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兒,我的聰明藥還是很厲害的吧?”
林峰矜持地坐在林念修對麵,雖然此次江湖路他已經走到了儘頭,但是結果讓林念修大為滿意,他見林峰並無什麼嚴重的後遺症,於是敞開心扉,要與他開誠布公地談一談,結果林峰就像變了個人一樣,並無他想象中的暴跳如雷或者冷言冷語,反而表示出了理解和和解的意思。+頂+點+小+說++
隔閡了二十多年的林家父子一下子變得其樂融融,就連一向吝嗇的老板都開始給大家發年終獎,這件事讓公司裡的人都感到很高興,金百花今次鳳凰涅槃,看來是大有所為了。
在酒會上,大家觥籌交錯,林峰笑著給林念修敬酒,直將老頭子灌得一塌糊塗,醉醺醺的林念修被幾個小蜜扶著走出了酒店,林峰走在後麵,隔著酒店的玻璃門看著他。
“我沒醉,我還能喝!”
“林總,我送您回家吧?”
一臉喜洋洋的姚安康今天沒有喝酒,他作為林念修唯一的合夥人,利是可是拿大發了,美滋滋地拉開車門,準備帶著林念修和三個小蜜去安樂窩胡天胡帝,卻沒有發現從後麵呼嘯而來的重型貨車,林峰看著那輛打著大燈的貨車一下從他們乘坐的奔馳上碾過去,拖著被碾成薄餅的奔馳殘渣帶著一路火花劃出去老遠,才拿起手機撥通了110。
等他放下手機,在現場的一片混亂中走出去,裝作慌亂地去貨車下麵撈人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了,貨車司機醉醺醺地從車上跳下來,一下子就栽倒在路旁不省人事,林峰走過去對他拳腳相加。立刻被公司的人攔住拖回去,過了一會兒警察才攆過來,把他們分開,拍醒了貨車司機,這家夥顯然喝高了,胡言亂語起來。
救護車消防車救援吊車全部攆到現場。等到他們破拆了貨車,將裡麵的人抬出來,卻發現林念修竟然奇跡般地躲過了一劫,林峰上了救護車跟在林念修身旁,眼神中滿是關切,一直到了市醫院,他才等在手術室外,掏出手機,撥了個號過去:
“蠍子。事情沒辦完,他還活著。”
“。。。。。。再往後就有暴露的危險了,林總,這價錢。。。。。。”
“我再給你三千萬,找最好的彆給我漏了馬腳。”
“。。。。。。放心吧,林總,這麼高的價錢可以請到那幾個人出手了。”
林峰一直在手術室外等到後半夜,期間來了幾個警察確認了一下當時的情況。通知他那貨車司機屬於酒後肇事,已經被刑事拘留了。林峰送走了警察等在手術室外,到了淩晨3點的時候,一個白大褂從他身旁走過,那人身上的陰冷一下子讓林峰打了個哆嗦。他知道這裡有監控,連忙抬頭朝那人看去,那人帶著口罩。隻露著一雙眼睛,對他說:
“這手術要開胸開腹,估計還要三個小時,你不如去醫生辦公室歇歇,那邊有床。”
林峰點頭道謝。朝著醫生辦公室走去,躺在小床上惴惴不安起來,過了一個多小時,突然從外麵傳來一聲尖叫,他立馬爬起來左右張望,一個小護士尖叫著衝過來喊道:
“死了,全死了!”
林峰臉色蒼白地跑到手術室門口,隻見地麵上全是沾血的腳印,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掏出手機報警,卻根本沒有絲毫進去的打算,警察們第一時間又攆了過來,手術室裡簡直就是人間地獄,裡麵的醫生護士連帶著病床上的病人都被人割開了喉嚨,鮮血糊牆,一地血池。
林峰被詢問了一日,神色緊張地走出了衙門,他坐回了自己的座駕,坐在前方的小張助力一臉悲切地讓他節哀,他揮了揮手,捂住了眼睛,等到他回到了金百花,一屋子的人全都站起來問候他,他伸手壓了壓,讓大家坐下,然後緩緩地走入林念修的辦公室。
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麵,他看著自己的手背,笑道:
“人類,可真是有趣。”
警察那邊的效率很高,三兩下就以仇殺定論,由於是屬於刑事案件,林念修的葬禮上沒有屍身,隻是找了點衣帽放進了棺材裡。
林念修的死沒有給電影界帶來什麼影響,於是找了個黃道吉日就開始操辦後事,林峰跪在一旁不斷謝禮,張虎恩邁步走了進來,交了10000點的白包,來到林峰麵前,林峰跪下叩頭,三叩之後,張虎恩拉著他的手說:
“怎麼不給我來電話。”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一會兒葬禮完了,屋後見。”
張虎恩點頭跟著那些人過了一遍追悼儀式,等到出殯落棺之後,他站在殯儀館的後牆那裡,聽著林峰的腳步聲,掐滅了煙蒂,問:
“你有什麼打算?”
林峰,哦不,應該叫薩爾賽,他走過來,扯下孝服,從西裝裡摸出來一個信封,說:
“這上麵是我搜集的鵝城市精神病院病號的情況,其中有三人符合咱們的條件,不過你也知道,按照現在的法律,根本不可能通過官方渠道把他們弄出來,而我目前的財力恐怕也難以不露痕跡地把他們弄出來。”
“需要多少?”
“至少三十億。”
張虎恩抽出一張不記名的信用卡在自己的左手劃了一下,遞給薩爾賽,薩爾賽接過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