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法律並不限製在空間領域殺人。在這裡,一切暴行都是合法的。
瓦拉姆不需要太多俘虜。沒有徹底解決蘇浩這個心腹大患以前,他根本沒有心思對空間內部已經占領的區域進行管理。畢竟,蘇浩才是這個空間真正的擁有者。他在帝國民政總部注冊,所有資料都表明他才是合法占據者。如果法按照預定計劃殲滅蘇浩本人及其開拓小隊,那麼也就從談起克萊門家族對這個空間領域的合法擁有權。
機槍對長矛刀劍,是一邊倒的屠殺。戰車所到之處,全是鮮血和死亡。私兵們朝著每一個看似武裝據點的建築開炮射擊,對著每一個手裡拿著武器的守衛者射出子。在法阻擋的野蠻與暴力麵前,任何反抗都變得軟弱力,不斷有房屋在爆炸中坍塌,連同裡麵的人一起埋葬。
拉森伯爵,也就是城市擁有者的軍隊,在不到半小時內就徹底覆滅。
瓦拉姆的戰前準備極其充分。他買通了一些人,破壞了幾處城門的絞盤。城衛軍的所在位置已經輸入電腦,在大量戰車圍攻下,數千名士兵尚未形成抵抗就已經被屠殺一空。那相當於重機槍和聯裝機炮對著密集的人牆射擊,由前至後一層層倒下,鮮血和死亡迅速消磨著活人的反擊神經。看著躺在腳下的屍體,再也沒有人會想要與對手抗爭。即便是最勇敢的戰士,在這種情況下唯一能做的,就是扔下武器轉身逃跑。
失去了軍隊的保護,城內戰鬥就變成了一邊倒的屠殺。
不斷有平民從屋子裡被揪出來,他們要麼被私兵推到牆壁射殺,或者直接被殺死在自己的房間裡。瓦拉姆命人控製了所有城門,任何敢於反抗,或者看上去有反抗企圖的人,都被當場擊斃。死者數量迅速增加,已經倒下超過上萬具的屍體,濃烈令人作嘔的血腥味籠罩著整個城市,再也沒有人敢從屋子裡出來,隻是隔著戶,從縫隙裡戰戰兢兢看著外麵,默默祈禱著自己能夠從這些地獄魔鬼般的家夥手裡僥幸存活。
這注定是一個充斥著鮮血的紅色夜晚。
依靠來自第三階段主世界的蓄能電池,克萊門家族武裝者在市內一些主要建築安裝了擴音器。時至半夜,居民們的恐懼達到了極點,也聽到外麵傳來及其巨大,音節非常怪異的吼聲。
“所有人放下武器,從你們所在的屋子裡走出來。老老實實服從命令,任何抗拒都將招致格殺。重申一遍,所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私兵們已經從裝甲卡車上跳下,順著街道,挨家挨戶把裡麵的人驅趕出來。他們的手段很直接,踢開房門,先是一通喊話,沒有反應就乾脆發射榴,或者抄起火焰噴射器朝著房間裡猛烈噴射。當那些心懷僥幸藏匿者渾身著火,慘叫著衝出街道的時候,其他居民也被震懾,紛紛走出家門,依照指令,在城市中央的廣場上聚集。
拉森伯爵及其家人也被趕到了廣場上。伯爵身上帶著一道道血痕,臉上還有清晰的拳印,他和他的妻子相互攙扶著,使之不至於摔倒。就在他們的旁邊,還有五、六個不同年齡的年輕男女,分彆是伯爵的子女。
瓦拉姆站在一輛裝甲卡車的引擎蓋上,最角微微上揚,露出幾乎看不見的冷笑。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的城主。這個城市現在由我說了算,論你們以前做過什麼,全都不予追究。我需要你們絕對,毫保留,最為徹底的服從。如果有人沒聽清楚我剛才的話,我並不介意重複第二遍、第三遍。你們必須牢牢記住:對於反抗者,我的手段從來就是血腥而殘忍。對於服從,並且願意效忠我的那些人,我也從不吝於獎勵和賞賜。”
“彆相信他!他們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魔鬼!是魔鬼!”
一名被捆綁在遠處木樁上,頭發雪白的老人嘶聲怒吼:“他滿口都是謊言,國王很就會派出軍隊討伐,他們在這裡呆不了多久。千萬不要被他的謊言蠱惑,伯爵大人才是這裡真正的領主。”
瓦拉姆轉過身,冷笑著看了一眼神情激動的老人。他端起拎在手裡的步槍,調整到榴發射位置,隨著扣動扳機射出頭,老人所在的木質轟然爆出一團火球,整個人上半身連同木樁一起炸得四分五裂,火熱的氣流混合硝煙在空中掠過,在圍觀人群中帶起一陣尖叫和驚呼。
“我不喜歡自以為是的家夥。尤其是自作聰明的人,其實他們很蠢,什麼也不知道。”
瓦拉姆把步槍扔給旁邊的武裝侍從,冷厲的目光掃過人群:“還有誰想要主動站出來充當榜樣?我給你們成為英雄的機會。你們會永載史冊。來啊!還有誰?”
智能係統發出的電子合成音聽起來很是彆扭,廣場卻一片寂靜。沒有人反抗,也沒有人逃跑。論他們是否真的聽懂了瓦拉姆那些拗口的話,血淋淋的現實就擺在眼前,就算是傻瓜也明白應該如何選擇。
側麵方向的人群忽然變得騷動,中間出現了一條通道。在瓦拉姆的注視下,一個身材高大,盔甲殘破,身上塗滿血汙的騎士從中走了出來。他麵頰兩邊滿是胡須,手裡抓著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騎士帶著中年人直接走到瓦拉姆麵前,幾名武裝侍從立刻圍了過來,舉槍對準他們。
騎士鬆開手,把中年人重重扔在地上,然後單膝跪倒在瓦拉姆身前,用沉重而謙卑的語調說:“我,騎士撒本,願意成為大人您最忠實的手下。”
撒本?
瓦拉姆微微眯起雙眼,抬起左臂,在便攜式電腦上迅速搜索著此前收集到的相關資料,找到了“撒本”的名字。
他是拉森伯爵的親衛隊長,也是最受伯爵信賴的受封騎士。
有意思!
看著一言不發的瓦拉姆,騎士撒本指著摔倒在地的中年人,諂媚地說:“大人,我帶來了表明我忠誠的證據。他就是拉森伯爵的長子,第一順位繼承人。”
“你撒謊!你撒謊!”
重傷的拉森伯爵突然變得暴怒,他勉強撐住身體,用顫抖的手指著騎士撒本,怒不可遏的連聲咆哮:“他根本不是我的兒子,不是。你這個懦夫!騙子!”
不等伯爵把話說完,旁邊的武裝侍衛已經掄起槍托,朝著伯爵肩膀狠狠砸下。他慘叫著再次摔倒,怎麼也爬不起來。
瓦拉姆注視著跪在麵前的其實撒本,臉上忽然露出詭異的笑容:“我當然需要忠誠的手下。不過,這種事情,光是嘴上說說是不夠的。我從不吝於獎賞,也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想要欺瞞哄騙我的家夥。”
騎士撒本的反應很,立刻抬起頭,認真地說:“大人,我絕對沒有撒謊。他的確是拉森伯爵的長子。這一點,很多人都可以證明。”
“如果任何事情都需要彆人來證明,那麼也就法顯現出你的能力。”
瓦拉姆“嘿嘿嘿嘿”冷笑道:“我需要絕對服從命令的手下,但絕對不需要廢物。”i5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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