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鐵城,灰袍子最早的駐地,初代築城者布蘭科迪恩的封地,如今已經成了蠻族的王庭所在,張虎恩他們三人摸到死鐵城外的森林中,發現了大批的蠻族斥候正向著南方奔馳而去,也是棕豬的中繼站大火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城頭的守衛按照點子的回憶,至少增多了兩倍有餘。
“死鐵城的下水道有六條,其中四條都被永凍之河的堅冰封堵了,南北兩麵的兩條都還在使用,不過都有守衛把手。”
點子背包裡的死鐵城構造圖非常詳細,下水道橫七豎八的布局躍然紙上,張虎恩和他們兩商討了很久,覺得還是乘夜色的掩護靠近南部下水道,再伺機潛入靠譜一點。日落之時天空飄起了鵝毛大雪,城頭的守衛數量正在減少,半開著的城門也被關閉了,三人在大雪和夜色的掩護下摸到了南部下水道的入口處,入口被一道鐵柵欄封閉了起來,兩個守衛靠在內側的石壁上蹲在火盆前取暖。
“哎~瘋狗,我要去睡一會兒,下半夜換你。”
守衛打了一個常常和哈欠,錘著腰杆朝守衛房間走去,瘋狗握著一杆長槍,不斷地點著腦袋,睡神正在他耳邊一遍又一遍的呢喃。
“兵長。。。。。。如果我死了,請將我葬在黑城外,在我的墓碑上請寫。。。。。。”
“閉嘴,誰都不會死,跟緊我!”
張虎恩在雪色中扛著巨盾走到鐵柵欄前十米的地方,靴子踩著積雪的嘎吱聲將瘋狗驚醒,瘋狗看著一個全身披甲扛著巨盾的灰袍子朝著鐵柵欄衝過來,連忙握住長槍大喊道:
“灰袍子,灰袍子!”
“哐!”
張虎恩全力以赴地扛著巨盾撞倒了鐵柵欄,鐵柵欄直接將瘋狗壓在了下麵,他們三人踩著鐵柵欄走進下水道,從休息室跑出來的守衛被張虎恩一劍砍掉了半個腦袋,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走!”
三人看了看並沒有其他的蠻人在下水道裡出現,白臉一劍將鐵柵欄下的瘋狗戳死,從牆上取下他們的火把,朝著下水道裡進發。
“往哪兒走?”
來到一個岔道口,點子攤開地圖在火把的照耀下查看,指了指右手的那條路說:
“往這邊走,咱們直接去城主廳,按照目前的夜色來看,蠻王應該在和他的屬下們共進晚餐。”
“你是說我們一上去就要麵對一幫吃好喝好的蠻族精英?”
“也可能是一幫醉醺醺的精英。”
三人按照地圖的指示,在黑暗的下水道裡七拐八拐,不知道走了多少路,也不知道用了多長時間,三人才摸到了一個微微透著火光的三岔口處。
“等等,前麵有守衛。”
三人朝著火光摸過去,發現一道石階的拐角處坐著一個蠻族戰士,不過從他一臉滿足地流著口水地模樣看來,這家夥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張虎恩將巨盾和大劍遞給點子,墊手墊腳地摸過去,雙手放在他的腦袋上用力一扭,那個戰士就瞪大了白眼,軟倒在地上。
聽著上麵傳來的歌聲和歡笑聲,三人決定在拐角處等一等。
“白木,該你這混蛋上去喝酒了。”
一扇木門拉開,一個端著木質酒杯的戰士靠著門歪歪斜斜地走了進來,張虎恩一把將他拽下來,牢牢地捂住他的嘴巴,再強行掰斷了他的脖子。三人對視一眼,發現門開後上麵的響動小了一些,決定上去看看。
三人摸進了木門裡,發現這是一個地窖,一些凍僵的蔬菜和牛羊肉擺在木頭架子上,幾個大木桶整齊地放在牆角。
“這幫蠻子吃的還不錯。”
“噓,聽,聲音更小了,也許他們已經喝得差不多了。”
點子將耳朵貼在樓梯上的另一側的木門上,朝兩人揮了揮手,他拉開一條縫,看著廚房裡麵空無一人,三人又鑽進了廚房,將耳朵貼在廚房與外麵連接的木門上。外麵除了個彆人的酒後醉語,就是一片鼾聲。
“陛下,今日的歡飲已經儘興,您該回宮就寢了。。。。。。”
“甚好,給這幫醉醺醺的家夥們多加點柴火,彆讓他們明天一大早起來又抱怨身上酸痛。”
“是!”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三人拿好武器,一腳踹開木門,高喊著:
“蠻王,哪裡走!”
衝進了燈火通明的城主府大廳,張虎恩衝在最前麵,他一路跨過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醉漢,來到了大廳中央,卻發現本來應該坐在寶座上的蠻王不見了,寶座上空無一人,隻有一群手持盾牌,全身重甲,握著冰冷長槍的鐵甲衛士。
當三人目瞪口呆地麵對著那群鐵甲衛士的時候,身旁那些倒地不起的醉漢們全都爬了起來,紛紛抽出兵刃將三人團團圍住。
“啪啪啪啪!”
一連串的掌聲從他們頭頂傳來,三人抬頭望去,隻見一個頭戴金色皇冠,身披熊襖的男子坐在大廳二層的一張椅子上看著他們,雙手的金絲手套在相互拍擊著,好像看到了一出猴戲正在上演。
“蠻族之王泰達希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