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她遠比閻天梟要更了解黑暗永劫。
他能調動永暗骨海的力量,逼得整個閻魔界都不得不就範……池嫵仸沒理由不知道,她若敢入閻魔帝域,雲澈也定能調動永暗骨海之力將她逼入死境。
那麼,她為什麼還敢來?
他絕不相信,心機深沉如池嫵仸,會察覺不到自己想要殺她。
思索許久,雲澈身影沉下,落於帝殿之前。
“恭迎吾主和兩位老祖。”閻天梟迅速迎上,他的身後,跟隨著閻舞在內的五閻魔。顯然,魔後親臨,他們斷不敢有半分輕視。
“嗯?”雲澈掃了他們一眼“你們居然無一人待客作陪?”
閻天梟道“魔後說她隻想見吾主一人。想到或許涉及吾主私事,吾等未敢私做主張。”
“確定隻有她一人?”雲澈問道。
“是。”閻舞回答“我特意親自外出探查,魔後的確是獨自一人,界外萬裡皆無魔女的氣息。”
“哼,有趣。”雲澈踏前,穿過閻帝閻魔,直邁入帝殿之中。
光線暗下,雲澈一眼看到了池嫵仸的身影,依舊籠罩於飄渺淡薄的黑霧之中,依舊是那股無形攝魂,讓人禁不住想要跪地臣服的魔威。
“魔後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勿怪。”
雲澈大步向前,聲音朗朗。身後閻一和閻三氣息外放,將池嫵仸的無形氣場轉瞬消弭。
池嫵仸轉身,黑霧下的媚眸直視向雲澈的眼睛……多日不見,他的眼睛幽寒依舊,隻是多了幾分太過錐心的利芒。
因為,他已經不需要再偽裝。
剛剛那短短幾語,也是在毫不掩飾的向她宣告著自己閻魔之主的身份。
她輕輕啟唇,發出酥骨魔音“這聲魔後,倒反不如直呼其名來的親近。”
她音調輕轉,變得如哀如怨,如泣如訴“不過才二十幾日未見,怎就如此生疏了呢?”
“嗬!”雲澈一聲冷笑,眉頭驟沉“池嫵仸,乖乖收起你的媚態。時至今日,你該不會還天真到認為我會裝作不知道你做過什麼吧?”
這聲“池嫵仸”,同樣的三個字,卻比之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冰冷刺骨。
“……”池嫵仸幽幽一歎,道“千影的事,的確是我的錯,我自會彌補。”
如果,不是她讓千葉影兒去和焚道鈞交手,便不會發生後麵的事。這亦成為了她深深沉鬱的心結。
雲澈猛的眯眸,冷笑之中殺意微溢“先前茫然不知,如今又如此痛快的承認,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北域魔後,倒真是會審時度勢。”
“我錯在……不該讓千影去和焚道鈞交手。”池嫵仸徐徐道“我事先的確不知她有胎息在身。”
雲澈唇角的冰冷頓時化作深深的嘲諷“如此說來,你那麼及時的提前招來魂天艦,就是為了顧及我的安危?嗬……嗬嗬,池嫵仸,你猜,這麼大一個笑話,我到底該不該信呢?”
“……”池嫵仸沒有說話。
“我不得不承認,論及心機和狠毒,你的確足夠可怕,說是無人可及,似乎也不過分。畢竟,從一介凡女成為連神帝都聞之心悸的魔後,你也是天下唯一了。”
“可惜,你還是太心急了。”雲澈聲音低沉“或許在你看來,相比於拿下浩大焚月,區區犧牲完全值得,哪怕我後來知曉一切,麵對焚月的臣服,也會欣然接受。”
“但,了解一個人是很難的,就如我從來沒能看清過你。雖然我是一個為了複仇可以不惜一切的惡鬼,但我依舊有著……絕不能容觸及的底線!”
池嫵仸依舊不言,黑霧之下,她一直在看著雲澈,目不轉睛的看著。
“我在踏入這裡之前,一直很好奇一件事。”雲澈的目光也一直都在池嫵仸的身上,注視著她任何微小的舉動,未有片刻偏離“那就是你究竟要怎麼活著離開。”
池嫵仸“……”
“如果隻是剛才那個笑話,那也未免太讓人失望,也太折你‘魔後’的赫赫威名了。”
雲澈嘴角的弧度越來越森然,目光越來越幽暗,他緩緩抬手,掌心直對池嫵仸“閻魔界不得不臣服於我的原因,你魔後不會不知道。若我調動永暗骨海的力量,就是十個你,也彆想活著離開。”
“但你既然敢來,還是孤身而至,一定有所依仗,這可讓我太好奇了。”
雲澈的雙眼,已經眯成兩道狹長的縫隙,他身後的兩閻祖氣息也已牢牢鎖定池嫵仸“來,讓我好好見識一下,你究竟會如何破局,可千萬彆讓我太失望。”
黑霧之下,池嫵仸的美眸移開,身軀輕轉,幽幽開口“命運,是一種無比神奇的東西,它永遠無法被預測,更永遠無法知道……有時一個臨時起意的決定,會鑄成多麼巨大,又多麼奇妙的結果。”
“怎麼?”雲澈淡淡冷笑,嘲諷道“莫非,這就是你用來惑心劫魂的前奏?”
“雲澈……”她一聲輕喚,如迷夢囈語“你可還記得……十年前……吟雪界……冰凰第三十六宮……為你送芙韻寒露的……”
“大…師…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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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個應該大部分同學都看不懂的冷笑話
火星“有一個成語叫‘入木三分’。”
雲澈“你怎麼罵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