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酒杯,看著仍在福身的祝玉妍,楊廣這才微微擺手,點頭道:“祝愛卿有何要事?”
鏘鏘鏘——
道道兵刃歸鞘的聲音響起,四周護衛重新站好,繼續警戒。
祝玉妍起身,視周圍禁軍如無物,向楊廣說道:“密探奏報。”
楊廣略微蹙眉:“能讓祝卿親自送來,想必事態緊急,呈上來吧。”
祝玉妍從衣袖內掏出一份絹布,遞給過來接手的內侍。
絹布轉交楊廣手中,楊廣抖開查看,很快墨眉更加皺起,臉上怒意顯露。
“混賬!”
轟!嘩啦啦——
一掌將石桌拍碎,不顧灑落在身上的酒食,楊廣龍目怒瞪,渾身微微顫抖。
“陛下息怒!”內侍和禁軍連忙勸說。
“息怒!?息怒!?”楊廣一甩衣袖、憤然起身,捏著手中絹布向周圍吼道:“逆賊豎子!安敢如此霍亂!”
“陛下息怒,我隋軍無可抵擋,不懼天下。”祝玉妍淡淡地說道,同時用武道意誌對楊廣施加影響。
當然,祝玉妍心下也是感歎,感歎楊廣武功的進境之快,也更加震撼那座道宮中的仙人神通。
楊廣的情緒在祝玉妍的影響下緩緩平靜,半晌徹底冷靜下來。
低頭看了看身上沾染的酒食,蹙眉運轉內力。
嘭!
一聲悶響,氣浪從楊廣體內崩散,將菜汁和酒漬震掉大半,而後楊廣深吸口氣,一邊邁步走出石亭,一邊沉聲說道:“給朕召集眾臣!”
“喏!”一名內侍連忙應聲,輕功飛步,向花園之外奔去。
呼啦啦一群人走出後花園,向朝堂正殿走去,半個時辰不到,朝中眾臣齊聚大殿。
如今的大臣以年輕人居多,都是被‘知識灌輸頭盔’所‘催熟’出來的能臣,各個朝氣蓬勃,自信非常。
楊廣在一張從‘楊公寶庫’內挑選出來的龍椅上落座,並未開口,而是將一直抓在手中的絹布向殿下甩了出去。
有內侍上前拾取,而後交給站在官員位的魯妙子。
魯妙子微微搖頭,直接將絹布遞給了旁邊的石之軒。
石之軒好笑地挑挑眉角,正要繼續向下遞送,卻和站在他下的祝玉妍對上了視線。
兩人眼神複雜一瞬,轉為清明。
祝玉妍主動將絹布接過,又遞給了站在她下的一名大臣……
一刻之後,眾官員遍看了絹布上的信息,各自麵色憤怒,若非天子大殿,早已忍不住怒吼出聲了。
“李淵逆賊!”這時楊廣開了口,一邊目光驕傲地掃視著眾位勾股大臣,一邊沉聲說道:“他李閥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竟然敢聯合突厥外胡!你們說!此事該如何處置!?”
“回陛下!”一名年輕的軍方官員出列,向楊廣拱手,眼神灼灼地說道:“李賊和突厥的連兵起自東北!我們應讓山海關總兵裴仁基大人按兵以拒!”
眾臣略微思索,無不微微頷。
楊廣卻有些不滿足,略微蹙眉問道:“拒?非敵?”
“回陛下。”那官員繼續說道:“北方威脅不少,東、西突厥,室韋、靺鞨,我朝北門鎮軍分散以守,如若調兵出擊李賊,恐其他胡部將趁機進犯。”
“朕之軍士鎧甲無敵!”楊廣仍舊不甘心,說道:“還怕其他胡部進犯嗎?”
“回陛下,一旦再起聯軍,當會延誤南方戰事。”
“以襄陽之功,還有何事可以令之延誤?”楊廣傲氣地說道。
“陛下。”石之軒微微搖頭,感歎這些官員還是有些不成熟,當即出列拱手。
“哦?裴愛卿有話請講。”楊廣如今是越來越重視石之軒這個能臣了,頓時麵色和緩不少。
石之軒微笑,再次拱手,這才說道:“雖然我軍鎧甲無敵,戰力強悍,不過一旦北方也起戰事,將會更費後勤,恐會叨擾天尊更甚。”
楊廣一愣,想到景添之後、立即冷靜下來,散去了心中的傲氣。
一句話令楊廣冷靜下來,石之軒這才繼續說道:“我軍雖不懼任何敵人,但若北方生亂,恐西方外胡也將趁機起事,如若被他們進入中原,將有兩害甚重。”
“哪兩害?”楊廣立即問道。
“其一,胡邪弑殺,一旦被他們進入中原,則我百姓危機。”石之軒說道:“其二,一旦西方外胡同那叛軍聯合,將會加重襄陽的戰事。”
“我襄陽何懼他們?”楊廣不解。
“陛下,襄陽雖然大勝連連,但戰事緊湊,長久下去,軍馬疲乏恐深。”石之軒回答道。
楊廣想了想,頷認同了石之軒的說法,不過又問道:“那嶺南宋閥不是派人和川蜀解暉聯軍了麼?讓他們抵禦西胡可否?”
“南方多山多水,因此宋、解聯軍多為步兵,恐難阻擋西胡騎軍。”石之軒回答道。
楊廣眉頭更皺,十分不甘地問道:“難道朕隻能固守而待嗎?”
“請陛下少憂。”石之軒微笑道:“形勢並非無解。”
“哦?裴愛卿快快說來!”楊廣雙眼一亮,前俯身軀,萬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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