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天如此說,本王也寬心多了。”千葉梵天笑嗬嗬的道“這段時間重壓在身,此事了後,倒是可以肆意放鬆一段時間了。”
“哦?看來梵天神帝當真是喜歡雲神子,”一個人無聲無息的走近,身材單薄,麵相俊雅年少,但一雙瞳眸卻讓人觸之魂寒,赫然是南溟神帝“也難怪,會願意將自己的女兒送給他為奴。”
空間驟僵,所有神帝都頓時默不作聲。
千葉梵天卻是一點都不生氣,反而笑了起來“本王不得不佩服影兒的眼光,一眾神子神帝,她都嫌之如敝履,而雲神子當年在封神台初綻風華時,影兒便主動要本王提出招他為婿,卻未能如願。”
“如今以這種方式日夜貼身常伴雲神子左右,又何嘗不是一件美事呢。”梵天神帝笑眯眯道“難不成,當世還能找到比雲神子更適的男兒?”
“當然。”梵天神帝又忽然話音一轉“世人皆知你南溟對影兒有意,如今影兒已甘為雲澈之物,南溟倒是可以試著向雲神子討要,若不成,以你南溟之能,萬般手段都可以試試,本王甚是期待你能如願。”
梵天神帝的話,讓周圍眾神帝全部眉頭大皺。
梵帝神女千葉影兒,一直都是千葉梵天最大的驕傲,對她萬般寵愛,無所不從,並不止一次的親口說過她雖為女子,但將來必承神帝之位,甚至給予她在梵帝神界幾乎不下於自己的地位與話語權,不僅梵王,連三梵神都可號令。
但剛才,他說及千葉影兒的言辭,竟是“已為雲澈之物”。
這句話,或許是千葉梵天隨口言之,並無他意。但若是深思……
南萬生雙目半眯,似笑非笑“好,說的好極了!梵天神帝果然從來不會讓本王失望!”
說完,他直接轉過身去,再不言語,隻是雙目之中閃過一抹可怕之極的陰色。
向雲澈討要?向雲澈用那些他最為擅長的陰毒手段?
且不論雲澈的救世光環……單單他是邪嬰與神界互不相犯的核心,無論劫天魔帝是否存在,這個世上便沒人再敢動雲澈!
南溟神帝就算再癲狂,就算和雲澈有殺父之仇,也斷然不敢犯他……何況隻是因為一個女人!
這就是絕對力量下的絕對威懾!
另外,雲澈身懷天毒珠,又是世上唯一一個繼承著創世神力的人,他在封神之戰的表現,已向所有人證明了他曠古絕今的潛力,誰都不會懷疑,將來,他個人的實力,也必將淩駕於所有生靈之上。
且這個時間說不定比預想的還要短。
這樣的一個人,要麼提早抹殺他,要麼絕對不能成為敵人。
而雲澈有救世光環,有邪嬰在側,有神女為奴,月神界與之關係曖昧,宙天神界更是護到極點,三域王界幾乎都對其讚譽有加,奉若神子,東域各大上位星界恨不能跪舔……
抹殺個錘子!
“南溟神帝,”一個淡漠的女子聲音響起,赫然是月神帝“本王奉勸你最好還是離雲澈遠一些,否則,若是激起雲澈或邪嬰你當年讓天殺星神險些喪命的記憶,怕是對你,對南溟神界都不是好事。”
“哼!”南萬生眼瞳眯成一條極細的縫,冷冷一哼。
當年,他不惜血本暗算天殺星神,是為了討千葉影兒歡心。他對千葉影兒迷戀成狂,身為南神域第一神帝,他對任何人都狂傲無度,但隻要千葉影兒一句話,他絕對是全力赴之……而且,他眼中的千葉影兒,是絕對有資格,也是唯有一個有資格讓他不惜一切的人。
但這麼多年過去,他堂堂南域第一神帝,連千葉影兒的衣角都沒碰到過……她卻是成了雲澈的奴!
奴!!
這…特…麼…的……
說完,夏傾月直接移步離開,走離之前,目光似無意的看了龍皇一眼。
“你似乎心情不佳。”夏傾月來到雲澈身邊,看著他說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雲澈的目光一直在看著遠處的緋紅通道,他搖了搖頭“沒什麼,隻是一些私事。”
見他並不想說,夏傾月沒有再問,她目光掃視四周,道“琉光界竟然無人到來。我前些時日偶聞你與水媚音的婚期將近,還以為琉光界王會有可能借此宣布此事……這可有些奇了。”
雲澈目光側開,道“大概是婚事有變,因而不便前來了吧。”
他心情忽然變得很差,便是因為發覺水千珩和水媚音遲遲未至……直到次元大陣開啟也沒有到來。
他和水媚音的婚事,很大程度是沐玄音促成。
沐冰雲說,她那麼用心的促成此事,是心靈的某種寄托。
如今……那種寄托,定是化作恥辱了吧。
她會強行取消此事,卻也再正常不過。水千珩沒有前來,隻能說明這件事已經發生了。
“?”夏傾月纖眉微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雲澈搖頭,勉強露出微笑“現在我不想說,以後,我再說給你聽吧。”
“嗯。”夏傾月輕輕點頭“剛好,我也有件事,要晚些和你說。”
“哦?”
“是關於神曦前輩的事。”夏傾月道。
雲澈眉頭猛的一跳,目光陡轉“神曦怎麼了?”
雲澈關切之下的急促出口,喊的是“神曦”,而非“神曦前輩”,夏傾月卻似並未留意,輕聲道“我前段時間去了一趟龍神界,發現了一些關於神曦前輩的事。”
雲澈(前段時間?)
“不過,這件事並不適合現在告訴你。”夏傾月道“我之所以提及,是想提醒你近期沒有必要再去拜訪龍神界。在合適的時機,我會詳細和你說的,今日還有更加重要的事,便不要分心了。”
“……好吧。”雲澈點頭,然後微吐一口氣,將自己的精神儘量集中,等待著劫淵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