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彆開玩笑了。這樣的東西,誰敢拿去當什麼物證啊。”
宋琪拉開鐵門,她的雙眼已經完全失去了神采,哥哥和小景,為什麼要拋下她獨自上路,為什麼不把她帶走?就在剛才,她還以為自己死定了,一種能夠解脫的歡愉瞬間充斥了全身,可結果呢。他們走了,留下自己待在這個醜惡的人世間,到最後,她所期盼的未來還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宋琪在黑暗中走出了精神病院,回頭看著背後的高牆還有裡麵蕭瑟的寂靜,也許,這是哥哥和小景最後留給自己的退路吧,告彆這個地方。去外地重新開始?想到這裡,她的精神總算恢複了一點點對新生活的渴望。一想起可以擁有一個不同的未來,她的身體裡就重新充滿了活力,宋琪看著外麵被路燈照亮的馬路,一腳踏進了路燈照射的範圍。
“阿姨,你見到我的洋娃娃了嗎?”
一個突兀的童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宋琪的眼皮不斷飛跳起來。她轉過頭去看著從醫院外草叢裡走出來的小姑娘,小姑娘穿著一件得體的公主裙,梳著兩個羊角辮,模樣煞是可愛,看上去大概隻有六七歲大的樣子。她背著一個毛毛熊樣式的小書包,小書包拉開了拉鏈,裡麵放著一個眼睛撲閃撲閃的洋娃娃,洋娃娃就像活物一樣斜插在書包裡,看著宋琪,讓宋琪感到一陣莫名的寒冷,她指著小女孩身後說:
“你的洋娃娃不是在書包裡嗎?”
小女孩嘟著嘴,突然綻開笑顏說:
“不是說娃娃,是說娃娃的爸爸和媽媽呢。”
宋琪抹了一把冷汗,心想這是哪裡跑出來的小丫頭,大半夜的胡亂竄,竟然竄到精神病院門口來了,不對,我要開始新生活,不能有人目擊我的事情,心中早就把張虎恩一行人貼上死人標簽的宋琪蹲下來,笑著說:
“你叫什麼名字啊,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嗎?”
右手摸到了一塊腳邊的石頭,正準備朝著小女孩的腦袋上砸去,小女孩發出銀鈴般的笑聲說:
“我叫宋澤雅啊,我爸爸叫宋克賢,媽媽叫袁景。”
“噗通!”
宋琪一屁股坐在地上,驚恐地朝後爬去,不錯,袁景在死後進行了屍檢,肚子裡確實懷上了一個四個月大的女胎,宋澤雅這個名字正是宋琪為宋克賢準備的備選名字之一,她爬到燈光之下卻看到了眼前的一雙小紅皮鞋,抬起頭正好與小女孩亮晶晶的大眼睛四目相對。
“你好啊,宋琪阿姨,哦,不對,該叫姑姑吧?”
“滾開!”
宋琪手中的石頭砸向宋澤雅,宋澤雅不閃不避地硬受了一擊,她的額頭被砸出了一道口子,鮮血順著臉頰留下來,在下巴那裡彙聚成一滴滴的血珠不斷落在地上。
“這樣,姑姑就可以作我的洋娃娃了。”
宋琪看著她伸過來的小手,全身抽搐著已經說不出話來,隻見小女孩的手點在她的額頭上,宋琪的麵部立刻就想人皮脫落了一般好著那一點卷縮過去,全身的皮膚從身體的各個角落開始剝離,宋澤雅的小手上出現了一個用人皮包裹的洋娃娃。
失去了皮膚的宋琪渾身血淋淋地趴在地上,伸著右手衝宋澤雅喊:
“我的皮,還給我,我的皮!”
宋澤雅不慌不忙地掏出針線,就在血肉模糊的宋琪麵前,一針一線地將手上的人皮娃娃縫合起來,一邊縫還一邊唱著熟悉的歌謠:
“妹妹背著洋娃娃,走到花園去看櫻花,娃娃哭了叫媽媽,樹上的小鳥在笑哈哈。
娃娃啊娃娃為什麼哭呢?是不是想起了媽媽的話;
娃娃啊娃娃不要再哭啦,有什麼心事就對我說吧。
從前我也有個家,還有親愛的爸爸媽媽;
有天爸爸喝醉了,揀起了斧頭走向媽媽;
爸爸啊爸爸砍了很多下,紅色的血啊染紅了牆;
媽媽的頭啊滾到床底下,她的眼睛啊還望著我呢。
爸爸啊,媽媽啊,為什麼呢,為什麼呢?
然後啊爸爸叫我幫幫他,我們把媽媽埋在樹下;
然後啊爸爸舉起斧頭了,剝開我的皮做成了娃娃;
埋在樹底下陪著媽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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