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邪神!
“算了,隨你吧。”
朝夕不離兩年多,千葉影兒對雲澈的脾性早已熟知。看著他此時的樣子,知道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勸的動他。
而以他們兩人的隱匿之力,隻要不強行作死,暴露的風險的確微乎其微。畢竟,逆淵石的隱匿無人可窺破,而雲澈……先不論外貌聲音的完美變更,在三方神域的認知中,他並沒有暴風之力,修為,也斷無可能在短短兩年之中成就中期神君。
若非她一直在雲澈之側,連她都絕對不會相信。
千葉影兒身上玄氣變化,已將氣息壓製至和雲澈等同的神君境四級,就在她準備改變發色時,雲澈卻忽然道“頭發不用變,這樣剛剛好。”
千葉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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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白的天空,兩個人影緩緩飛至,隻是速度很慢,氣息也儘可能內斂。
這兩個人,正是宙天神界的祛穢尊者的和宙天太子宙清塵。
“少主,雖然主上早已給了你關於此地的記憶,但親臨太初神境尚是首次。這裡危險重重,異獸眾多,切記不要離我太遠。”祛穢反複的叮囑道。
宙清塵看著遠方,卻是微笑道“父王讓我來此,是為了曆練。若過多依賴於祛穢叔叔,豈不是有違初衷。”
“話雖如此,少主的安危終歸是重過一切。畢竟,少主身上所擔負的,可是宙天,乃至東神域的未來啊。”祛穢道“不過,少主雖玄道天賦絕佳,但從未真正經曆過險境,這方麵的實戰閱曆的確淺薄,眼下,是個最好不過的曆練之地。”
“所以,在這期間,除非有生命之危,否則,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相助,如此可應少主之意?”
“這樣再好不過。”宙清塵頷首,又問道“祛穢叔叔,父王身上究竟發生了何事?兩年前,他還屢屢訓誡我心性和閱曆都極為淺薄欠缺,但這兩年卻又頻頻表現出欲將界王之位和力量傳承於我的意願。”
“我自知距父王的期待還差的很遠很遠,無論界王之位還是力量,都無資格勝任……但父王之意越來越明顯,卻又從不願對我說起緣由。”
祛穢僵硬的麵孔難得露出一絲不明顯的淡笑“少主閱曆的確還有些淺薄,但無需如此妄自菲薄。若少主不足夠優秀,又豈會被主上擇為繼承者。至於主上的異狀……”
他微微皺眉,道“主上一生剛正,最輕視的便是背信棄義。但當年他對邪嬰出手,終究是有負雲澈……即使之後雲澈暴露魔人之身。”
“之後藍極星被月神帝所滅,無數生靈葬生,主上亦將此罪孽歸於己身。這些年,他的心魂都被深困於此吧。”祛穢一聲歎息“也或者,是主上真的累了。”
“唉。”宙清塵同樣一聲歎息,道“毀清譽而滅邪嬰,毫無私心,保下的是整個神界的安生。世人無不讚譽,唯獨父王自己……”
“主上之偉,當世無二。”祛穢看著宙清塵,道“主上聖名,當被萬世銘記,少主在承過界王之位後,亦要承過主上之誌啊。”
“我會的。”宙清塵道,從祛穢的話中,他聽出了什麼,忽然沉默了好一會兒了,又一次問道“祛穢叔叔,父王他……是真的要將力量傳承給我嗎?”
從很多年前開始,宙清塵便在期待著這一天,也在為這一天而努力。但,這一天卻又來的實在太早,太突然,讓他始終難以相信,無所適從。
太初神境的氣息特殊,對靈覺的壓製遠遠超過神界。當初雲澈第一次被帶來此處時,夏傾月就和他說過。
因而,無論祛穢,還是宙清塵,都絲毫沒有察覺到,兩個身影已靠近到他們五裡之內。兩人的交談聲,也清楚的落到了對方的耳中。
“宙天要傳位宙清塵?這可真是稀奇。”千葉影兒倒是頗為驚奇“全神界都知道他親手抹掉了邪嬰隱患,聲威之盛正值巔峰,卻要在這個時候傳位他的廢物兒子?”
雲澈沒有說話。
祛穢轉身,向宙清塵道“我知道此事對你而言太過突然,就連我們,至今依然都有些無措。但主上卻似是心意已決。而且,今日到來太初神境,曆練,隻是目的之一,你可知為何此番,會有太垠、逐流兩位尊者暗中隨行?”
“太垠和逐流!?”千葉影兒金眉猛的一沉。
“守護者?”雲澈道。
“對。”千葉影兒道“太垠尊者,宙天守護者排位第六,一個九級神主,空間法則的造詣登峰造極。逐流尊者,宙天守護者排位第十三,一個八級神主,是眾守護者中,除無垠之外,另一個最擅長空間之力的人。”
說完,千葉影兒低聲自語“隻要不作死深入,有一個守護者在側,便足以保宙清塵萬無一失,為何竟出動兩人……既然出動了兩個守護者,又為什麼要讓祛穢跟在一旁。”
“你剛才說,他們是眾守護者中,最擅長空間之力的兩人。”雲澈沉聲道“很可能,他們的首要目的,並不是保護宙清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