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邪神!
蒼釋天領命而去,留下一眾海神神使麵麵相覷。
“怎麼辦?”一個海神低喃道。
就在他們腳下,覆瀾海神正趴在血泊之中,半個身體嵌入地麵之下,已是氣若遊絲。
他身上的海神之力已被強行收回,極度的虛弱之下,已是連起身都不能。
以蒼釋天那極儘癲狂的狀態,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敢將他救起,否則,搞不好怕是要同樣的下場。
“還能怎麼辦?”另一個海神一聲歎息,然後咬牙道“有第二個選擇嗎!?”
當然沒有。
池嫵仸腳步緩慢,雪容幽淡,她的魔眸不經意間飄向王殿的方向……她很想再去看雲澈所在的宙天珠一眼,卻注定不能臨近。
雖然有著整整七道結界隔絕,但,在外的可是龍皇與西域眾帝,注意力一旦被引過去,依舊會有被察知到的可能。
金發飄舞,千葉影兒已是來到了池嫵仸身前,從池嫵仸的臉上,她看到了太過稀奇的凝重與黯淡。
“沒有後招了?”她問道。
“還有半個,”池嫵仸道“但應該也隻是杯水車薪。一切,終究還是要等待奇跡。”
兩人許久都沒有再說話。
先前,她們總是想要緩下雲澈心中那躁如烈火,為之可不惜任何風險與代價的複仇之念。此刻,卻又無比希望他能急不可待的早些離開宙天神境。
一陣清新的香風輕掠,彩脂嬌俏的身影來到了兩女身前,抬眸看向池嫵仸。
“你是怎麼做到的?”她很認真的問道。
池嫵仸微微而笑“這裡麵的事情很複雜,一時半會難以說清。而且你現在還小,還是不要了解的太深比較好。”
頓了頓,她補充道“我說的是年齡。”
“……不說算了!”彩脂轉眸便要離開。
千葉影兒冷冷出聲“你的夫君把人家的龍後給睡了,還是在龍神界,在他眼皮底下睡了整整一年,就這麼簡單。”
“……?!!”彩脂星眸睜大,半天說不出話來。
“哼!”千葉影兒哧聲道“果然越是看上去聖潔的女人,背地裡越是個騷貨。”
她語帶恨恨。今日危局,雲澈的錯她可以無視,但“龍後”必須要背一大半的鍋!
彩脂轉眸,冷冷盯她一眼“那也比不上被搞了六千多次的所謂神女。”
“……”千葉影兒金眸眯起“哦?長進了呀。”
“這種時候,你們兩個消停點。”池嫵仸抬手按了按眉心,然後向彩脂解釋道“龍白強行調動西域所有王界神主,喚醒枯龍尊者,動用乾坤龍城,首要目的不是為了將我北域魔族一網打儘,而是為了向雲澈泄恨,同時也是泄妒。”
“所以,將他這些深積的恨意和妒意引出來,引到幾近失控,再告訴他雲澈五六個時辰後會回來,他便會乖乖等到那時候……畢竟,若不能當著雲澈的麵將我們碾殺,他發泄的快感可是要大打折扣的。”
彩脂的胸脯一陣頗為劇烈的起伏,然後忽然道“為何不多說幾個時辰?”
“過猶不及。”千葉影兒道。
“沒有問你!”彩脂冷斥。
“ˉ▽ ̄~切~~”千葉影兒撇唇。
池嫵仸淡淡道“一天有十二個時辰,六個時辰為其中位數,會在無形間投映契合一個人心理上的平衡點,既不短,又易被接受。若是貪心,隻會起反效果。”
“???”彩脂完全沒有聽懂。
“彩脂,”池嫵仸緩聲道“六個時辰後,惡戰必定拉開。到時,便要多為依仗太初龍族了。”
“這個無需你提醒,”彩脂說道。此舉,雖無異於將太初龍族連累葬送,但如此處境之下,已容不得這類矯情。
“我有一個要求,你們必須答應。”
“嗯?”池嫵仸看著她。
“宙虛子……必須留給我!”
低緩的言語,冷漠的眼神,卻是攜著不容拒絕的堅決,以及錐心刺骨的恨意。
“好。”池嫵仸輕輕頷首。
————
吼!!
龍吟震空,紫光幻滅,龐大無際的宙天神境仿佛剛剛承受了一場浩大的災難,每一縷氣息都在混亂激蕩,許久才艱難平息。
“成功了!雲澈哥哥你成功了!”
女孩欣喜的聲音如天籟般響起,水媚音猛的撲在了雲澈的身上,兩條光潔
細白的腿兒盤上他的腰際,一雙玉臂抱緊他的脖頸,歡笑著不願鬆開。
“呼——”
長長吐了一口氣,雲澈睜開眼睛,他顧不得臉上、身上那如雨的汗珠,嘴角也露出了自進入宙天神境後,最欣然滿足的一次笑意。
成功了,終於成功了!
進入宙天神境之前,他要完成方才的畫麵,必須以自損為代價。
如今,是第一次可以在不超靈魂負荷極限的狀態下完整成功。
時間上,也隻用了兩年多。
很好,如此一來……
他雙手合在水媚音嬌軟的腰上,愜意的閉上了眼睛“這都是你的功勞。若不是你,我自己再來個一百年都做不到。”
“才不是,是雲澈哥哥自己很厲害。而且我……本來就是屬於你的。”水媚音頰染粉霞,柔音綿綿。
“啊!”
忽然一聲輕吟,她已被雲澈挾著玉腿撲倒在地上。
雲澈斜起嘴角,露出惡狼般的眼神“那麼,該怎麼謝謝我的小媚音呢。”
水媚音舌尖輕吐,嬌聲道“你這種時候,比黑暗魔主還像個大壞人。”
“我本來就是壞人!”雲澈神情和眸光愈加淫邪“而且可以壞到你想象不到的程度……你馬上就會知道了。”
他上身猛的俯下,動作過於劇烈間,頸間的三色琉音石中,形似小拳頭的那顆垂落在水媚音瑩若月牙的鎖骨上,被雲澈的下巴不輕不重的觸到。
“爹爹,不可以沾花惹草!”
雲無心帶著童稚的聲音響起在耳邊,讓正欲行禽獸之事的雲澈頓時窘在那裡。
水媚音小手掩唇,“噗嗤”出聲。
雲澈手指帶起那顆拳頭狀的紅色琉音石,然後忽然怔在了那裡,定定看了好一會兒。
“雲澈哥哥,怎麼了?”水媚音小聲怯怯的問。
“呃……”雲澈不知為何竟麵現窘態,然後道“忽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