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解剖,王啟年現小白鼠的頭部結構產生了變異。
它狹窄的頭骨無法滿足日益增加的腦容量需求,體量狹小的心臟也無法進行強大的血液輸送。
它雖然表現出像人類一樣的進化趨勢,卻不可能在短短幾個月內完成古猿在億萬年內得到的進化精華。
物種延續總需要一代代遺傳和變化,短期內的劇變隻能導致死亡。
王啟年很擔心這種情況是否會生在野人身上。
作為對這頭會說話巨獸的獎勵,老胖子給野人起了個頗為女性化的名字:“小芳”
。
老胖子從未有過想要養寵物之類的念頭。
他之所以要求老宋對神農架地區派出搜索部隊,完全是出於對蘇浩和亞特蘭蒂斯文明的考慮。
不知道為什麼,王啟年總覺得能夠從野人小芳身上找出某種秘密。
可他並不確定這想法是否有用?
也許,隻是一種無用的猜測。
小芳的進化跡象越來越明顯。
它已經開始學會用雙腿直立行走,會使用簡單的工具。
這絕對不是馬戲團裡經過訓練的猴子拎起棍棒朝狗熊腦袋上砸那麼簡單,而是知道如何使用筷子,從天花板上機械手裡送過來的湯碗裡撈麵吃那中複雜動作。
就在上個星期,小芳甚至學會了如何使用剪刀剪紙。
它在一張紅紙上剪出了歪歪扭扭的雙“喜”
字。
隻是過於粗糙,斷口很多,以至於雙喜圖案看上去活像是眼大口小的骷髏。
夜影很不明白王啟年與這頭野人之間的關係。
她從不過問王啟年的工作,隻是覺得這頭野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極不友善,充滿裸的敵意。
有一天,夜影極其認真的對王啟年說:“它好像在吃醋。”
吃醋?
一頭野人居然會吃夜影的醋?
王啟年足足楞了近半分鐘,才忽然想起,小芳好像是雌性的。
實驗期很快進入了第二年。
生物戰爭勝利的趨勢已經越來越明顯。
四月十六日,美國人宣布:從即日起,開始對二階強化藥劑進行大規模量化生產。
由於該型號藥劑必須先提供給美利堅合眾國的軍隊使用,對於其它國家的支援數量短期內不會有所增加。
中部對美方此舉不置可否。
但在私下場合,趙誌凱卻對此嗤之以鼻。
中國方麵對於二階藥劑的規模化生產,早已在兩個月前開始。
由於美方基地市數量較少,強化藥劑產量根本無法做到像中國方麵這樣龐大。
以一階強化藥劑為例,從去年九月份開始,軍部就要求各基地市以兌換和獎勵方式,對平民開放一階藥劑的兌換工作。
目前,二階藥劑的月產量過十一萬標準使用單位。
根據確切情報,美國人的實際產能最多不過是月產量一萬六千標準使用單位。
病毒爆初期,俄羅斯軍主力撤到了額爾齊斯河以北的新蘇爾古特基地。
由於地域和氣候方麵的複雜性,俄羅斯人的戰法偏重於小規模的消耗戰。
他們大多是在嚴寒的冬季向廢棄城市起進攻。
在零下幾十度的極寒環境下,變異生物的活動與反應能力開始大幅度降低。
依靠獨特的地理環境和氣候優勢,俄羅斯人的戰爭進程一直比其它國家快得多。
就在上個星期,他們分彆占領了沃洛格達、下諾夫哥羅德和圖拉等大型廢棄城市,在廢棄都莫斯科外圍集中了一百三十多萬軍隊。
他們沒有忙於進攻,而是依靠鐵路運來大量工程機械,在野外構築工事,耐心地等待嚴寒冬天的再次來臨。
英隊攻占了紐斯卡爾和曼徹斯特。
也許是出於本民族對於都的特殊感情,英國人從病毒爆的時候,就拒絕撤出倫敦。
儘管那裡被變異生物占領,各種怪物多達數百萬頭,英國人仍然以機降方式,在倫敦城內保留了一支小規模部隊。
人數大約為兩百左右,彈藥和食品消耗完全以空投進行補充。
這支部隊傷亡極大,但英國人仍然執拗的要求他們堅持下去,並以此為資本對全世界聲稱:“我們一直奮戰在敵人最密集的心臟位置。”
這種做法在其它國家看來其實很蠢。
據情報分析,為了維持這支部隊,英國人已經前後付出了近八萬士兵的代價。
已經沒有確切記錄表明這支部隊曾經被殲滅過多少次。
機降的新兵總是踩著老兵屍體繼續防守陣地。
軍人熱血與悍勇的確值得讚歎,然而這種執拗根本毫無價值,僅僅隻是為了滿足最高統治者在其它國家領導人麵前所謂的“麵子”
。
在這場世界性的種族戰爭中,歐洲的戰局最為穩定。
德國和法國都是核心集團成員,他們都在戰前就開始有所準備。
法國人在巴黎外圍構築防線,整個北部和東部的大半廢棄城市已經收複。
總數大約為八十萬人的重裝集團軍以奧爾良、利摩日和圖盧茲一線,朝著西班牙境內運動。
這種做法當然是為了幫助鄰國,儘快結束戰爭。
然而,在西班牙人眼裡,法國人的進軍路線卻與17o1年王位繼承戰爭時驚人的相似。
儘管法國人從未提出過領土方麵的任何要求,也沒有表現出強盜之類的卑劣行徑。
可是在實力不濟,整個國家隻剩下不到二十萬正規軍,全部軍事力量龜縮在桑坦德至雷諾撒之間的西班牙政府來說,這種“幫助”
引的後果和一係列變化究竟是什麼?
其實誰也說不清楚。
比利時、奧地利和瑞士等過同樣表示出與西班牙人相同的憂慮。
然而,這個時代已經沒有歐根親王和馬爾波羅,生物戰爭的共同敵人隻是變異生物。
何況,相比法國人,同樣接壤的德國更加令人不安。
日耳曼民族骨子裡有著異乎尋常的戰鬥天性。
他們在去年就已經占領了不萊梅和漢堡,軍隊活動範圍早已越過邊界,進入丹麥境內。
儘管尚未收複的領土和城市仍然很多,德國人卻在瓦埃恩和科靈附近集結了大約三十萬人的軍隊。
他們在那裡建立了一座基地市,誰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想於什麼?
同樣的情況也生在波蘭與荷蘭,德隊在裡皮亞內和阿爾默洛附近都有活動跡象。
儘管德國外交部門一再解釋這隻是“正常的軍事轉移,為了集結兵力以打擊選定的廢棄城市”
,卻很少有人相信不少人對上一次世界大戰記憶猶新。
誰又能保證,在一片混亂且鄰國毫無抗拒之力的情況下,不會生某種領土轉移的特殊事件?
包括核心集團的所有國家在內,當5o5集團軍當初宣布占領廢棄城市昆明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人相信這是真的。
然而,他們卻在幾個月後真正體會到了相同的狀況。
儘管收複的區域不算太大,廢棄城市也隻是一、兩座,但人們已經不再絕望,而是對能夠打贏生物戰爭恢複了信心。
唯一的差彆,隻是各個國家腦都沒有現,在那些衝進廢棄城市與變異生物血戰的那些最勇猛士兵當中,總有著那麼幾個熟悉而陌生的影子。
陌生,是因為他們都是普通士兵,與富商高層沒有任何瓜葛。
熟悉,是因為他們總是出現在戰鬥最激烈的地方,總是在最危急關頭衝上去,集合眾人之力滅殺變異生物。
他們很聰明,不會表現得太過特立獨行,總是與其他人打成一片。
士兵信賴他們,軍官對他們頗有好感。
戰鬥中出現這樣一個攻擊矛頭,很容易在其它部隊中產生連帶效應。
第一座廢棄城市就是這樣打下來的。
當人們歡呼雀躍的時候,往往很容易將其歸為集體的力量,而忽視了這些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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