蟊足再一次抽在散彈槍上,鋼鐵的槍身直接扭曲過去,母巢蜘蛛的血盆大口朝著他靠過來,快若閃電般在張虎恩的腦袋上咬了兩口,張虎恩閉上了眼睛,等他睜開眼時發現自己沒有死,隻是腦袋上多了兩道口子,那股麻痹感正從他的腦門竄向四肢百骸,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味,一股肉眼可見的白絲正從蜘蛛的尾部飄過來逐漸將他裹起來。
混蛋,竟然死得這麼窩囊。)
就在張虎恩以為自己必死之時,一陣“滋滋滋”的鏈鋸聲在蜘蛛的背後響起,藍色的血液隨著鏈鋸的聲響在整個洞穴裡炸開來,濺了張虎恩一臉,蜘蛛吐絲的過程隨著鏈鋸將它切成兩半而終止了,張虎恩奮力地睜開眼睛,發現一個滿臉血汙的男人正在用匕首切開自己身上的蛛絲。
“你是叫斯蒂文吧?”
科瑞的左眼隻剩下了一個血窟窿,但他強忍著疼痛費力地將張虎恩拉了出來,梅抱著張虎恩留下的那杆魯格,正在用槍托一下下地砸著不斷靠近的小蜘蛛。
“我。。。。。。我。。。。。。”
麻痹的感覺正在逐漸消失,不過他僵硬的臉孔根本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科瑞將他拖到遠離小蜘蛛的地方,回身加入了梅的行列,一陣瘋狂亂踩之後,殘餘的小蜘蛛終於被兩人消滅乾淨。
張虎恩扶著牆壁艱難地站起來,一步一瘸地走向莎朗,除了她的瀕死狀態還在,她已經全無氣息,從外表上看去和死人沒有絲毫的差彆。
“她已經死了。”
“不,她沒有死!”
科瑞搖了搖頭,從地上撿起張虎恩扔掉的ak。
“你這樣下去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你必須振作起來!”
“我說過莎朗沒有死。”
“啪!”
梅的巴掌扇到了張虎恩的臉上,她已經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蛻變成了敢和怪物拚命的女漢子。
“清醒過來,斯蒂文,我的弟弟死了,艾米也死了,可我們還得活下去!”
“滾!你們都給我滾!”
看著如同瘋魔一般的張虎恩,科瑞伸手拉了梅一下,說:
“算了,我們幫不了他,走吧。”
兩人拿起武器朝著一條孔道走去,他們從莎朗和張虎恩退走的坑道逃下來後一直追蹤著槍聲趕到這裡,原本以為多一個人能多一份活下去的希望,沒想到遇到的這個男人已經陷入了瘋狂,對他們已經沒有絲毫用處。張虎恩的悲情戲已經演的差不多了,見兩人順著孔道滑了下去,他抱起莎朗的“屍體”,尾隨在他們後麵滑了下去。
“噗通!”
張虎恩和莎朗狼狽的摔在一塊水泥地上,引起了走在前麵的科瑞和梅的注意。
“你這個瘋子,她已經死了,你這樣隻會害你自己也死在這裡。”
他們終於來到了克特爾的十字路口,張虎恩麵無表情地將莎朗背在背上,他的步履更沉重了,當他走過科瑞身旁時,露出一絲難看的笑容:
“我不會讓她的身體爛在這個地方,我要帶她回家。”
“瘋子,難以讓人理解的瘋子!”
“都到這個地步了,不是我瘋,而是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梅,我們走。”
梅投來了一個歉意的表情,她對張虎恩的惡感已經因為他的癡情消失的無隱無蹤,同樣,那些觀眾尤其是女性觀眾有一部分已經哭得稀裡嘩啦。張虎恩的關注度正在坐火箭一般飆升。
我就知道千裡背妻這招在孤陋寡聞的美國人麵前果然能收到極好的效果,不過這樣走下去,鬼知道能夠走多遠。)
他背著莎朗亦步亦趨地朝前走,梅和科瑞儘管表麵上不願意管他這個拖油瓶,但總是有意無意地放慢腳步,手中的火把不斷為他照亮著前進的道路。
好人啊,可惜你們絕對撐不到劇情結束。)
三人一“屍”如同在末日中行走的孤僻旅人安安靜靜地在長長的通道內走著,而觀眾們的心情也跟著他們的腳步愈發沉重起來,因為在通道的儘頭,他們就要遇到本劇的第一個小boss---鐵錘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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