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這麼大的場麵也不叫我,魯斯你可真不夠意思。”
“大人,相對於您的打競技場來說,紅寶石灣隻不過是您靴子邊上的一撮泥土,不值一曬。”
“哈哈,魯斯你越來越會說話了,那個奴隸,交給我處置怎麼樣?”
米爾德看向站在角鬥場中的張虎恩,臉上止不住的欣賞,昨天他接見了從東海歸來的言圖,對於言圖奉上的金蘇感到非常滿意,言圖在和他交談的時候提到了一個叫門修斯的角鬥士,說他簡直就是戰神下凡,吹得此子隻能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識。不過這個運氣不好的角鬥士得罪了魯斯伯爵,估計這兩日就要在角鬥場上一命嗚呼了。
原本以為他誇大其詞的米爾德在當晚就接到了探子的回報,聽說門修斯竟然乾掉了北方的巨人,這讓米爾德大感興趣,於是他悄悄地帶著隨從連夜趕到了紅寶石灣,今早買通了守衛混進了角鬥場。
當他看到張虎恩毫不費力地消滅了兩個昔日戰神後就對他誌在必得,其後的表現更是把他嚇住了,這樣一個角鬥士,如果放到黑城去消滅蠻族和野獸,那簡直就是戰場大殺器,攻堅克難的排頭尖兵嘛。
“大人,他妄圖殺死我!”
魯斯可不願意就這樣放過張虎恩,他們兩的恩怨已不單單是摸了露皮塔的屁股這麼簡單了,還包括弑子陰謀、挑戰權威、誘發暴亂、妄圖刺殺的糾結在裡麵,看著米爾德的微笑,魯斯泛起了一股不詳的感覺,米爾德綽號“微笑的豺狼”,隻要他對你笑,就代表著陰謀差不多成功了。
“我會將他放到黑城上去,為我們永震北疆,這樣的懲罰你覺得還滿意嗎?”
成為灰袍子,永遠待在那個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與寒冷和死亡為伍一輩子,這是除了死刑外最嚴厲最殘酷的懲罰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成為灰袍子還不如死了來的快活。魯斯認命地點了點頭,米爾德立刻讓隨從去辦手續交接。
“魯斯,你的紅寶石灣越來越發達了,不過格局卻顯得小氣了,不如這樣,我請求陛下允許你擴建紅寶石灣,並將你的血軍擴增至2萬人,怎麼樣?”
打一巴掌給一顆糖,米爾德玩兒這手可是行家了,魯斯麵色不喜不驚,說:
“大人,希望您再答應我一個請求。”
“你說。”
“這是我的幼子文德斯。”
站在一旁的文德斯聽到魯斯提起他,連忙屁顛屁顛地走過來單膝跪下向米爾德行禮,以為又有什麼好事的文德斯跪在地上,隻聽到魯斯說:
“我希望大人允許他加入灰袍子,去黑城為北疆攻略做出自己的貢獻!”
“父親!”
文德斯完全傻掉了,他站起來看著自己的父親,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決定,灰袍子啊,那裡的人不是囚犯就是走投無路的混混,幾個當官的也是看破世事,沒什麼野心的戰敗軍官,自己去那裡,這不是腦抽嗎?
米爾德也覺得非常地不可思議,魯斯這家夥對自己的兒子們一向都是非常寵溺的,怎麼舍得讓這麼眉清目秀的貴族成為灰袍子的也不再少數,可不是犯過罪就是生無可戀的破敗者,還有一些自願前往的也是政治鬥爭的犧牲品。眼前這個小夥子那樣都不沾邊啊,要知道一旦成為灰袍子,你以前的身份、地位、功績全都一筆勾銷,能不能在黑城站穩腳跟,全靠你自己一刀一劍地搏殺來換。
“魯斯,你可要考慮清楚,一日灰袍,終身灰袍,脫不下來的?”
“我完全明白,文德斯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他應該為自己犯下的過錯承擔責任。”
“過錯,我犯了什麼過錯?”
文德斯尖叫著質問,他就要被送去寒冷的黑城了,早就顧不得什麼父子君臣的理解了,魯斯看著他的黃皮膚,厭惡地說:
“都是因為你,才會導致三百六十六名無辜民眾的死亡,才會導致那個瘋子角鬥士和我的衝突,如果不是你,我手下的血軍士兵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傷亡?文德斯,你年輕浮躁、衝動易怒、好大喜功,希望你此次前往黑城,能夠磨礪你的意誌,讓你成長為一個真正的男子漢!”
魯斯伸過來撫摸他頭顱的手被文德斯打掉,他絕望地看著魯斯,一步步後退,然後大笑道:
“魯斯伯爵,我算是明白了,你這種人,就不配有兒子,我詛咒你,你的後代都將不得善終!”
說完這些,文德斯拔腿就跑,魯斯搖著頭看向米爾德,米爾德無奈地對隨從說:
“去吧,把文德斯少爺好生請上車,不要怠慢了!”(未完待續。。)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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