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導演捂著耳朵不去聽大家的評論,他現在已經殺紅了眼睛,目標隻有一個,乾掉張虎恩。
傑森的體型和張虎恩差不多,若是沒有不斷分裂的女鬼纏身,張虎恩絕對能夠正麵抵抗傑森的攻擊,可惜那纏人的女鬼已經分裂到了二十隻以上,追著大家的屁股不放,張虎恩根本沒有機會清除殺傷力最大的傑森。
眾人從休息區裡逃了出來,上了高速公路,傑森和女鬼的速度都不算快,遠遠地墜在眾人的身後,人們在空曠的高速公路上奔跑,卻怎麼也沒有辦法將他們完全甩掉,張存華抱著娃娃落在了最後麵,她根本不敢回頭去看,因為她害怕自己會腿軟,隻要抱著孩子朝著前麵跑就行了。
張虎恩回頭掃了一眼,轉身就捏著撬棍朝後麵衝去,他擋住了傑森的砍向張存華和娃娃的砍刀,一拳朝著傑森的麵具砸去。
“孩子,把孩子還給我!”
從後麵攆過來的女鬼們奸笑著衝著娃娃發出悲鳴,娃娃的哭聲更大了,小孩子本來就已經哭得沙啞的嗓子讓人在夜中聽得更加毛骨悚然,這種惡趣味已經讓張虎恩出離憤怒了,原本隻是蠻力的一拳帶上了憤怒勃發的念力,傑森堅實大腦袋上的麵具立刻被一拳擊碎,露出了裡麵驚恐和醜陋的麵容。
“不。。。。。。”
沒人能夠擊碎傑森的麵具,當然這是對普通人而言,露出真容的傑森痛苦地跪在地上,用手拚湊著滿地的麵具碎片,張虎恩撿起傑森的砍刀朝著女鬼砍去,女鬼立刻被一刀兩斷。奇怪的是,死去的女鬼並沒有像前麵那樣分裂開來,是徹徹底底地死了。
神器在手,張虎恩如猛虎下山一般對那些女鬼展開了反擊,女鬼們嚎叫著朝著張虎恩撲過來,不過數量再多的螞蟻也鬥不過憤怒的大象。當張虎恩砍翻最後一隻女鬼的時候,蹲在地上捂著臉哭泣的傑森已經不足為懼了。
他朝著背對著他的傑森走過去,舉起手中的砍刀正準備給他脖子上來上一刀,忽然,看著他的腦袋呈現了180°的翻轉,一張長滿爛肉的臉孔出現在張虎恩的視線中。爛臉上帶著奇特的微笑,衝著張虎恩說:
“嘔,請不要這樣,孩子。我隻是一個無辜的路人!”
張虎恩手起刀落,將滿臉爛肉的腦袋砍落在高速公路上,那個落在地麵上的腦袋先是一呆,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嘎哈哈哈,你以為自己真的能夠掏出我的夢魘。。。。。。”
張虎恩一腳踩碎了它,就像他一腳踩碎徐德年的腦袋一樣,他提著刀朝著眾人逃跑的方向追去,這些現場導演們已經瘋掉了。他們竟然無視邏輯,無視法則。無視劇情開始朝這裡硬塞一些根本不應該出現的怪物,天知道他們會在後麵安排什麼?
在濃密的黑暗夜色中,開始傳來呼嘯的風聲,宛如無數厲鬼在空氣中嗚咽一般,張虎恩在黑暗的高速公路上奔跑,他不知道接下來要麵對什麼。但是無論麵對什麼,他都要挺過去,讓那些瞎眼的導演組們看看,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被他們玩弄於鼓掌之間的!
“這邊,這邊!”
張虎恩跑過了一個右轉彎兒。路基下麵的草叢中突然傳來了呼喊聲,他停下腳步斜著眼睛瞥去,發現李烈行正躲在草叢中衝他招手,張虎恩捏著砍刀走過去,鑽入草叢中,發現範夢琪、舒重、張存華和娃娃都躲在草叢中,看到張虎恩鑽進來,範夢琪一下就抱住了他的腰,感受著範夢琪哆嗦的身體,張虎恩問:
“怎麼不跑了?”
“娃娃發燒了,張大姐說從這裡往南走上三公裡就是轉渠村,那裡應該有衛生所。”
“那你的丈夫。。。。。。”
張虎恩不解地看向張存華,張存華抱著燒的暈暈乎乎的娃娃,說:
“剛才突然就有信號了,我已經給他打了電話,讓他去轉渠村接我們。”
“什麼?”
張虎恩掏出手機看了看,果然,手機信號從一直以來的無變成了滿值。他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大家的表情,但是可以猜測,他們應該都以為脫離了危險吧?
張虎恩不遠打擊他們,隻說走吧,一路小心謹慎,範夢琪突然在後麵拽住他的衣服說:
“還沒有結束是嗎?“
張虎恩點了點頭,範夢琪遞過自己的手機,隻見手機上翻看的那條短信上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