笑料。”
聽到黑密斯的話,陳逸寒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內心充滿恐懼。
因為沒有東西遮著陳逸寒的嘴,所以他儘量保持著微笑,假裝黑密斯說的話很輕鬆愉快:“那會怎樣?”
“你唯一的辯白就是自己在瘋狂戀愛,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黑密斯鬆開陳逸寒,又為他整了整衣領:“明白了?”他現在的話可以指任何的事情。
“明白了。”陳逸寒點頭說道,“你跟凱特尼斯說了嗎?”
“艾菲會和她說的。”黑密斯說道,“就算不說,她也應該已經心領神會了。”
“你覺得我沒領會?”陳逸寒說道,趁機理了理黑密斯鮮紅的領帶。
西納一定費了許多口舌,才讓黑密斯戴上這個。
“我隻不過想提醒你,在凱特尼斯表現不好的時候,你要儘量的表演。”黑密斯輕聲說道:“咱們各就各位吧。”
接著,黑密斯把陳逸寒拉到金屬盤上。
“今晚屬於你,陳逸寒,玩得開心!”黑密斯親了親陳逸寒的額頭,消失在昏暗的光線中。
陳逸寒拽拽身上的衣服,緊張得如風中的樹葉般瑟瑟發抖,他儘量緩和自己的緊張情緒,希望僅僅是激動而已。
不管怎麼說,這是屬於自己的夜晚。
台下潮濕發黴的味道越來越難以忍受,簡直令陳逸寒窒息。
陳逸寒身上直冒冷汗,覺得頭頂的板子要塌下來了,把他活埋在碎石下。
當勝利的號角響起,陳逸寒離開競技場時,他覺得自己,應該是安全的。
可如果黑密斯說的是真的,那自己這輩子待過的任何地方都不比現在站立的地方更危險了。
這比在競技場遭到追殺更恐怖。
估計,這也是自己沒有“回歸”的原因。
如果自己此刻扮演不好黑密斯所說的“瘋狂戀愛”的角色,那麼自己,很可能導致任務失敗,而死在這個任務世界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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