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虎恩被卸下了武器皮甲,和其他奴隸一起押進了一艘大躉船,隻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大躉船就在紅寶石灣靠了岸,熙熙攘攘的人流將整個紅寶石灣的夜晚鬨騰地如同白晝,一隊隊穿著紅色鎧甲的血軍如同逛街一般一臉高興地在各個奴隸大賣場前駐足觀看,熱情的西海人手裡拽著大大小小的金蘇袋子不斷吆喝。
“看看這,看看這腰,看看這屁股,啪啪啪!”
奴隸商人不斷拍打著女奴的身體各個部位,向眼紅的公民們講述這些拉克拉斯女奴的床技如何了得,如何好生養,一些娶不起老婆的下裡巴人口水都流到地上了,對於他們來說,能買到一個漂亮的拉克拉斯女奴,也算完成了祖宗交代的傳宗大業了,更何況美麗的女奴說不定還能改善咱們那下賤的遺傳基因不是?
於是今夜紅寶石灣無眠,來自全國各地的商人、手工業者、二道販子、農夫們都快把紅寶石灣攻陷了,沒招的魯斯伯爵隻能在海灣外的舊兵營空出一大片野地作為奴隸大賣場的臨時用地,畢竟是20萬奴隸啊,聽說後麵還有20來萬,十月王朝立國幾十年來還從來沒有舉辦過如此規模的超大型奴隸買賣呢。
“大人讓我交代你,明天會有兩場生死角鬥,是為了慶祝魯斯伯爵的小兒子成年,如果你在角鬥上表現地越好,你妻子的生活處境就會越好,自己好好考慮吧。”
被送進木頭籠子的張虎恩得到了管家貝特曼的指示,他的境遇又有了一些微妙的變化,現在的奴隸們都被關進了特製的木頭籠子,一個籠子關了幾百人,鑒於張虎恩披上了西海人的皮充當了言圖的臨時護衛,籠子裡的奴隸都對他敬而遠之。
“聽說你對那個西海人獻上了先祖之誓?”
消息傳得真快,而且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一個麵相不善的奴隸隔著幾個奴隸朝他問道,周圍的奴隸更厭惡他了,紛紛朝裡麵擠去,意圖很明顯,與這個不要祖宗的賣國賊拉開距離,免得被他一身汙濁沾染了純潔的心靈。張虎恩看了一眼那個奴隸,一個級彆非常低的龍套,技能和潛意識沒啥可圈可點的,潛意識竟然是躍動的思想初級),難怪腦容量不足隻能當憤青。
見張虎恩鳥都不鳥自己,奴隸有些出離憤怒地罵道:
“你這個數典忘祖的賣國賊,儘讓向西海人屈服,你的祖先會因你蒙羞。”
“不向西海人屈服的愛國者都在奴隸營裡被人使勁操呢,話說你這麼堅貞,跑這裡來賣肉做什麼?”
“你。。。。。。我打死你這個賣國賊!”
愛國者不顧一切地朝這邊擠過來,奴隸們紛紛給他讓開道路,張虎恩根本懶得搭理他,一爪抓住他的喉嚨,一聲清脆的喉骨破碎之聲響起,愛國者就成了一灘爛泥癱軟在泥土裡,回歸大地母親的懷抱。反正不是大陸架的員工,殺了就殺了,管他去死。
“殺人了殺人了!”
奴隸們的尖叫引來了傭兵的注意,他們打開籠子把那個死透的愛國者拖了出去,叫來了言圖的管家,管家看來一眼雲淡風輕的張虎恩,搖了搖頭衝傭兵道:
“申請一個單獨的籠子,把這頭野獸單獨關起來,不能讓他再恣意妄為地破壞大人的財產了。”
奴隸們總算鬆了一口氣,這個討厭的賣國賊終於走了,張虎恩很榮幸地得到了一個單間,他站在單間裡朝外張望,絲毫不避諱地與那些路過的西海人對視,幾個西海婦人甚至被他盯得漲紅了臉,掩麵而走。
“真是一個有趣的奴隸。”
“哦,馬迪諾你對這個奴隸感興趣?”
兩名商人打扮的西海人就站在籠子麵前打量著張虎恩,絲毫不顧守衛傭兵的警告湊近了看,那個叫馬迪諾的商人衣著很華麗,藍色綢緞披散在一條白色的全身絲綢大褂上,右手、手上很誇張地戴了五個戒指,上麵鑲滿了五種色彩的寶石,左手手腕處有一個蛇形的金鐲子,足足有半斤重吧?他的年紀不算年輕,但很健壯,被裁剪地很得體的短發配上下巴刻意修飾出來的山羊胡,顯得非常精神,更特彆的是他的眼神,有種透著黑光的色彩在他藍色的眼珠中閃現。
“你叫什麼名字?”
“先生,請注意您的言辭,在沒有得到。。。。。。”
“哦,冒昧了,這是一些酒錢,小夥子忙了一天也該去老拉特撒的酒館放鬆一下了吧?”
看著馬迪諾遞過來的一小袋子金蘇,兩個傭兵傻笑著接過分贓,然後站到了一邊,給馬迪諾和張虎恩讓開了交流的位置。
“我叫門修斯。”
“歐,我的上帝啊,是哪個白癡敢給你取這個名字?”
驚呼的是馬迪諾的同伴,他顯然沒有馬迪諾沉穩,竟然在人家主人的貨物前侮辱人家的主人,這是一種罪,會被教會罰金的。而馬迪諾就老陳多了,他隻是微微錯愕了一下便問道:
“好吧,門修斯,你受過正規的角鬥訓練嗎?”
“沒有,不過我是盧卡盧斯部的精銳戰士。”
好吧,反正你們都喜歡吹,我也不介意給自己吹噓一番。)
“精銳戰士,你的戰績是多少?”
“無法用數字來衡量。”
牛皮吹大了。)
這下換馬迪諾吃驚了,一個無法用數字來衡量的戰績,多麼狂妄的語言,即便是曆史上的那個門修斯,戰績也是可以衡量的,這個奴隸是在吹布爾嗎?不過他看向旁邊的傭兵,問道:
“衛兵,為什麼不給他標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