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視器前麵,劉佩奇笑嗬嗬地說:“保國這次是來真的了,你看那神態,那舉止,都是全力以赴啊,也不知道葉明這小子能堅持的下來嗎?’
“這個難說啊,”斯琴高瓦語重心長地說:“好不容易有那麼一個好的苗子,要是能夠從這一關過去了的話,那以後能夠壓製住他的人就沒有幾個了,關鍵就是看他能自己挺過來不能。”
郭保昌也是在一旁抱怨說:“你們幾個人啊,真是的,有你們這麼做前輩的嗎?這小子,要是能堅持過去還好,要是堅持不過去的話,至少兩天不能夠拍戲,你們信不信。”
要是葉明被壓製住了的話,那就是所謂的崩戲了,一個演員要是崩戲了,很難從戲裡麵走出來的,需要調節的時間不是一點半點的。
郭保昌說兩天,其實那都是高看李業明,一般的來講,那想要從這裡麵走出來,三五天是很正常的,而且,有的演員一兩個星期都走不出來,也不是說沒有的。
葉明,就看他的造化了,郭保昌其實也是覺得,葉明應該是敲打一下了,少年成名,到達彆人一輩子都未必到達的高度,那這個可是很難調整過心態的。
現場。
白敬業戰戰兢兢地走到了屋子中間,仿佛是做賊了一般。那種怯懦,猥瑣,膽小如鼠的情緒油然而而生。
但是,此刻陳保國似乎是有意的加大難度,抬起手來,氣勢配合動作,把整個氣場調整到最高的程度,直接的壓製向了葉明。
因為陳保國在這樣子的時候,也是注意到了自己的氣勢並沒有壓製住葉明,但是如果是說這氣勢加上動作,那威力就不是一般的增加,至少是成倍的增加了。
戲曲上講的是手眼身法步,雖然演電視劇不是戲曲,但是門類是相通的,在這樣子一個時候,其實一個動作,就能夠改變整個格局。
而此刻,陳保國就是通過自己的動作,來增加自己的氣勢,整個氣場全部籠罩向了葉明。
白景琦從供桌上拿起鬼頭刀,噌地將刀拔出了鞘。
刀出鞘,寒光閃閃。
靈堂之上的氣氛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此刻,白景琦一聲斷喝:"跪下!"
葉明頓時就感覺到,在這樣子的一個情況下,說時遲那時快,一陣陣的壓力如同高山一般直奔自己而來。
他心中終於還是明白了,這蔣文麗剛才那神秘的一笑,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意思,感情是說是那種讓人摸不到頭腦的笑容是在笑葉明要麵對一個大坑的。
陳保國全力以赴的表演,這可不是一般的大坑啊。
白敬業嚇得"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下,臉色從蠟黃變成了慘白,眼神之中,是那種驚恐而又茫然的狀態。
似乎,他明白是什麼,但是他沒有膽子說出來。
全屋的人都緊張地望著,七爺這次可是動了真火了,上次就把白敬業的腿給打斷了,這次,居然是拔刀出來,難道是說,簡直是沒有人敢去想象是為什麼了。
此刻的葉明,也是有一種胸口發悶的感覺了。
他也是難以承受這種巨大的壓力,這是精神上的一種煎熬,不過,葉明也是咬咬牙堅持了下來。
和明星大腕對手戲,這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做的,雖然是說大家都希望和明星大腕對手戲,但是,有些人,單單是說麵對這些影帝影後的時候,台詞都未必能夠說的出來了。
如同提線木偶一般在鏡頭前任人擺布。
那就更彆說表演什麼的了
此刻,葉明也是緊緊地控製住了自己情緒,讓自己的四肢顯得靈活一些,不再像是提線木偶一般的被陳保國給死死的壓製住了。
白景琦用刀尖指著敬業:"說!做了什麼對不起祖宗的事?!"
那眼神,那氣勢,直如那麵對千軍萬馬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的絕世猛將一般
葉明此刻汗都下來了,那是他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不被壓製住而形成的一道道的汗水,他在鏡頭前斬釘截鐵地:"沒有!"
陳保國凶狠地望著,目不轉睛,仿佛是要把葉明的心肝脾胃腎都給看個清楚通透,使得這家夥再也沒有隱藏的任何機會。
葉明此刻感覺到,自己仿佛頭都要裂開了一般,難以承受的那種精神壓力,能夠在這個壓力下沒有崩戲,那已經是不錯的了,而且,還要在這樣子的一個情況下記住台詞,準確的接下去,這就更加的困難了。
郭保昌導演可是已經說了,這樣子的一場戲,是最近的重中之重,因此,一定要展現出來演員最好的一麵來,在這樣子的一個情況下,如果還是說沒有人能夠表演到位,那隻有重新拍攝了,反正導演說了,拍不好誰都彆吃飯。
沒有人會懷疑郭保昌導演會那麼乾,葉明也不會懷疑。
就在葉明痛苦的掙紮的時候,突然,叮咚一聲,熟悉的係統音樂響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