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詢問茉莉時,茉莉告訴他的兩個方法,一個是等他大道浮屠訣達到足夠境界後,為小妖後強續壽元,一個是找到鴻蒙生死印,讓小妖後擁有無限壽元,永不枯竭,這些都屬於雲澈所述的範疇。
雲穀的腳步頓時停住,微笑著道“那你可曾想過另一個方法,那便是先將她的玄力全部引泄,再將其命脈與玄脈的氣機重新分離。”
雲澈一怔,道“若能將命脈和玄脈氣機重新分離,當然是最完美的解決之道。但是……但是這根本是不可能之事。她的命脈與玄脈絕非部分相連,而是完全連為一體,若嘗試將其氣機一縷一縷強行分離,非但難逾登天,而且稍有不慎,便會讓其氣機大亂……瞬間斃命。”
“難道……”雲澈忽然精神一震“前輩,你知曉將玄脈和命脈重新分離的方法?”
雲穀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繼續道“人之軀體,可視為一個獨立而完整的小世界,既然完整而獨立,就絕不會脫出因果循環之理,可順,便定然可逆,可相融,就定然可分離。這老朽所研習的醫經之上,這亦是奠基之理。”
這也同樣是雲澈從雲穀那裡學來的醫理基礎。通俗而述,便是世上無不可醫之症,若有,那也僅是暫未尋到醫治之法而已。
“若是數月之前,老朽也斷然無法做到將外力之下氣機強行融合的命脈玄脈分離,這就在三個月前,老朽對一段疑惑數十年的醫經終於頓悟……”
雲穀似已沉浸在自己的醫理講述中,不自禁的念了起來“命之初,周環引虛,封絡之照章,生死之悖理,是以陰陰陽陽,陽陽陰陰……”
“傑為止初,朶為之盛,人之息羸應周天之道……”聽著雲穀的低念,雲澈意識逐漸朦朧,眼前逐漸浮現當初師父教他背誦《天道醫經》的畫麵,不由自主跟著低念了起來。
直至雲穀收聲,雲澈依然在有些失神的繼續念著“櫻而寧,亂而濁,陰陰而順生,陽陽而烈博……”
在他忽然清醒過來時,雲穀臉上已完全失了平靜,正一臉驚容的看著他“小兄弟,你……你為什麼會知曉天道醫經?”
“……”雲澈張了張口,隻得強行解釋道“晚輩……當年學醫之時,修習的便是天道醫經。莫非前輩所修也是天道醫經?那真是太巧了,晚輩和前輩果然有著深緣,看來這世上並非隻有一部天道醫經。隻是,晚輩醫道修行淺薄,雖熟讀天道醫經,但其中眾多經文無法參透。方才前輩所誦一段醫經,晚輩更是全然不解,莫非前輩已然融會貫通?”
這段醫經,不僅僅是他,當年師父雲穀也始終不得其解,直至仙去,都未能參透。
難道這一世,他竟然已經參透?
“原來如此。”雲穀雖然依舊驚愕,但並未繼續深究,接著道“這段醫經,包含著人體萬氣之源理,老朽研習半生,方才頓悟其關鍵,竟在於‘陰陰陽陽’、‘陽陽陰陰’。若通其理,那麼,要分離玄脈與命脈氣機,雖過程艱難漫長,卻絕非不可能做到。”
雖然完全不明白那段醫經所蘊含的真正醫理是什麼,但雲穀既然說出這樣的話,那就證明,小妖後是真的有救了。
雲澈大喜過望,激動的道“請前輩施展聖手,救救小妖後。”
雲穀卻是微微搖頭“老朽畢竟是男子之身,縱知其理,卻無法施為,隻可授人予之。”
雲澈迅速單膝拜下,字字鄭重道“晚輩雲澈,願拜前輩為師,請前輩成全。”
“這……嗬嗬嗬,”雲穀卻是淡笑道“小兄弟,你先起來。老朽說無法施為,並非是因男女之嫌,而是另有其因。至於拜師一事,則是萬萬不得。你目光清澈,心無惡念,但身上有著極重的煞氣血氣,將來或為一世之雄,卻絕不適宜醫道修行。”
“……”雲澈站起身來,臉上黯然,心中愧然。是啊,他再也不可能回到當年和師父雲遊天下時的心境……永遠不可能回去了。
那時的雲澈一心追求醫道,最大的願望就是醫術超過師父,能得到師父的誇讚,能救更多的人……和現在的雲澈,完完全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現在的他,也的確無從奢望雲穀再次收他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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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我隻是想隨便胡謅一套歪理,居然就一章了?
算了,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