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內眾人都朝門口看去,隻見一個番僧打扮的和尚走了進來,他身後跟著一群大大小小的番僧,人人衣著華麗,掛著武聖宗的特有腰牌,一身環佩和腰刀碰的叮當作響。
張虎恩看著其中一人一眼不眨,那人正是從少林叛逃到武侯門的心見,此時他也做番僧打扮,跟在打頭的番僧老大身後,目光冷漠,隻在張虎恩身上掃了一下,便不再看他,隻盯著柯百歲的屍身出神。
“阿彌陀佛,原來是朝廷左國師鳩摩智大師,不知大師前來所為何事?”
玄悲行禮道,武聖宗的人到哪裡都高人一等,這點麵子還是要給的,鳩摩智笑著走過來,檢查了一下柯百歲的腦袋,點頭說:
“玄悲大師說的不錯,的確是百勝神鞭所殺,隻不過小僧剛才所言,能施展鬥轉星移的除了慕容龍城,慕容博和慕容家的當家家主慕容複,以及慕容世家收的幾個關門弟子,再無旁人。”
周圍的武林豪傑一聽,立刻說:
“那還不簡單,直接上姑蘇燕子塢找他們算賬就行了!”
“且慢,諸位豪傑,聽老衲一言。”
玄悲不想就這麼指認慕容世家,畢竟人家頭頂上有一個被關在虯龍院的武聖呢,若真是對方殺了柯百歲還則罷了,若是冤枉了好人,那可就有好戲看了。
“慕容世家畢竟也是江湖名門,咱們這樣跑去興師問罪,未免過於倉促,何況柯掌門雖然是死在百勝神鞭之下,但是江湖上會百勝神鞭的人應該不少。。。。。。”
“大師,你是說我們是同門相戕嗎?”
過彥之跪在柯百歲的屍身前。聽著話不對味,起身悲憤道,玄悲連忙痛苦地宣了一聲佛號。道:
“老衲並非此意,過施主。令師的遭遇老衲也非常遺憾,但是貿然指認慕容世家卻是不妥,畢竟我們誰也沒有親眼所見。。。。。。”
“心證大師與那人交過手!”
過彥之伸手一指,所有人的目光又全部轉到了張虎恩身上,張虎恩見玄悲望過來,點頭道:
“弟子以裂心掌攻他,他以裂心掌還擊,弟子以三入地獄攻他。他以三入地獄還擊,最後還使出了本門的金剛指力打傷了弟子。”
張虎恩此言一出,鳩摩智臉上的神采簡直比見到了六脈神劍還恐怖,他走過來合十道:
“阿彌陀佛,這位師侄可是心見的師兄?”
張虎恩被他的眼神看的心裡發毛,還禮道:
“以前是,現在不是。”
看了一眼心見,發現他眼皮跳了跳,鳩摩智笑道:
“現在不是,說不得以後還是呢?”
招攬之意溢於言表。就差直接開條件拉人了,玄悲一看這樣還得了,從玄苦師兄那裡。他知道張虎恩是少林新僧中最有潛力的弟子,不能就這樣被武侯門拉過去,連忙走過來道:
“國師就不用再深究了,老衲相信心證所言,不如這樣,就由老衲先去姑蘇,探明真相在與各位細說分明如何?”
見有人攬下這攤子破事,座中群豪無不點頭,少林的名頭還是很大的。就連鳩摩智都覺得並無不妥,隻是在離開的時候依依不舍的眼神讓張虎恩吃不消。心見故意落在後麵,待番僧們魚貫而出後。轉身對張虎恩說:
“師兄,三年後我必回少林,讓你知道當初的選擇是多麼的錯誤。”
張虎恩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這小子的修為已經超過了少許的天才,摸到了武將門檻了,張虎恩身後的玄悲大師可不會對他客氣,一個吃裡扒外的叛徒而已,一拉張虎恩的僧袍說:
“心證,你的僧衣已經臟了,方證大師托我捎來三套僧衣,讓你換上,若是無事,隨我去一趟姑蘇如何?”
擺明了不甩心見的玄悲大師讓張虎恩一陣心底發嚎,沒想到少林寺對叛徒的怨念一直都這麼深啊,對成昆如是,對心見也如是,隻能點點頭跟著玄悲走了,留下心見一人站在堂中,眼中的怨毒越來越深,越來越深。
“江湖傳聞,日月神教大敗五嶽劍派。”
離開了伏牛山莊,過彥之流著淚與張虎恩告彆,張虎恩拍著他的肩膀說:
“彥之,伏牛山莊的擔子就得靠你來挑了,不是貧僧不會說話,那鷹爪功確實值得修煉,你可不要荒廢了。”
“大師。。。。。。大師一路走好,我伏牛山莊記得大師的恩情,來日定當報效犬馬之勞。”
“阿彌陀佛。”
張虎恩下了山,見玄悲和兩個慧字輩的高僧都沒有騎馬,便把白馬交給了玄悲,在一番推辭後,張虎恩以玄悲年事已高,不易吃行腳之苦為由,硬是把老和尚搬上了白馬,兩個慧字輩的前輩見他知禮數,並不以功高壓人,對他的觀感也好了幾分。
從鄂南道蘇州,沿途打點都是張虎恩在操辦,根本無需三位大師化緣,銀子鋪路過去,就能吃好睡好走好,讓三位大師對他的觀感越發好起來,到後麵玄悲更是主動與張虎恩研討佛理,越是研討越發覺得張虎恩的佛學修為不簡單,讓兩個慧字輩的大師都感到由衷的佩服。
三人走走停停,路上的江湖傳聞也越發詭異。
“江湖傳聞,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瘋病發作,掌殺教眾,副教主東方不敗與長老童百熊合力擒下任我行,東方不敗就任日月神教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