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南凰勝!不僅北寒城,屬於東墟宗、西墟宗的那部分中墟界域,也皆屬我南凰!”
“且時間不是五十年,而是五百年!”
北寒神君眉頭猛的一皺,隨之又馬上舒展開。聽到南凰蟬衣的前半句,他就知道她一定準備提出一個無比巨大,讓他不可能接受的籌碼來期望嚇住他,比如“自斃當場”、“讓他北寒神君入南凰為奴”之類。
五百年中墟界皆歸南凰,的確是個巨大的籌碼,若當真實力,會讓南凰在雄厚資源下快速崛起,其他三界則因失了中墟界的資源而衰弱。
但,如此的籌碼,還遠遠不足以嚇到他,更彆談“絕對不可接受”。
到底隻是個閱曆不足五甲子,腦子還明顯不太正常的小輩皇女。
“很好!當然沒有問題!”南凰蟬衣的聲音還未完全落儘,北寒神君已是一口答應,連一丁點的猶豫、遲疑都沒有,他目光左右一轉“東墟兄、西墟老弟,你們可有意見?”
“嗬嗬,既是我們三宗齊上,那籌碼,也自該算我們一份。”西墟神君笑著道。
“無異議!”東墟神君同樣毫無猶疑。
雖然勝了,他們看似並未能得到什麼,但無形之中,卻是送了北寒城,更關鍵是送了北寒初一個大人情!他們豈有拒絕之理。
“好!”北寒神君點頭“如此,你們南凰可還有其他話要說?”
何為騎虎難下?南凰蟬衣主動提出要一戰十,又主動提出了新的籌碼,全部被北寒神君一口應承。現在的南凰蟬衣,已是再無退路……看北寒神君、東墟神君、西墟神君忽然變得虎視眈眈的樣子,南凰怕是連丟下所有顏麵強行退離都無法做到。
“好!”南凰蟬衣同樣頷首“也免得繼續在這已成笑話的中墟之戰繼續浪費時間。三位界王,現在,你們可以擇你們的出戰者了。”
北寒神君淡淡一笑,身體一轉,氣息已直接落在五人身上“你們五個,便來一同領教一番這位南凰神王的風采。”
“是!”五大巔峰神王同時應聲。
如果隻是純粹交戰,以多打少,他們秉承巔峰神王的尊嚴,絕難接受。但現在,卻被北寒神君幾語扭成一個笑話,將這南凰玄者踩死後,還能逼得南凰蟬衣成為北寒初百年之婢,他們哪還會有什麼心理負擔。
但這一切,有一個人,且是很核心的一個人,卻並無人過問他的意見。
雲澈在戰場中心微微轉身,他目光一斜,向南凰蟬衣傳音道“拿我當槍使!?”
他音調很是僵冷,帶著刺魂的警告之意。
“這是我臨時決定,未曾過問於你,的確於你不公。但……你特意來參加中墟之戰,並選中了我,自是有所求!既然你有足夠的能力,為何不順便賺取更多的利益呢。”
“就怕到時候,你給不起!”
“我一定給的起!”
“……”雲澈目光轉回時,他的身前,已是多了十個強大的氣息。
十個入陣中墟之戰的巔峰神王!五個來自北墟界,三個來自西墟界,兩個來自東墟界。
這些人,或界王宗門的核心存在,或為一方界王的絕對霸主。任何一個,在幽墟五界都有著赫赫威名。
中墟之戰的戰場上上演的都是巔峰神王之戰,大部分都是激烈絕倫,拋開極少存在的神君,便是幽墟五界真正的巔峰之戰。
而十個巔峰神王同時出戰,對手隻有一個神王,還是個比他們彙總任何一人都弱上半個大境界的五級神王……
這種畫麵,彆說中墟之戰,他們一輩子都沒見過。
南凰神國,這真是作的一手好死。
“蟬衣……”南凰神君終是無法坐得住,他起身走到南凰蟬衣身側,低低出聲。
“父王,放心好了。”南凰蟬衣用隻有南凰神君才能聽到的聲音道“雖然聽上去無比匪夷所思。但在這個人麵前,這十個神王,不過是一群土狗而已。”
“……”南凰神君眉梢猛跳,嘴唇連動,卻也沒有再問什麼。
十大巔峰神王麵對一個五級神王,這極具衝擊,更具滑稽的畫麵一時定格在中墟戰場。北寒神君向前數步,朗聲道“南凰既敢提出如此戰陣,想來信心十足。看來,接下來必定是一場精彩、慘烈非常的曠世之戰。”
這番嘲諷之言,引得不知多少人跟著笑出聲。
“另外,這亦是一場賭戰。若我三宗戰敗,那麼接下來五百年,整個中墟界皆歸南凰神國所有,我北墟、東墟、西墟三界不得踏入半步。”
“而若是我三宗僥幸獲勝。你南凰太女,便要在九曜天宮藏劍宮少宮主北寒初身邊為婢百年,百年之內,不得離開。此賭此戰,在場之人,皆為見證!”
他身體一轉,向北寒初和不白上任所在的尊位屈身一拜“少宮主,此戰的籌碼關係到中墟界,因而亦屬中墟之戰,還勞少宮主同為見證。”
“好。”北寒初輕輕頷首“此戰的過程、結果,我北寒初代九曜天宮見證!若有違規者、違背賭約者,九曜天宮亦會行以製裁。”
北寒初很少說話,更從不提出任何偏向性的建議或見解,一直都是一個純粹的見證者姿態。
而他的話,以九曜天宮的立場所說出的見證之言,將此事死死釘死,也封死了南凰神國最後的一丁點退路。
“有勞少宮主。”北寒神君微笑一禮,轉身之時臉色一肅,手臂一揮“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