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邪神!
砰!!
一個人影如隕石般從空中猛然墜落,直震的地麵劇顫,飛雪漫天。
這是一個高大的青年男子,身長八尺有餘,身軀粗壯,眉粗若墨染,他的到來,帶著一股沉重到讓人窒息的壓迫感。他落在柳杭的身側,卻沒有看雲澈等人一眼,直接俯身看向他的傷勢。
“堂兄……”柳杭說話已帶上哭腔,他一反之前的驚懼顫栗,掙紮著扭身指向雲澈“是他!他就是雲澈!是他把我傷成這樣!”
“沐……沐……沐一舟!”沐小藍花容失色,她在認出柳杭時,就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沒想到,這個大麻煩居然這麼快就來到眼前,讓她根本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啊!他……他就是……”風陌驚呆當場。冰凰第一宮的首席弟子……這對一個初入寒雪殿的弟子而言,完全就是猶如萬丈山嶽的存在。
雲澈“……”
這個身材粗壯,氣勢驚人的男子,赫然就是柳杭口中的堂兄……冰凰第一宮的首席弟子——沐一舟!
沐一舟伸出手掌,隔空覆在柳杭的腿上,一抹冰藍光華頓時籠下,緩和著柳杭的傷勢,他又看了一眼柳杭的肩膀,眉頭更是深深沉下,低聲道“下手居然這麼狠,哼。”
“那個雲澈他……他簡直就是個瘋子!”柳杭憤聲哭訴道“他不但把我傷成這樣,還……”
“夠了!”沐一舟沉聲道“你現在這個樣子,還嫌不夠丟人麼!”
“不,堂兄,你不知道!”柳杭惶聲道“雲澈他不但把我傷成這個樣子,還……還不把你放在眼裡!我告訴了他堂兄的名字和身份,但他非但沒有放過我,還……還差點要廢了我,還說……還說沐一舟算個什麼東西。”
“什麼!?”沐一舟的臉色陡然陰下。對方傷柳杭之前是否知道他的身份,這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
“對,他……他就是這麼說的。”旁邊的狄奎也連忙附和道“一舟師兄,我們受此屈辱不要緊,但他不但不把一舟師兄放在眼裡,還如此出言相辱,一舟師兄千萬不能放過他啊。”
“你……你真的這麼說過?”沐小藍直聽的心驚膽顫,小聲惶惶的向雲澈問道。
雲澈雙手抱胸,哧鼻一聲,懶得回答,向身後的風陌道“風陌,你先離開這裡。”
風陌雖然已是臉色慘變,心中驚恐至極,但卻是格外堅決的搖頭,而沐一舟在這時緩慢起身,平淡的目光,卻仿佛化作萬鈞沉重的實質,讓風陌和沐小藍心臟驟停,同時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這是絕對強者對弱者的俯視和威懾。沐小藍雖然同為冰凰宮弟子,但她是被特許入冰凰宮,和沐一舟這等首席弟子全然不在一個層次上。
“雲澈?”沐一舟雙目微眯,目光危險中帶著戲謔“這名字最近倒是經常聽到啊。聽說來冰凰界的第一天,就仗著冰雲宮主的愛護,囂張到敢得罪鳳姝殿主,現在,居然又囂張到我沐一舟的頭上!”
沐小藍急聲道“一舟師兄,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是柳杭師弟他先……”
“不用解釋!”沐一舟粗暴的將沐小藍的話打斷,柳杭是什麼貨色,他當然心知肚明。但無論是什麼原因,一個玄力隻有區區君玄,還是來自下界的玄者,居然敢逆著他沐一舟的名號把柳杭傷成這個樣子——自他入冰凰宮至今,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不把他放在眼中,他豈能善罷甘休。
“我隻看到我堂弟現在遍體鱗傷,你們是不是該給我什麼交代。”
“你說反了吧?”迎著沐一舟的可怕目光,雲澈卻是一臉平淡“你堂弟柳杭在寒雪殿惡意搶奪其他弟子資源,還將對方打傷,被我抓了現行。我身為冰凰宮弟子,自然要憤然出手。柳杭現在的下場是罪有應得,半點不冤。你身為柳杭的堂兄,若是自愧管教無方,向被柳杭欺淩的師弟誠心致歉,並給予補償,然後將柳杭拎走嚴加管束,我還能敬你一聲師兄。但你現在不但不引以為愧,反而上來就咄咄逼人,找我們要交代?”
雲澈冷笑一聲“嗬,也對,若是沒有你這個堂兄在背後撐腰,這柳杭又怎敢在寒雪殿這麼橫行無忌。終究是一丘之貉的貨色。冰凰第一宮的首席弟子若真的隻是這種貨色,那還真是悲哀啊。”
雲澈的話讓沐一舟猛的一愣,而沐小藍更是驚的心臟差點跳出來,她連忙把雲澈向後一拽,站在他身前慌聲道“一舟師兄,雲澈他……他他他剛來冰凰界不久,根本什麼都不懂,更不知道你的身份,而且……而且他腦子還有問題,你千萬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今天的事,我我我會馬上上報師尊,一定會給師兄和柳杭師弟一個交代。”
“哼,我說的還不夠清楚麼?柳杭是咎由自取!我費了這麼大力氣幫他管教,他不謝我就罷了,憑什麼還要給他交代?”雲澈冷哼道。
“你……你還不閉嘴!”沐小藍恨不能當場一腳把他踹飛。下界的玄者到了神界,無不是極儘收斂,步步慎微,而雲澈……卻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對麵可是冰凰第一宮的首席弟子啊!能在冰凰神宗的一個冰凰宮成為首席弟子,絕對足以威淩整個吟雪界,未來更是必定聲震全界的霸者,哪怕是吟雪諸域、諸國的帝王見到,都要恭恭敬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