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好像又恢複了正軌,儘管大家都生活在了暗無天日的地下,不過沒有了喪屍的侵擾和惡意地內訌之後,大家又恢複了正常的秩序,張虎恩每天都會去紅月他們的研究室當小白鼠,由紅月和魯濱孫為他測量身體的各種數據,然後就會回到各個被命名為稀奇古怪名字的“街道”其實就是管網通道)裡進行巡視,接受大家的點頭致意,然後善意地點頭回禮,就像在巡視自己的領地一般。
這種情況說起來有點扯淡,儘管明明知道這並非自己的領地,但是彆人給的尊重一樣能夠引起他輕鬆愜意的感覺,一個小學很快在夢無簡的籌劃下建立了起來,德萊肯、安妮、金熙英都被聘請到了“學校”裡為十幾個小孩子上課,張虎恩從學校的門口走過,看著坐在裡麵規規矩矩上課的張艾嘉,不由地感慨,夢無簡真的非常會抓人心,也許跟著這樣的人走,結果也會不錯呢。
“你的恢複情況不錯,雖然這條腿已經失去了任何作用,不過能保住不截肢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也許你可以做一點恢複訓練,或許能夠。。。。。。你懂得,彆太勉強自己了。”
“謝謝你,魯濱孫醫生。”
杵著雙拐走出來的閔秀玉看到了張虎恩,她將臉彆了過去,裝作沒事一般從旁邊走過,自從她失去了一條腿的行動能力後,就完全失業了,儘管她是夢無簡有實無名的妻子,但是在不勞動不得食的配給製度下,她活的很艱難,目前已經在拖著傷腿尋求一些輕鬆一點的工作。而夢無簡,自從擁有了紅月之後。他就再也沒有來過閔秀玉的房間。
張虎恩皺著眉頭看著從他身旁走過的閔秀玉,他沉默地跟在後麵,看著她走進了自己日益破敗的房間,他站在門口和正準備關門的閔秀玉四目相交。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不請你進來坐了,救世主大人。”
“好好養病。配給的事情我去跟莫萊說。”
“這算是。。。。。。算是勝利者對失敗者的同情嗎?”
張虎恩一頓,抬頭看著她的那雙黑眸子說:
“我可是張虎恩,在我原來的那個地方,從來沒有人敢拒絕我的安排,也許你們在溫室裡麵待的時間太長了,忘記了外麵的風浪,但是如果你們的展道路阻礙了我的視線,我很不客氣地把它掰回我認為正確的路線上。所以,不要拒絕我。”
“日子不好過啊!”
負責清點物資的莫萊對文少正抱怨著。張虎恩走進來,看著他們兩帶著幾個小工忙裡忙外的,他衝文少正點了點頭,老頭有些受寵若驚地站起來,他示意他坐下,讓莫萊單獨出來來到通道的一個拐角,問:
“閔秀玉的配給是怎麼回事,對於這種負傷人員。不是應該推行一種更人性化的供養製度嗎?”
“這裡不是我們那裡,領袖。。。。。。”
莫萊疑神疑鬼地看了看背後。壓低聲音說:
“村長專門吩咐過的,不勞動不得食,嚴格落實配給製,這是要大義滅親的節奏啊。”
“明白了。。。。。。把我的配給分一半給閔秀玉。”
“可是領袖,你的飲食狀況必須全程控製,如果我違反規定。村長追究起來。。。。。。”
“叫他自己來找我,還有,把你剛才告訴我的內容透露給閔秀玉。”
“額,好的,領袖。其實以你現在的威望完全可以改變。。。。。。”
“還不是時候,莫萊,這種威望都是虛的,他們看不到實際的好處,是不會全力支持我的。”
“哢砰!”
一聲細微的槍響從外麵傳來,張虎恩立刻朝著通道入口跑起來,他跑到消毒室的時候,看到那裡圍了一堆人,正在不知所措地追問夢無簡到底生了什麼事,夢無簡站在眾人中間大聲喊著大家不要慌,大家不要急,也許隻是一些流亡在外的人正在抵抗喪屍,張虎恩看了看周圍的人,抓起一套防輻射服就往身上套,邊穿還邊喊:
“達利科特,帶上你的兄弟換上防護服跟我來,夢無簡,讓大家都打起精神來給我守住密封門,省的情況不妙時再著急。”
眾人聽他這樣一說,立刻有條不紊地忙碌起來,夢無簡看著張虎恩人五人六地吆喝起來,臉色陰沉地指揮剩下的人去武器庫領取武器,張虎恩帶著達利科特領著十幾個兄弟走進了消毒間,不忘吩咐道:
“丹東,帶上五個人從後麵繞過去,度一定要快,咱們輕裝上陣,呼吸機隻能提供一個小時左右的淨化氣,到了指定位置後埋伏好,務必不要讓對方現你們的蹤跡,這事大意不得,說不定對方正躲在一輛坦克裡準備衝咱們招呼呢!”
一行人走出避難所的大門,厚厚的黑雪立刻飛揚起來,他們分成兩批朝著各自的預定位置奔跑起來,天空中的鉛雲壓製著陽光,外麵的道路隻有通過步槍上的戰術手電才能看清。
“誰是狙擊手?”
“是我!”
張虎恩一邊奔跑一邊看著身旁的這個戴著頭盔的陌生人,通過內置通話耳麥,說:
“去那邊那座禮拜堂的頂樓,務必保證對方的狙擊手先啞火。”
“明白,大人!”
小夥噌噌噌地朝著禮拜堂跑去,張虎恩和達利科特帶著六個人衝到了門口,他一揮手,達利科特帶著人分彆散到了圍牆兩側。一個穿著大風衣戴著口罩和護目鏡的男人站在鐵門外邊,張虎恩走過去,按了一下脖子上的語音轉換器,將內置耳麥改成了對外輸出。
“敢問有何貴乾?”
那個男人雙眼緊盯著張虎恩的頭盔,說:
“這還用問嗎,放我們進去,或許我們可以避免一次不必要的交火。”
“不好意思。這裡可不是想進就能進的,你可以先自報家門,詳細交代自己的來路,比方說身邊帶了幾個跟班之類的,我們還會檢測你們的輻射感染情況,再酌情考慮是否放你們進來。”
“廢話這麼多。趕緊放我們進去,外麵這鬼天氣快凍死人了。”
“不管天氣有多冷,再搞清楚你們有多少人之前,我是不能放你們進來的,還請你們見諒。”
那個男人不耐煩地抓住了鐵門的欄杆,說:
“那可就麻煩了,我們可不是什麼善良的守法公民,聽著,你趕緊給老子開門。否則有你好受的。”
一個紅點出現在張虎恩的頭盔上,透過頭盔上的玻璃折射到了他的眼中,那個男人得意地說:
“瞧見沒有,你應該明白這個紅點意味著什麼吧,現在形勢總算明朗了,要麼你開門,要麼你等死。”
“也許我們用不著劍拔弩張,隻需要回答我一些小問題。做一些檢測你們就能獲得一個擁有良好防輻射避難的場所,何樂而不為呢?”
“。。。。。。好吧。我再給你三秒鐘考慮,如果還是不開門,我就滅了你丫的。”
“碰!”
張虎恩聽著一聲槍響,看著眼前的紅點消失,笑著說:
“看來還是我們的狙擊手更勝一籌,光消失吧。我赦你們無罪。”
“我就草!”
“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