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兒!!!!”
焚斷魂瞳孔收縮,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喊。懸吊焚絕城的粗繩也在這時被焚斷。焚斷魂衝到墜地的焚絕城麵前,玄力毫無保留的釋放,卻是怎麼都無法熄滅他身上的火焰……隻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失去了最後的叫聲和掙紮,在他的眼前從一個活人,化作了一地焦炭。
鳳凰之火的焚燒絕非普通的玄火可以相比,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焚絕城從外到內,連骨頭都被焚燒成了灰燼。彆說留下個屍體,連骨灰都被風快速吹散。焚斷魂站在那裡,臉上慘白一片,如同剛剛經曆了一場可怕的噩夢。他顫抖著轉過身,手指著雲澈,發出嘶啞的低吼:“雲澈……你……你好毒的心腸!”
雲澈的臉上布滿著冷笑,低沉的道:“我的好心腸,隻會留給對我好的人。對待豬狗不如的東西,我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憐憫!我之所以一直等你來才殺了他,就是要讓你好好嘗嘗失去親人的痛苦和招惹我的下場!!”
“我殺了你!!”
焚斷魂的情緒完全失控,他嘶吼一聲,抓起焚天刀,狂叫著衝向雲澈。
“你不是他的對手,退下!”焚義絕呼喝道。
麵對父親的嗬斥,平日裡言聽計從,從不違逆的焚斷魂卻是充耳不聞,瘋了一般的直衝雲澈,就連身上的玄氣都是混亂不堪。
當!!
焚斷魂的焚天刀被雲澈一劍砸飛,第二劍砸在他的胸口,將他的護身玄力瞬間轟散,焚斷魂鮮血狂噴,從空中飛墜而下,昏迷了過去。
天玄境九級的他本就已不配做雲澈的對手,心神大亂之下,更是被雲澈僅用兩劍便重傷。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孫子被燒成灰燼,自己的兒子重傷,焚義絕的雙目已是變成了赤紅色,他嘶啞著聲音道:“此仇……已是不共戴天!!”
焚義絕全身的玄力瘋狂調動,他所釋放出的威勢在一瞬間暴增……極怒之下,他全身每一個細胞的力量都完全沸騰了起來,暴吼一聲,一刀切向雲澈的天靈,一股巨大的玄力龍卷風在刀尖湧起,帶起撕天裂地的呼嘯。
哧啦!!
雲澈閃身而退,他腳下的地麵直接被玄力風暴剜起,現出一個平整無比的大坑。焚義絕雙目死死鎖定雲澈,左手手掌伸出,捏起一個奇異的印結,一股磅礴如海的力量陡然凝聚,暴湧而出。
“焚天印!!”
一刹那,焚義絕與雲澈之間的空間忽然動蕩起劇烈的漣漪,一個龐大的能量手印當空而下,便如蒼天之手,罩向雲澈的頭顱。強橫無比的力量壓製,讓雲澈的動作出現了刹那的停滯。
雲澈動作一緩,目光一寒,龍闕掄起,大喝一聲,狠狠的迎了上去。
轟!!!!
驚雷般的炸響響徹整個蒼火城,數裡之外的不少人瞬間兩耳嗡鳴,眼前發黑,一股宛若實質的玄力風暴瘋狂蕩開,蒼火城的磐石城門就如朽木一般被衝擊的粉碎。漫天的沙塵和驟然爆發的紫色火雲籠罩了雲澈和焚義絕的身影,人們都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等著那團飄動的沙塵和火雲……他們想知道,究竟是誰站了上風?強大到宛若神話的雲澈,是否又承受住了來自王座的憤怒一擊。
火雲沙塵之中,傳來著刀劍相撞的轟鳴聲,在不斷爆開的玄力風暴下,火雲與沙塵很快散開,現出焚義絕與雲澈的身影。蕭澈的兩隻衣袖已是全部炸裂,雙臂之上也布滿著道道細小的血痕,嘴角依稀有著一抹血跡。而焚義絕的衣衫同樣破損不堪,他的手臂之上,一道又長又粗的血痕觸目驚心。
“此等怨仇,我縱然焚儘全身精血,也要殺了你!!”
焚義絕目光凶狠,麵目猙獰,全然沒有了一門之太門主的風姿風範,狀若瘋癲。他的攻勢一下比一下淩厲,但全部被雲澈給接了下來。
“嘿,那你倒是焚儘精血我看看!!堂堂焚天門太上門主,居然連我一個小輩都奈何不了……你不但是個廢物,還是個滿口大話,可憐又可笑的廢物!!”雲澈惡毒的嘲諷道。
“啊!!”焚義絕雙目圓瞪,一聲咆哮,又是一記“焚天印”轟下。
轟!!!!
兩人同時倒飛出去,一個足有三十多丈寬的大坑出現在已破敗不堪的土地上。
焚斷魂被眾長老攙扶起,快速的喂下了療傷丹藥,看著雲澈與焚義絕的交戰,他們無不是膽戰心驚。之前到來時,他們本是看到雲澈被焚義絕完全壓製……但那時的雲澈似乎根本沒有用出全力,而此時麵對暴怒的焚義絕,這個王玄四級,傲然天下的巔峰強者,他竟然完全沒有落於下風的跡象,就連焚義絕極強的焚天印,都全部接下。
“這個雲澈,他到底是怎麼修煉的……竟然……竟然可以和太上門主勢均力敵!”一個長老顫抖著嘴唇道。
“有傳聞說他是鳳凰神宗的人……但鳳凰神宗的年輕一輩,從來沒有過這號人物。也有傳聞說他是聖地的傳人……他的師父,到底是什麼人!”
“地玄戰王玄,彆說見過……在整個蒼風曆史上,都從來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