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凱的武衛右軍號稱5萬眾,其實隻有一萬餘人,其中還有工程隊,長夫等等若乾,四舍五入下來能戰的其實隻有七千出頭,不過這人非常會扯虎皮,路過滄州就問蘭維恒要佐兵,路過複縣更是沒話說,直接搶了鄭錫華的民夫,就這樣一路裹挾過來,軍勢也越裹越大,列在德州城下看去,綿延一片全是軍人,當真有了幾分五萬大軍的氣勢。
張虎恩走出德州,看著漫山遍野的紅名,心中一陣狂喜,他現在算是摸清這個電影的尿性了,不能太強勢,以免這些家夥打不過就投降逃跑,名色一變那就沒意思了。
先鋒隊馬前隊哨長王維象從千裡眼裡看到了這個手持青龍偃月刀的道士從城門洞子裡出來,拍一巡哨去營部通報,一會兒巡哨回來,隻說營官李虎下令擒拿此獠,王維象嗬嗬一笑,大歎小題大做,派手下馬卒四人上前,吩咐道:
“隻管殺了,興許是個瘋子,拿來無用。”
“喳!”
四個馬卒騎著大馬朝著張虎恩衝去,閒來無事的十二哨長們紛紛捏起千裡眼看去,隻見那瘋道人不慌不忙地朝著四名馬卒走來,馬卒湊近之後揮出軍刀,隻見一道匹練斬過,兩人連馬帶人被斬成兩截。
王維象喊了一聲賊殺才,再看,那道人明明已被馬刀砍中,卻似沒事人一樣,反手兩刀就將衝過的馬卒斬下,他抓住一匹無主之馬翻身而上,青龍刀朝著這邊一指,就策馬奔來。
“好一個瘋道人,海龍,還不帶棚下給你兄弟報仇!”
一旁的棚長趙海龍大喝一聲。領著八名馬卒朝張虎恩衝去,張虎恩策馬從他們身旁衝過,身上中了三刀。可他的身體素質比1899年的這些弱雞兵來說,簡直就是鋼鐵與瓷罐的區彆。馬刀淺淺地劃破了他的表皮,帶起了絲絲血痕,可他的青龍刀卻像斬麻糖一樣將四名馬卒懶腰截斷。
“開火!”
一陣馬槍聲響起,張虎恩一躍飛身下馬,馬匹栽倒在地,他將念力集中在腿下,一蹬之力就炸起了一片土層,人如炮彈衝入了先鋒隊陣中。青龍刀揮舞地跟風車一般。將周圍的馬卒馬匹一刀兩斷,王維象尖叫著讓人圍住他,可張虎恩的大刀豈是他們能圍得住的,立刻這一隊3oo餘人的馬卒就被砍翻兩成。
“閃開!”
王維象喊了一聲,手中馬槍對準了張虎恩,張虎恩一揮手擋住彈丸,反手一擲就將王維象打落下馬,周圍的馬卒撲過來,又被接連砍翻在地,先鋒隊的營官李虎在後方現了騷動。立刻帶著親衛衝過來,可惜話還沒喊兩句便被張虎恩一頓爆衝斬下馬來。
張虎恩被人圍在陣中,大刀使得大開大合。子彈打在身上也不覺著疼,念力加身一陣反彈又是幾十人落馬,折損了八十幾人的先鋒隊士氣立刻降低到了崩潰邊緣,一些人瞅著空隙朝外逃去,不過武衛右軍就是武衛右軍呢,逃走的人也沒有絲毫投降服軟的,全是紅名。
“殺了那個瘋道人,給我開火!”
步兵隊壓了上來,薑桂題在馬上抽刀喊著。打散的先鋒隊立刻朝兩翼退去,。按照三段式設計法前趴中蹲後立開始朝著張虎恩開槍。
一陣煙火過後,一半人都卡在了退殼上。拉槍拴的就是拉不出彈殼來,讓薑桂題破口大罵什麼鬼槍,真難用。他們朝著戰場中看去,隻見那瘋道人已經消失了,等到前排士兵回過神來的時候,一抹藍影在他們的眼中出現,一柄青龍刀劃破天空橫斬過來,立刻有十幾人被斬翻。
“給我殺了他,用你們的刺刀啊!”
張虎恩放心了,這些人看來就是滿清的死硬分子,不會輕易改變立場的,當下也放開了,一躍而起,從平底拔高了十五米,懸在空中,薑桂題看著這種詭異的現象,沒有遲疑,大喝一聲,開火,讓人朝上對準空中的張虎恩,張虎恩嗤笑一聲,祭起青龍偃月,青龍偃月刀就化作一道青芒鑽入步兵隊之中,一名步兵隻覺得眼前青光一閃便見前方同僚身異處,同樣,他也眼前一黑看著自己的上半身落在地上,後方全是被腰斬的同僚。
“鬼,鬼啊!”
“妖法,是妖法!”
“我不要死,我要回家!”
左翼步兵隊立刻崩壞,右翼步兵隊和馬隊趕過來支援,卻見空中的張虎恩指揮著那道青芒殺過來,立刻將兩隊人馬殺的七零八落,青芒所過之處,便是一條血線。武衛右軍還麼有蹦,步兵和騎兵分散開來對準空中的張仙人射擊,張虎恩見他們如此頑抗,大為高興,在空中左右躲閃了一陣,裝作力竭落地,就聽後隊喊道:
“妖法已破,殺啊!”
見妖道落地,眾人連忙殺將過來,張虎恩站在地上閉目等死,隻見周圍裡三層外三層地圍滿了清軍,約莫有少兩千人,那邊廂袁世凱已經注意到了這裡的情況,正讓任永清帶著中軍馬隊12oo人來支援,回報的隻說是遭遇了伏擊,愣是未敢上報對方是妖道。要知道袁某人殺人也非吹噓,動輒不順也會拿小兵開刀的。
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張虎恩伸手一招,那抹青芒直接朝著中軍大帳而去,路上什麼人檔都沒有,更況餘者惜命,何敢以命搏之,斬斷數十人後,偃月刀直插中軍大帳而來,賬外的戈什哈大驚之下拔出腰刀擋在青芒之前,隻聽叮當之聲響起,兩柄斷刃被震飛出去,青芒直插入帳中,坐在主帥位上的袁世凱一縮頭滾到一旁,再回頭便見一把青龍偃月直直地插穿了帥座,戳破大帳而去。
“敵人可在眼前?”
袁世凱額頭冒汗,大驚呼道,徐世昌出賬詢問,不幾便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