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邪神!
雲澈並沒有馬上走入皇天闕,而是忽然道“這幾年,你一直在用不同的方法,或明或隱,為的都是促成我和那個北域魔後的合作。”
“不是‘我’,是‘我們’。”千葉影兒糾正道。
“我最後再確認一次。”雲澈轉頭,看著千葉影兒“她真的那麼‘好用’嗎?”
“好不好用,要看你能將她駕馭到幾分。”千葉影兒微微斜眉“我唯一可以確信的一點隻要你手腕足夠,她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雲澈沒再說話,抬步踏向皇天闕。
兩人走近,守門的皇天弟子並未阻攔。
每一屆的天君盛會,並非受邀者才可觀會,有資格者皆可自由進入。但這個“資格”卻是相當之嚴苛……修為至少為神王境。
若修為低於神王境,會被皇天闕的無形結界直接斥出。
皇天闕並未廣博之地,若無足夠的修為,單單是這裡過於密集恐怖的強者氣息便難以承受。
除了夭折的北寒初,在榜的北域天君皆已到場。他們的目光,也都或明或暗的落在天孤鵠身上。他們心中其實都無比清楚,雖同為北域天君,天孤鵠卻處在遠高於他們的另一個領域……無論哪個方麵。
雲澈和千葉影兒到來,兩個七級神君的氣息頓時吸引了頗多的注意力。而這又是兩個完全陌生的麵孔和氣息,讓不少人都為之疑惑皺眉……但也僅此而已。
因未受邀,他們隻能留於外圍遠觀。而這時,一個聲音忽然響起“是他們!”
這是個女子聲音,且顯然是失口而出,在這個頗為肅穆的盛會之地顯得格外震耳突兀,一瞬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喊出聲音的赫然是剛被天孤鵠救回的天羅界羅芸。她剛剛入座,無意間一眼看到了走入的雲澈和千葉影兒,頓時脫口喊出。
羅鷹目光順勢轉過,頓時眉頭一沉。
天羅界王斥道“如此場合,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羅芸的喊聲也毫無疑問的吸引到了天孤鵠的視線。他瞥了雲澈和千葉影兒一眼,眉頭頓時一皺,發聲道“將他們二人請出。”
天孤鵠何等身份,尤其這又是在皇天闕,他的言語何等分量。此言一出,儘皆側目。
無論是目光所向,還是說話的時機,天孤鵠所說的“二人”,唯有可能是剛剛進入皇天闕的那兩個七級神君。
雲澈和千葉影兒停住腳步,雲澈麵無表情,千葉影兒的金眸深處則是浮起一抹玩味……都不用自己想方設法搞事情,這才一進門,就有人主動送菜了。
北神域真是個有意思的地方。
天牧一起身,看了雲澈與千葉影兒一眼,問道“孤鵠,怎麼回事?這兩人,莫非與你有所過節?”
天孤鵠道“回父王,孩兒與他們從無恩怨過節,也並不相識。縱有個人恩怨,孩兒也斷不會因一己之怨而有擾天君盛會。”
“隻是……”天孤鵠轉身,直麵一言不發的雲澈和千葉影兒“在孩兒看來,這兩人,不配踏足我皇天闕!”
語氣平淡如水,卻又字字鏗鏘震心。更多的目光投注在了雲澈兩人身上,一半驚奇,一半憐憫。很顯然,這兩個身份不明的人定是在某個方麵觸碰到了天孤鵠的底線。
而讓堂堂孤鵠公子如此嫌惡,這未來想讓人不憐憫都難。
“賢侄此話怎講?”蝰蛇聖君笑眯眯的問。
天孤鵠依舊麵如靜水,聲音淡淡“就在半日之前,天羅界鷹兄與芸妹遭遇劫難,命懸一線,這兩人從側經過。”
“鷹兄與芸妹所遭之難並非人之恩怨,而是玄獸之劫。以他們七級神君的修為,隻需舉手投足,便可為之化解,拯救兩個擁有無儘未來的年輕神王,並結下一段善緣。”
“但他們麵對二人呼救,竟是毫無理會,漠然遠去。”天孤鵠緩緩搖頭“此等行徑,非我所能視,更非我所能容。”
“竟有此事?”天羅界王道。
羅鷹起身,道“確實如此。我與小芸在絕境之時,偶得他們兩人臨近,本驚喜滿心,高聲呼救。他們距我與小芸千丈之距,卻是置若罔聞,未有片刻轉目。”
說完,他看了雲澈和千葉影兒一眼,看似平淡的眼眸之中,卻晃過一抹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