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老規矩,今天本來應該是由比爾來洗碗。不過嘛!由於今天你們的成績都不錯,拿到了平時一個星期的成果,特彆是艾爾蒙德,還弄到了價值不菲的寶石。嗬嗬!所以嘛!今天的碗也就不用洗了。晚上還可以放你們一天假出去玩玩。”
獲得獎賞的兩個小家夥樂得跳了起來,這樣的好事可不多見。隨著黑袍人轉身從暗藏的壁櫥裡端出一盤盤早已準備好的食物。兩個孩子的情緒也被轉移到這上麵來。
烤得焦黃的嫩羊肉、炸得酥香鬆脆的美味小魚、剛剛摘下來的碧綠蔬菜、還有熱乎乎剛出爐的粗麥麵包,外加一塊很大的香草子餅做甜?。這份晚餐的菜單實在是太有誘惑力了。兩個孩子相對歡呼了一聲後,就手忙腳亂地專心投入到對食物進行的殲滅戰中。
“董國平,說說看,為什麼今天你隻拿了一個錢袋呢?”被他們叫做斯科普的黑袍人微笑著看了看自己正吃得帶勁兒的徒弟,輕輕問道。
正和一塊羊肉做搏鬥的董國平聞言停止了嘴裡的咀嚼,帶著孩童特有的頑皮表情咧嘴一笑,揉了揉自己略有些鼓起的小肚子,高興地說道:“很簡單啊!因為那個人是帶頭的,他的錢肯定要比一般人多得多。”
“不對啊,師傅教我們的不是這樣,上次師傅就說了,一般有錢人出門都不會帶太多錢,相反倒是他們的仆人身上會有不少。”小比爾也從一隻幾乎有他腦袋大的麵包裡好不容易拔出了嘴。帶著滿臉散碎的麵包屑用塞滿食物的口腔含糊地問道:“我說得對嗎,師傅,我說得對嗎?”
“沒錯!”黑袍人兩眼含笑地看著兩個可愛的弟子,轉而問向董國平:“那為什麼你偏偏會選擇了主人呢?”
董國平並沒有因為回答問題停下手中的動作。隻見他抓起麵前一條肥美的烤魚,從上麵撕下一塊油汪汪的嫩肉朝嘴裡一塞,這才心滿意足地邊嚼邊說道:“師傅說的沒錯,但是那樣的情況一般是指派頭大、家世好的貴族而言。但今天這幾個人顯然不屬於這一類型,再加上從他們的說話、動作來看,隻不過是一些組成團隊的商人,根本沒有必要那麼招搖。所以嘛!嗬嗬嗬。”
“聽見了嗎?比爾,董國平說的很對,事實的確就是這樣。要記住,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絕對不是僅僅隻憑你聽彆人說過就能了解其中意義的。你必須親身去體驗一下,這才能得到有用而寶貴的經驗。這是任何人都無法傳授給你的知識。明白了嗎?你和董國平之間的差彆就在於此。你看看他,隻需要判斷一下就能夠隨便勝過你,你得加油哦!多動動腦子,多用你的眼睛去發現真相,多用你的心靈去探明世界,這就是身為一個盜賊必須學會的東西。”對於艾爾蒙德的回答,黑袍人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而朝另外一名弟子循循教導。
比爾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其實,師傅說的也並不完全對。”董國平忽然有些頗不好意思,口中咀嚼食物的速度也逐漸放慢了下來。隻見他麵朝黑袍人無辜地眨了眨眼睛道:“師傅,是我先盯上那幾個人的。在碼頭我就看見那個領頭的打開口袋塞錢進去了。”
“……”
兩個小家夥吃完飯就嘻嘻哈哈約著出去玩了,隻留下黑袍人獨自一人麵對著一大堆滿是油汙的碗碟。
“真是,有我這樣的師傅嗎?又管吃又管拉,還得洗碗收拾家……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黑袍人苦笑著從椅子上站起身慢慢收拾著散落一地的雜物。沒辦法,誰叫自己有言在先呢?
“吱呀”,木門開了,進來的卻不是兩個小家夥,而是“紅鬥牛”的老板坎森。諾威爾。
“斯科普,你這個老家夥。怎麼,又是一個人洗碗?我說你現在怎麼忽然轉性了?想當年我們幾個老兄弟在一塊兒的時候,這活兒可是你打死都不願乾的哦!”酒館老板顯然是黑袍人的老相識。
“我有什麼辦法?唉――老拉――”麵對朋友的笑問,黑袍人隻能抱以長歎。
不多時候,黑袍人已經收拾好了屋子裡的一切。轉而從壁櫥中拿出一瓶葡萄酒和兩個杯子放在一張破爛的小木桌上。桌子很爛,隻剩下了三條腿。要不是接上了一根不知從哪兒搞來的木條的話,恐怕早就變成一堆待燒的木柴了。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黑袍人用力擰開酒瓶上烏黑的蓋子,小心翼翼地朝兩隻剛剛用黑袍一角擦拭乾淨的銅製酒杯裡各自斟上半杯粘稠的紫紅色液體後,將其中一份遞給了坐在對麵的酒館老板。後者則接過杯子,帶著滿足的表情,一仰脖全部倒進了他那仿佛無底深淵一般的大口中。然後滿臉意尤未儘地嚷道:“好酒,也隻有在斯科普。羅根這裡,才能喝到如此美味的葡萄酒。”
“你這該死的老家夥,每次都打著不同名義的招牌跑到我這裡騙酒喝。看在萬能的竊賊之神份上,拜托你下次彆再來了。媽的,你可是酒館老板啊!自己的酒不喝,卻要來我這兒瞎混。真是的,哪有這種道理?認識你這這種朋友實在是倒了八輩子的黴!”黑袍人恨恨地說道。
“嘿嘿嘿――又不是我不給你喝,每次叫你去我那兒你自己又不去,怪得了誰呢?”酒館老板使勁兒地舔著自己的肥厚的嘴唇,似乎想要把殘留在上麵那一點點不小心潑灑出來的酒滴也吞咽進去。兩隻眼睛則貪婪地盯著那個微黑不起眼的酒瓶,仿佛那是一個脫光了衣服,正在用各種誘人姿勢挑逗他的美女一般。
“哼!就你那些垃圾貨色,怎麼喝得下去?你那所謂的招牌啤酒,哄哄外行還可以,至於我嘛――”說道這裡,黑袍人以相當幽雅的動作輕輕抬起麵前的酒杯,慢慢抿了一口其中所盛的液體。然後帶著一種舒服無比的表情,雙眼微閉著問道:“說吧!你今天來,又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事兒?”
“嗬嗬!這話你說錯了。今天我來,不是需要你幫我,而是我來幫你哦!”麵色微紅的酒館老板正色道。
“哦?”黑袍人頗有些不解。
“看來你是真的老了。”坎森。諾威爾長歎一聲:“斯科普,你還記得十年前我們的約定嗎?”
黑袍人沉默不語,顯然他已經明白老朋友話裡的意思。
“那個時候,我們幾個人在黑語森林外麵撿到了董國平,那時候他還是一個嬰兒。現在,十年之期已經過去了。也該輪到我來撫養他了吧?”酒館老板臉上根本看不到一絲平時固有的招牌式笑容。現在的他,根本就是一名神色嚴峻的法官。
“我知道,但是你也明白,艾爾蒙德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和我一起生活。再加上那個時候他年齡太小,根本無法傳授太多的知識。我擔心……”麵對朋友的的合理要求,黑袍人的表情頗有些無奈,隻能直言道出心中的顧慮。
“嗬嗬!我明白你的苦衷。我並沒有說非要把他從你這裡帶走啊?我的意思是,我們應該公共擔負起今後兩年內他授業任務。畢竟到了那個時候,按照約定,卡桑就會來帶他走。我們想留都留不住。還不如趁此機會趕緊把我們所有的東西統統傳授給他。”
酒館老板的建議顯然和對黑袍人的胃口。不過,他很快又想到另外一個問題:“那麼,艾爾蒙德的撫養費用,是不是也該由你來承擔。你也知道,這些年我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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