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邪神!
嗡————
雲澈的話說的並不重,卻如在所有人腦中再次炸開驚天巨雷……他們今天是來參加月神帝的震世婚典,絕沒想到,婚典還未開始,他們已被連番的驚雷震駭到神魂皆顫。
月神帝欲娶的神後,是雲澈明媒正娶的妻室!?
這尼瑪……
哪怕這世上所有的鬼才湊到一起想破腦袋,也絕對寫不出這樣的劇本。
所有人皆是嘴巴大張,吟雪、炎神兩界的更是驚得眼珠外凸,神魂皆冒,尤其火如烈,大張的嘴巴足以塞進去一個火破雲。
月神帝眼神徹底劇蕩,他看了雲澈許久,才徐徐說道“你……當真是……”
“對,就是我。”雲澈冷硬的回應,然後看向星神帝“不過,有一件事,我必須說清。月神帝方才的話,並非欺瞞和狡辯,八年前,我的確‘死’了。”
月神帝“……”
星神帝眉頭大皺。
“那時,所有人都以為我死了,包括夏傾月。而那之後,她到來了神界,再未見過我,也自然不知道我還活著。”雲澈麵無表情的道“也就是說,直到今天之前,夏傾月都不知道我還活著。”
他說這些話,絕不是想要幫月神帝。因茉莉的關係,他對星神帝絕無好感,而星神帝截他婚書,此行又分明是利用於他,他豈會甘願就這麼白白被星神帝當槍使。
“所以,我還活著,這對她而言,不過是個‘不該有’的意外。”
“這份婚書,我交給了夏傾月的婢女‘瑾月’,要她轉交夏傾月,為的就是讓她自己抹去這個‘意外’。畢竟,我和她雖曾為夫妻,但感情一直淡薄,又‘生死’相隔了八年,嗬……本就淡薄的怕是早就不剩半點,這份早該化為塵埃的婚書,已勉強算是最後的那麼一點維係了。”
雲澈聲音很冷,幾乎毫無感情,他看著星神帝,即使直麵一個神帝,他的目光依然透著冷徹“該說的我都說了。現在,我有一個疑問要請教星神帝……為什麼,這份婚書會在你的手中!?你又為什麼會認定婚書上的‘蕭澈’就是我?”
月神帝看著雲澈,目光透著他人無法理解的複雜。
雲澈的解釋出乎了星神帝的意料,也明顯打亂了他的算盤。他的臉色變得微微僵硬,淡笑一聲“本王說這是撿來的,你信嗎?”
“信,當然信。”雲澈點頭“堂堂一界神帝,當然不可能做出暗中竊人之物的卑劣之舉。”
眾人正被震蕩的大腦發懵,雲澈此番質問和暗諷星神帝,他們都來不及感到心驚。
“原來是‘死而複還’的先夫啊,看來‘強取’這個帽子是戴不上了。”千葉影兒略有失望“再加上夏傾月元陰之氣尚在,星絕空這次是沒辦法讓月無涯栽個大跟頭了。”
這些言語,聽上去這事倒是與她毫無關係“不過,能惡心月無涯一下卻也不錯。倒是雲澈……這下可要難看了。”
“更有趣了,不是嗎?”千葉影兒微微而笑。
這時,一陣氣流卷動。一直安靜飄浮在神月之下的遁月仙宮忽然玄光閃動,向這邊緩緩飛至,一直飛到雲澈等人所在位置的上空,停了下來。
光幕打開,夏傾月從中走出,緩緩而落,如月宮仙女飄落凡塵。
遠遠一瞥,已是萬千驚鴻,此時現身於前,頓時一股難言的窒息感撲麵而至。
今日是她將成神後的婚典,但她一身月白長裙卻是分外簡約,尚不及月神帝女穿著的月神衣。但,就是如此簡單的外裳,卻因她而綻放出無比耀目的風華。
她的眼眸無比的平淡,如一汪永遠也不會有波瀾的幽譚,卻又仿佛凝聚了世間所有的靈秀。
她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裡,沒有顧盼顰笑,但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了她的身上,哪怕星神月神兩大神帝,在她的身側都成為了被下意識淡忘的陪襯。
雲澈看著她,然後又緩緩的把目光移開。她依舊是夏傾月,但比之當年,她已徹底脫胎換骨,明明近在眼前,卻給人一種奇異的虛幻感,仿佛她是從遠古畫卷中走來的神女……而不該存在於汙穢的凡塵。
幾乎所有人心中都默默閃過一個念想或許,僅憑她的仙姿,縱然沒有琉璃心,她也足以成為神後。這世間最極致、最綺麗的神韻,不僅給了龍後神女,還給了她。
“傾月,”月神帝看著她,目光複雜“雲澈,當真就是你曾和我提過的‘先夫’嗎?”
“……是。”夏傾月輕輕頷首。
雲澈“……”
吞咽口水的聲音此起彼伏。其他人的所有言語皆可為臆斷,但夏傾月的這一個字,卻是最無可辯駁的承認。
他們所聽到的一切,竟都是真的。
“……”月神帝一時無言,深深的看了雲澈一眼。
夏傾月眸光輕轉“星神帝,可否將婚書還我?”
“嗬嗬,這本就是你們的東西,自該物歸原主。”星神帝淡淡一笑,手指一推。
婚書輕飄飄的飛至,被夏傾月拿在了手中。
“這是我的事,就由我來解決吧。”夏傾月輕聲道。
月神帝頷首,目光從夏傾月和雲澈身上分彆掃過,然後說了一句頗為奇怪的話“若是他,倒是配的上你。”
說完,他已當先退開。
隨著他的手勢,其他人也都連忙後退,很快便退開了一片很大的空白。空白世界中,唯有雲澈和夏傾月靜立於中心……以及靜靜浮動在上空的遁月仙宮。
“竟會發生如此之事。”宙天神帝一聲深深的感歎“雲澈為‘天道之子’,這夏傾月身負琉璃心,更是‘天道之女’,而他們曾為夫妻,也就是來自同一個地方。”
蒼風流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