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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柴正好在甲板巡邏,連忙招呼韓毅過來。
他說:“毅哥,你看那個女人,vip套房的程桑桑。她是咋回事?不是昨晚剛和男朋友分手了嗎?今天怎麼又湊在一塊了?”小柴發現自己實在搞不懂這個女人,琢磨半晌也沒琢磨個所以然出來,驀然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驚詫地說:“毅哥,你覺不覺得那兩個男的有點針鋒相對的意思?不像普通的攀岩……”
兩個男人似是在較勁,卯足了勁兒往上攀爬,且越爬越靠近。
小柴看出了點意思。
“哦,我看懂了,兩隻孔雀在爭取表現……”
韓毅沒有吭聲。
他盯著程桑桑的腿。
……褲子真他媽的短。
小柴想起昨晚的事,又說:“現在的女人太會裝了,知人知麵不知心……我以後得找個單純的婆娘,像程桑桑這種太可怕了。”
韓毅直接邁開長腿,沒有再留意攀岩牆,繼續往前走。
小柴見狀,也跟著韓毅一塊走。
走到攀岩牆附近的時候,小柴忽然倒吸一口涼氣,說:“毅哥,稍等下,那兩個男人打起來了,我擦,兩男爭一女的戲碼!會不會出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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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岩牆上。
底下的人也沒看清楚究竟是誰先動的手,隻看見兩個男人越爬越近,忽然間就碰撞了下,緊接著就起了摩擦,再眨個眼的功夫,便已經在攀岩牆上動起拳頭來。
教練是個外國人,急急忙忙地用英文喊他們住手,然而並沒有人搭理他。
觀眾看熱鬨不嫌事大,開始起哄。
“是男人的,就打贏他!”
“往左邊躲!”
“踢他!”
……
林楚安的血氣瞬間湧上,男人的尊嚴和麵子在程桑桑和眾人麵前都不能丟,發了狠似的去襲擊隔壁的男人。程桑桑仰頭看了眼,此時的她已經爬到了中間,前麵的兩個男人忘記了自己的攀爬軌道,漸漸有往她這邊靠攏的趨勢。
教練連忙套上最後一套的備用安全繩帶,上去解圍。
程桑桑立即作出判斷。
她宛如一隻飛燕,手腳並用地往另一側上方攀爬,躲開了兩人。
圍觀群眾有人吹口哨,讚美程桑桑的速度。
林楚安分了神,一沒注意受了一拳,掛了彩,不小心踩空岩石,順勢往下跌滑,幸好教練眼疾手快拎住了他。
群眾發出倒喝彩的聲音。
林楚安黑了張臉,再看女流之輩的程桑桑已經輕而易舉地即將登頂,頓覺顏麵掃地,吃了一拳的左臉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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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柴說:“看不出那妞挺專業的呀,毅哥,她……”
話還未說完,韓毅一手撐住扶欄,借力一跳,小柴還沒反應過來,他的人影已經出現在甲板躍層。與此同時,小柴聽到圍觀群眾有人在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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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桑桑真沒想到安全繩帶會出問題。
安全繩是體力不支時或者踩空跌滑時的安全保障,沒有的話,稍有差池摔下去的話無疑是跳樓行為。而在她登頂之際,這道安全保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斷了半截。
攀岩牆有八米高。
教練扔開了林楚安,急速往程桑桑那邊爬去。
繩帶像是鏡頭裡的慢動作,在程桑桑眼裡清晰可見地徹底撕裂開。
程桑桑的心咯噔了下,抓著岩石的手掌泛著青筋。
教練生怕程桑桑聽不懂英文,用生硬的中文在喊:“堅持住。”
海風赫赫作響,吹得她渾身都是冷汗。
程桑桑忽然動了下,試圖尋找挪動的落腳點,群眾們倒吸一口涼氣。
零點五米,一米,一點五米……
青春又亮麗的身影在以極度緩慢的速度往下挪,甲板上安靜得落針可聞。
忽然,海麵上刮起了風,郵輪上的旗幟獵獵作響。
教練發現程桑桑不動了,纖細的手腕力氣似是用儘,微微顫動。
程桑桑沒力氣了,她的鼻尖有豆大的汗珠滑落,整個人在喘著氣。風越來越大,仿佛隨時都能將她吹落。說時遲那時快,有一道人影沒有借助任何繩索,像是人猿泰山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靠近了程桑桑。
在她即將撐不住之際,寬大粗厚的手掌扶住了她的腰,鋼鐵般堅硬的手臂宛如牢不可破的牆擋住了呼嘯而過的風,穩住了搖搖欲墜的程桑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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