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去乾那個呢,有那個功夫咱倆親熱親熱多好,我覺得你比什麼發明都好,有你我就知足了。”洪濤吹完了牛,總得圓回來啊,於是他又開始煽情。
“你對我這麼好,以後我不氣你了,你要是喜歡尤裡婭我也不生氣了,不過你不許把她帶回小院來,我不放心她!”韓雪很容易就被洪濤感動了,眼睛裡水汪汪的,如果不是在這裡,她恐怕就得抱著洪濤哭一鼻子。
就在洪濤和韓雪都快餓成了癟臭蟲的時候,實驗室的門終於開了,王教授和兩個蘇聯專家走了出來,拿著三張圖紙,專家說一句,王教授給洪濤翻譯一句。大概意思就是說,洪濤這個設計思路很完整也很完美,不過要想做出光電成像的程序和控製芯片,還需要下點功夫。因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這種現成的數字處理芯片和控製芯片可以用,必須自己造出來。
“能造出來嗎?不會還得弄個芯片廠吧?我可沒那麼多錢!”洪濤一聽腦袋就大了,他就想弄個鼠標,沒想玩那麼大。
“不用芯片廠,不過這個玩意恐怕要定製,價格也不便宜,畢竟批量太小,僅供試驗用的,要是你能有路子去國外的廠家定製,還能便宜點,我估摸著一萬多美金就夠了。”王教授給洪濤吃了一顆定心丸。
“哦,那還湊合,成,這個錢我掏得起,需要什麼您和我說,我全力支持。對了,我還得多問您一句。您能不能去查查,這個玩意國外有沒有同類產品。如果沒有,咱申請個專利成不成?”洪濤這下算是放心了,隻要彆上千萬級的錢,他就花得起。最讓他擔心的是這個玩意彆人已經研究出來了,那自己這個搞出來就沒什麼意義。
“據我所知還沒有,他們幾個也沒聽說過,我也正想和你說這個事兒呢。國外的我說不準,但是國內肯定沒有,咱不如先在國內申請。這個我能幫你。”王教授這回沒把話說死,他對國外的產品也不是很了解,但是對國內的專利還是比較了解的,他本人和學校這幾年沒少申請。
“算了吧,國內的專利申請和不申請沒啥兩樣。隻要這個東西出了產品,不出一個月,大江南北就全都是,您又不是沒吃過這個虧。我覺得還是申請國外的專利比較合適,至於中國的市場,我隻吃第一口,剩下的全不要了!”洪濤對王教授的建議一點兒都不同意,要說搞研究他連老頭的一根頭發絲也趕不上。但是要說做生意看前景,十個王教授捆一起也不如自己。
“也不能那麼說吧,畢竟我們才剛開始發展。慢慢會好的……”王教授對國家的愛是發自內心的。他這一代知識分子是洪濤最佩服的,年輕的時候讓人鬥得和孫子一樣,隻要稍微給他們一點兒陽光,他們馬上就會燃燒自己為國為民。洪濤不理解,但是不敢恥笑他們這種情操。什麼叫高尚?這就叫高尚,洪濤自己可以不高尚。但是沒資格去批評高尚的人。
“就怕您這輩子趕不上啦……成了,王伯伯。咱也不說這個沉重的話題了。您和他們一樣,都是搞研究的。生意上的事情還是聽我的吧,咱們是鐵路警察,各管一段兒。您幫我查查國外的同類專利,隻要咱能申請的,就給我列出來。然後我找人去國外申請,歐洲、北美、亞洲全都申請一遍。等咱們的產品出來了,我再去申請國內的專利,那就是個擺設。”洪濤在這個問題上是寸步不讓,他尊重這些科研人員,但是他更尊重事實,這也是搞科研的基本品質。
王教授也沒和洪濤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他也沒精力去琢磨這些政策上的東西。既然洪濤堅持,那他就聽洪濤的,反正這個實驗室都是洪濤掏的錢,按這麼說的話,他還應該感謝洪濤給他創造了這麼好的研究環境,現在這裡已經比學校實驗室的設備先進了。
專利和光電引擎、控製芯片的問題,不是一天兩天能搞定的,就算洪濤和韓雪都住在這裡也於事無補。洪濤隻是叮囑了一下王教授要注意保密,就帶著韓雪離開了。這個實驗室其實還是很隱秘的,一般人都不知道這裡還有一個實驗室,平時除了王教授之外,也沒人來這裡,王教授的那些助手頂多是在找他的時候往這邊打個電話。
回到自己的小院兒,洪濤很是興奮,韓雪也很高興,於是一場大戰就免不了了。這回洪濤又把韓雪給拉上了屋頂,也不管黑雨是不是會被他們帶壞,到了興頭上就管不了那麼許多。戰鬥完畢之後,洪濤也沒閒著,他直接給拉爾夫打了一個電話,大半夜的就跑到了阿根廷使館裡,用使館的電話給韓燕打了一個長途,就一個事情,要求妮娜給他找兩個專利律師備用,這要這邊一有消息,馬上那邊就得開始行動。
“我以後可就是科學家啦,你說我要是得了諾貝爾獎,就得去外國領獎,到了上台講話的時候,我是帶不帶你上去呢?”從使館打完電話回來,已經半夜一點多了,洪濤還沒有困意,兩個人在床上又開始閒扯淡。
“愛帶不帶,你還是先睡吧,都快半夜啦!”韓雪對獎不獎的沒興趣,她已經睜不開眼了。
就算洪濤天天不睡覺,也不會加快光電鼠標的研發速度。洪濤雖然心癢難忍,雖然明知道這玩意原則上說並不是自己的發明創造,但是想著自己居然能上科學家了,還是個有成績的發明家,睡覺的時候還難免樂醒嘍。不過他還是沒去實驗室裡給那些科研人員添亂,洪濤明白欲速則不達的道理,科學研究有著它的固有規律,該創意的時候創意,該按部就班的時候就得一步一步慢慢走。自己如果老去逼著加快進度,除了會乾擾研發人員的精力和情緒外,啥也得不到,所以他就算是再難受,也得忍著不去實驗室。
好在這段時間他並不很清閒,八爺府的後院和前院都已經修繕一新了,現在洪濤需要盯著工人從整容醫院的地下室以及自己家院子門口往那邊搬家具,然後還得和那二爺、那大爺一起,對房間的布置擺設進行調整,以求更好的恢複清代王府的規製,就算達不到,也得照著那個方向乾。
除了前麵的三個套院之外,洪濤還得抽時間把後麵那個院子布置好。姥姥和姥爺這幾天就要搬過來住了,小舅舅的新房也要弄好,還有院子裡的那兩套送排風設備也得和保姆交代清楚怎麼用。現在院子大了,光靠一個保姆就是累死也忙不過來,所以洪濤想再給姥姥家多雇兩個保姆,不過遭到了姥姥的強烈反對。
姥姥說這種大院子不能輕易用外人,因為她摸清了家裡的情況,一旦起了歹心,家裡不光財物會受損,搞不好人還得出危險,所以過去的大宅門裡,管家什麼的一般都是知根知底的親戚或者老鄉。可是去哪兒找知根知底的人啊?洪濤沒地方找去,但是姥姥有人。她的娘家就在涿|州,而且她老人家的輩分兒還挺大,下麵還有不少表弟、堂弟、表妹、堂妹之類的,人口也不少,找個家裡地不夠種的來這裡伺候伺候表姑、表姨還是不難的。
至於小舅舅的婚事,洪濤照樣是沒什麼發言權,他隻負責在當天弄一個氣派的車隊出來去接新娘子就可以,其它的事情不用他管。其實他也不想管,對結婚這個事情,他是興趣很淡。在他自己看來,領個證、照個相、舉辦個簡單的婚禮、再出去度度蜜月就算是最複雜的程序了。把親朋好友、鄰居同事都折騰來,還得收份子錢,亂亂哄哄鬨半天,真是勞民傷財,得不償失。
這邊還沒忙活完呢,韓燕又回國了,對於這個離開了四年之久的姑娘,洪濤還是挺惦記的。至於她是不是真的皈依了六色旗神教,洪濤倒不像韓雪那樣要死要活的,隻要她能說出一個令人信服的理由,有一個自己對未來的規劃,洪濤不在意她的性取向到底是什麼。那東西是每個人的自由,隻要不違反法律規定,洪濤不想去過於乾涉,不過問清楚還是必要的。
“你說燕子會不會帶著她的那個一起回來?如果真帶回來了,咱該怎麼辦?直接給她罵跑?你幫我一起罵不?”站在接機口外,韓雪又開始嘀咕了,從家裡出來到機場這一路上,她就沒停止過這種假設,模擬出來了n種可能,逐一排除,再逐一研究,就差進行現場演練了。
“我說你能不能彆這麼緊張啊?她是你親妹妹,才四年沒見著,又不是迎接國家元首。到時候不管出現什麼情況,你都看我的眼色行事就成了,放心,我不會害你,更不會害燕子的。”洪濤都快讓韓雪折騰出神經病來了,緊張這個玩意是能遺傳的,老有一個人在你耳朵邊上嘀嘀咕咕,你縱使不緊張也得變得緊張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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