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梅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噴嚏,正在破爛的酒吧櫃台裡翻找的科瑞放下了手中的兩個酒瓶,脫下外套走了過來,輕輕地搭在無精打采的梅身上,換來了梅的一個微笑。他們比張虎恩早到30分鐘,在達克蘭這座無人鎮搜尋了一會兒,最終走進了鎮中最大建築,一座掛著破爛招牌的三層仿木質建築------“歡愉酒吧”。
達克蘭早年是一座非常繁榮的城鎮,據說建鎮要追溯到淘金時期,大量的淘金者將這座小鎮的經濟一度撐到了新墨西哥州的前三甲,後來淘金熱過去之後,銅礦、鉬礦、鐵礦業又將小鎮多撐了三十年,直到更加嚴苛的州立生態法通過,導致礦業不景氣,多家礦場倒閉後,這裡才恢複了沙漠中應有的風采。
小鎮上的良民大都遷走了,這裡又成了毒販們的樂園,一直到美國政府大力整治販毒,新墨西哥州的掃毒警力大幅上升後,這裡才衰敗下來,成了一座荒廢的鎮子。
“嘿,我勸你還是彆喝,誰知道那鬼東西放了。。。。。。算了,就當我沒說。”
肯尼這個家夥已經將那半瓶不知道放了多少年布滿灰塵的酒瓶仰著脖子灌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後把酒瓶遞給了一旁睡眼朦朧的艾米,兩個無知男女靠著吧台自嗨起來,這種加病態的不羈表現竟然又為他們挽回了不少關注度。
梅對她的弟弟早就不抱希望了,隻要他不把自己弄進監獄裡,她才懶得管他。
“科瑞,這裡沒有手機信號,咱們怎麼才能離開?”
科瑞將包裡的地圖平鋪在木桌上,看了看新墨西哥州的全圖,然後將手點在達克蘭的地標上說:
“我們在這裡,離剛才那個加油站有近100公裡的路程,向南150公裡是奧瑞克鎮,徒步的話3天,我沒有問題,你呢?”
“隻要讓我找個地方好好睡上一覺,應該能行。”
“那他們。。。。。。”
科瑞把腦袋偏向已經開始唱“星條旗永不落”的兩個瘋子,梅歎了一口氣,道:
“好吧,估計得要一周。”
“咱們的給養不夠。”
科瑞又開始打他的小算盤了,如果沒有了肯尼這個人渣,梅絕對是娶進門的好妻子典範,要知道大美利堅的小舅子和大夏的小舅子差不多,都是一個纏人的拖油瓶,除了張口要錢就是恬不知恥地到家裡混飯,隔三差五地還得花錢去局子裡撈人。
“不能丟下他們不管,肯尼在這種地方活不過兩天。”
“我不是這個意思,剛才在鎮裡轉了轉,我發現這個小鎮雖然廢棄了,但許多地方都有人類活動跡象,我想這裡應該是毒販的中轉站,肯定有他們藏起來的補給。”
“補給,heroin嗎?”
“閉嘴,肯尼!”
科瑞和梅的臉色黑的不能再黑了,這個傻鳥到現在還念念不忘他遺落在車上的daa,根本搞不清楚形式的嚴峻。
“我們去搜集補給,你們兩個就老老實實地待在這裡。”
梅和科瑞離開了酒吧,留下了滿口答應的肯尼和艾米,誰知道這兩個傻鳥會乾出什麼傻事來,不過落到如此田地,他們都有些自顧不暇了,再也無法顧及肯尼和艾米,不過在這個空無人煙的鎮子,估計這兩傻鳥也翻不了天。
“科瑞,恐怕我們的運氣不太好。”
梅看了看天空,一股泥腥味隨著微風飄了過來,科瑞的老家在德州,對沙塵暴不陌生,黑沙暴可是狂風過後寸草不生的存在,一想到要在這種令人窒息的環境中度過一夜,他的臉色更差了,拉起梅的小手就往附近的商店跑。
“快,我們必須趕在沙暴來臨前找到一個合適的避風所。”
沙暴來臨,最可怕的不是沒吃沒喝,而是沒有燈光,在沙暴中如果遭遇停電,精神壓力的增加會造成許多事故,運氣不好又處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空鎮,簡直就是沙暴中失蹤或死亡的最好前提。
科瑞和梅鑽進了一家小商店,商店裡的貨架早就被搬空了,兩人各拿著一根椅子腿,從入口處的牆壁上就開始敲打,希望能夠發現什麼隔牆暗室之類的東西,不過他們很快就失望走出來,準備進入旁邊一家五金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