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夕顏的情況怎麼樣?”
看著從手術裡走出來的白大褂,關想焦急地問道,醫生摘下口罩,露出了一張嬌媚的麵孔,關想心中一個咯噔,這個女醫生是誰,他沒見過啊,不過興許是醫院裡外科的某個主刀大夫吧?三醫院大了去了,也不是每個人他都能認識的。
“對不起,我們已經儘力了。”
關想的神情一僵,立刻朝著手術室裡衝進去,女醫生扔掉口罩,摸了摸唇邊的一絲血色,信步朝著手術室外的走廊走去。
關想衝進手術室內,發現裡麵的光線非常暗,他朝著唯一的無影燈前走去,發現四個身穿白大褂的人站在手術台前,好像在為手術台上的人默哀一樣,關想跑過去,一下掀開手術台上的白布,下麵是一具血肉模糊的軀體,沒了皮膚的軀體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那雙深陷在眼眶中的眼珠瞪著他,讓他連忙朝後退去,他撞到了其中一名護士,護士立刻應聲而倒,他看向周圍的幾名白大褂,發現他們全都沒有了皮膚,隻是立在手術台前,雙目圓睜,回味著死前所遭遇的恐怖場景。
“鬼。。。。。。鬼。。。。。。”
關想哆嗦著朝外逃,可每走一步他就要摔一跤,因為恐懼而感到麻痹的雙腿已經不受他的控製,他勉強爬到手術室的門口,不敢再回頭去看那邊的慘象,推開手術室門,一雙潔白的腳出現在他麵前,他順著光滑的小腿朝上看去,披著白大褂的艾夕顏正俏生生地站在門口,看著自己。
“你。。。。。。你到底是誰?”
艾夕顏的俏臉湊到關想的臉前。伸出手指朝著他的額頭點去,關想本能地想要躲開,可發現全身上下根本不能動彈一絲一毫。
“不。。。。。。不要。”
“哐!”
一個滅火器突然砸在了艾夕顏的後腦上。將她砸的朝前飛出去,關想看著來人扔掉了滅火器。伸出手把他拉了起來。
“走,跟我走!”
關想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艾夕顏又重新站了起來,她的後腦勺明顯被砸地凹陷進去,她轉過身來,俊俏的臉部已經變形了,鼻子、臉頰、嘴巴、眼睛被滅火器的底部砸出了一個圓柱狀的凸起,不過她並不在意。隻是用手將她的五官一一搬回原位,就像在校正她變形的臉龐一樣,逐漸恢複了以前的麵容。
關想頭也不回地跟著來人逃走了,他們一直逃到醫院大廳裡,在亂糟糟的人群中總算找到了一點安全感,關想才衝來人問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又是誰?”
“我是誰重要嗎,嘔,狗屎!”
“關~~~想~~~”
披著艾夕顏人皮的惡魔走了出來,衝進了人堆裡,她的嘴突然張大。衝著躲藏在人堆裡的關想發出了吼聲,吼叫讓眾人紛紛看向她,隻看見一個嘴巴布滿頭部的怪物一口將身前的人吞下。那人掙紮著抖動著腿部,沒幾下就被那隻怪物整個吸入了肚子裡麵。
滾燙的油鍋裡潑進了一瓢涼水,人們紛紛奪路而逃,關想被那個人拉著朝二樓跑去,一個站在二樓的繃帶男見他們跑過來,連忙喊道:
“走,上樓去!張虎恩就在樓上!”
“張虎恩又是哪位?”
關想被眼前的突發情況徹底弄蒙了,很快他們三人就和守在三樓樓梯口的何文玉、範夢琪碰頭了,一行五人朝著八樓爬去。越往上。樓道的燈光也越昏暗,當他們爬上五樓的時候。樓道的燈光徹底熄滅了,停電。恐怖片慣用的橋段,五人在黑暗中朝著上方摸索,下麵的哭喊和持續傳來的射擊聲是如此的緊迫,他們已經聽到有人跟在他們的屁股後麵朝著樓上逃來了。
“嘔,草!”
跑在前麵的何文玉突然停住了腳步,月光照在六樓的樓梯間內,隻見上方的樓梯間內堵滿了身著病號服的屍體,橫七豎八的手腳,死不瞑目的雙眼,就像被人胡亂堆砌的屍體將六樓至七樓的樓梯間堵了個水泄不通,五人看著被屍體阻塞的通道,關想一下子失控地推開了六樓的安全門,踉蹌著想要逃離這片修羅地獄。
“我們上不去了,舒重,是不是輪到我們了?”
範夢琪的問話讓舒重放下了手中的dv,他點頭說:
“是的,你們的頭像都模糊了,我想我應該也一樣。”
“愣著乾什麼,走啊!”
一旁的周浩洋呼喊著拉開了關想逃走時摔上的安全門,他現在已經不指望外麵的人能夠給他什麼幫助了,要想活下去,隻能自己救自己了。
四人衝進了醫院的六樓,這個樓層比下麵的綜合樓要寬敞了許多,而進入後,一股發臭的血腥味就湧入了他們的鼻孔中,此時,一聲慘叫發出,那參加的淒厲程度,令人聞之色變。六樓的外牆窗戶裡,皎潔的月光揮灑在地麵上,四人朝著慘叫聲跑去,隻見關想從那頭的黑暗地代理跑了過來,他的身上,手上竟然滿是鮮血。
“不要過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