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新一周開始了,第一天就被大家把書頂到主頁榜單去了,沒說的,接著加更,我也就這麼點可以回報的了。用郭德綱的話說:哪天我當了皇上,我封大家為皇妃!!!
“你怎麼那麼不讓人省心呢?第一天上學就被罰站,這也太出格了吧!如果是彆的同學,我會認為他們是無意的,但是你,肯定是有意的。和我說說吧,你為什麼有意不守紀律?”第二節課的時候,白主任開會回來了,看到洪濤站在教導處外麵,先是有點詫異,然後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她和洪濤相處了這麼二年,內心已經練得很堅韌了。
“其實不能說光是我有意的,李主任也是有意的,我們兩個人相互配合了一下,才造成了現在這個局麵。他對我有成見,我也不待見他,如果沒有您護著,這兩年旁聽的機會他也不會給我。至於為什麼就不用我說了吧,這是彆人的心理活動,我不好無端猜測,就算猜對了他也不會承認。”洪濤和白主任說話也算比較自如了,一個大姨夫、一個白主任,是他唯二可以進行交流的人,剩下的都是應付。
“洪濤,你是來上學的,不是來上班的,他是你的老師,你必須給予基本的尊重,這件事兒你打算怎麼處理?”白主任其實也不喜歡那位李副主任,教導處兼高年級教研室裡的大部分老師都不喜歡他,不過總不能幫著學生打擊老師,這是基本常識。
“我會寫一份兒檢查,深刻檢討自己,如果有必要的話,當著全校師生的麵讀一讀也可以,我想這樣的話,李主任就不會再追究了吧?”洪濤上輩子上學的時候,檢查寫得比作業都多,各種格式、各種深度都已經熟練掌握,他覺得多寫寫檢查並沒壞處,至少對於寫作水平還是有提高的。
“白主任,他這個班的班主任不好當啊!洪濤,你就彆整天折騰了,好好上學吧,我也知道你該學的已經都學會了,但是不能影響其他小朋友啊,如果他們都像你一樣,我們這些老師天天還不得累死?”坐在白主任對麵的那位孫老師忍不住插話了,他這兩年幾乎天天和洪濤臉對臉的坐著,沒事就和洪濤聊一聊報紙上的內容,還經常讓洪濤給他讀報紙聽,美其名曰是練習洪濤語文能力。雖然洪濤拒絕一切測試,但他大概也知道洪濤應該有什麼水平了,至少在語文方麵是這樣。
“以後我儘量注意,孫老師,要不我跟著你去上高中吧,隻要彆和我小姨同班就成。”洪濤不怕這個孫老師,他性格開朗,喜歡說喜歡逗。
“快算了吧,我還想多活幾年呢,你們家幸虧就你這麼一個孩子,要是再多兩個,你父母不到50頭發就都得白嘍。”孫老師把雙手搖的飛快,他可知道洪濤有多煩人,尤其是那張嘴,報紙上明明是對的東西,到了他嘴裡,就成錯了。而且你還彆和他爭論,他有一肚子話等著你呢,剛開始還有老師去試圖說服他,到後來就沒人理他了,大家都有工作要乾,誰有功夫和一個小孩爭論一下午呢。
“成了,彆耍貧嘴了,你就在這兒把檢查寫好,明天做早操的時候上台去念,我就給你20分鐘時間,第三節課之前必須寫完。”白主任在洪濤腦袋上打了一巴掌,拿過一張紙放到洪濤麵前。
20分鐘的時間對於洪濤已經算很富裕了,他不光把白主任給他的第一張紙寫滿了,還翻了篇,又在第二張紙上寫了多半篇,完事還給孫老師小聲的朗讀了一遍,這時第二節課的下課鈴才剛剛響起。
“你這檢查寫的,還真挑不出毛病啦,認識夠深刻,用詞也準確,可是我聽著怎麼就那麼彆扭呢!”孫老師讓洪濤攪和的作業也批改不下去了,隻能抱著腦袋在那兒聽。
“你不愧是大學老師的兒子,這個檢查都快趕上畢業論文了,還相互尊重、人格上的平等,你乾脆直接說李主任欺負小孩不就完了,罵人還罵得這麼拐彎抹角的,我可告訴你啊,以後你小姨和你小舅的檢查你不許代寫,要是敢代寫,我立馬就請家長,每天請一次!”教研室裡的另一位女老師聽不下去了,直接戳穿了洪濤的陰謀,順便還警告了一下洪濤,洪濤有一個弱點這些老師都知道,他比較稍微略微怕一點請家長。
“白主任,那我就去上課了啊。。。。。。對了,白主任,我要向您彙報一個事情,我們班有個張大江,他和我是同一個托兒所的,就是又白又胖那個。他的腦子比較簡單,膽子還小,在托兒所的時候就老被彆人欺負,我估計到了這裡,也是一樣的。我最看不得老實人被欺負,我爸說我這叫嫉惡如仇,要不您和我們班主任說說,省得到時候再麻煩我小舅了。”洪濤剛要往外走,忽然又想起一個事情,必須得和白主任提前打個招呼,免得以後出事兒,還怪自己給她找麻煩。
“看來我晚上還得去你家找你父親談談,你這份檢查算是白寫了!”白主任正拿著那份檢查運氣呢,一聽洪濤還敢威脅她,立刻就拋出了殺手鐧。
看到這裡可能大家會有個疑問,為什麼洪濤不繼續耍賴,和那個李副主任鬥到底呢,至少也不用去寫那份檢查了,大不了學校開除就是了,不是正好回家不用上小學了嘛!
其實不然,那個時代的小學和現在有很大不同,和托兒所更不一樣,因為在那個時代裡,還有一種叫做工讀學校的機構存在,這個機構在後世裡雖然也有,但是規模已經很小很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是在7、80年代裡,每個區都有至少一所工讀學校。
工讀學校是乾嘛的呢?說好聽了是用來挽救走了歪路的青少年,說難聽點就是少年管教所。隻要學校老師認為你是一個問題少年,學校無法繼續對你進行教育,而且你已經滿10歲,那你就會被送進工讀學校。這個決定一般會征求家長的同意,但是家長同意不同意都於事無補,隻要學校向工讀學校提出這個申請,工讀學校就可以用強製手段把孩子帶走。
孩子一旦進了工讀學校,那就等於是提前進入了社會大染缸,平時你接觸不到的東西,在那裡都能接觸到。小偷小摸很平常,打架鬥毆天天有,很快你就會被強迫成一個標準的小,坑蒙拐騙偷無所不能,因為你要學不會,在那裡就屬於異類,根本無法生存。
最可怕的還不是你變壞了,而是你永遠也得不到社會的認可,至少在那個年代是這樣的。從工讀學校裡出來的孩子,說是可以送回原學校繼續讀書,但是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不可能融入同齡人了,其他孩子的家長不願意讓自己孩子和你玩,理都不能理,老師也會拿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你,班裡彆出事兒,一出壞事第一個想到的保準是你!
在這樣的環境裡,彆說是一個10多歲的孩子,就算是一個成年人,你也忍不了多久,即使他想改好,社會也不會給他這個機會。於是他隻能重新去聯係在工讀學校的同學,然後和那些混混在一起,因為隻有在那裡,他才會得到認可、得到友情、得到關心,哪怕都是曇花一現、哪怕都是虛情假意,也比沒有強啊。
洪濤雖然現在還不夠年齡,但是他總會有夠年齡的那一天,如果在學校裡表現的太出格,弄到了人怨天怒的地步,不管白主任怎麼護著他,其他老師也不會視而不見。這時的領導還沒有後世裡那麼威風,老師隨隨便便就可以去區裡、市裡告校長狀的事情不能說太多,也不是太少,隻要你的下屬覺得你有問題,立馬就會和上級反映,他們不怕領導報複,你也報複不了什麼,大家都是終身製,工資按照國家規定評級,分房子是教育局的權利,誰怕誰啊!
所以洪濤現在隻能是忍著,有錯就承認,該寫檢查寫檢查,該罰站就罰站,該請家長就請家長,一樣也逃不掉。反正他也不太懼怕這些懲罰,不上課更好,就算是站著也比去教室裡坐在硬板椅子上,還得雙手背後。
第三節課上課鈴一打響,一年級一班的小朋友們就看到了自己班上的那個高個子、上學第一天就被罰站的壞孩子帶著一臉奸笑回來了,他根本無視小朋友們的各種眼光,從講台上拿起自己的書包徑直走到了張大江身邊,然後看了一眼老師還沒來,用手拍了拍張大江的肩膀,然後對全班小朋友說道:
“都聽好了啊!誰欺負他,我就揍誰!彆以為在學校有老師護著我就不敢打你,有本事你們就彆出學校的大門。”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溜溜達達的走到了教室後麵,找了一個最靠後的空桌子,沒坐,而是又跑到教室前麵,從講台裡拿出一塊抹布,還去臉盆裡沾了點水,又回到課桌那裡,把椅子和桌子都擦了一遍,這才算徹底安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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