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嗚啊啊啊啊……”
巨大的慘叫聲,幾乎壓過了玄力的轟鳴,淒厲的如同惡鬼的嚎哭,強橫到極點的毀滅力量下,輝夜郡王的護身玄甲僅僅支撐了一瞬,便如脆弱的玻璃一般支離破碎,輝夜郡王的身體如同天空墜下的隕石,在刺耳的呼嘯聲中瞬間砸落在地,然後又高高彈起,再次落下時,已是賽場之外,身上殘存著的十幾簇鳳凰火焰並沒有隨之熄滅,反而越燒越旺,讓他轉眼之間變成一個火人。
周圍,散落著一地細碎的玄甲碎片。
“輝夜殿下!!”
東席眾人慌忙圍上,幾個年輕弟子連忙釋放玄力想要熄滅輝夜郡王身上的火焰,但鳳凰之炎又豈是那麼容易熄滅,他們的手掌在碰觸到鳳凰火焰時,都是被燒灼的哇哇大叫,手忙腳亂了半天,卻沒有將火焰熄滅半分。
“閃開!”
淮王從天而降,一掌拍在了輝夜郡王的胸口,渾厚無比的玄力之下,他身上的火焰如退卻的潮水一般快速消失。鳳炎完全熄滅時,輝夜郡王近三分之一的身體已是焦黑一片,頭發、眉毛更是徹底燒光,傷口更是不計其數,大都深可見骨……這些也隻是外傷,讓淮王.震怒的是,輝夜全身的經脈,被摧斷了至少三成,骨頭則至少斷了一半,要完全恢複,就算是以淮王府的雄厚資源,也要起碼數月的時間。
輝夜郡王一直穿戴在身的玄甲已經不見,隻有周圍散落著微弱的玄甲氣息。這件玄甲之堅韌,淮王清楚無比,他更是清楚,如果不是有這玄甲護身,剛才那一劍,輝夜就算不死,也要徹底廢了。
“可惜啊,這家夥居然穿著一件不得了保命符,否則至少能廢他半條命。”雲澈喘了一口粗氣,很是惋惜的低語道。
大殿之中,幾乎所有人都在不知什麼時候站了起來,每一個人都目光呆滯,久久無聲,如同這個世界的聲音已被完全的抽離。
一瞬毀滅三個炎魔,又一劍重創輝夜郡王,本以為已經注定的結果,卻在那把朱紅巨劍出現之後,短短幾息之間,發生了翻天覆地,任何人都做夢也想不到的徹底逆轉……
輝夜郡王躺倒在地,臉色一半焦黑,一半蒼白如紙,他雖然重傷,但還不至於失去意識,兩隻眼睛也是睜開著,但瞳孔極度放大,似已被驚駭和打擊的魂魄離體。
淮王府中的諸人,還有東席眾人的反應也大致如此,他們根本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輝夜亮出黑曜魔劍時,他們已完全確定雲澈要麼認輸,要麼死,卻怎麼都沒想到,竟是這樣的結果。
雲輕鴻的臉上也是布滿了驚詫,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恍過神來,卻已無法形容自己這一刻的心神動蕩。他看向雲家坐席,毫無意外,從弟子從長老,全部是一副呆滯的表情,就連雲江、雲河、雲溪三大太長老的屁股也已離開了座椅,半天沒有坐下。
雲輕鴻微笑起來,他眼前一恍,竟有些不敢相信這個一次次震驚全場,驚駭著天下群雄的青年男子,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他之前的擔心還有出手完全是多餘,再想到他之前的篤定,和眼神的堅毅,他輕輕點頭,自語道:“澈兒,你真正的極限,到底在哪裡……”
沒有使用重劍的雲澈被輝夜郡王壓製,重劍一出,輝夜郡王轉眼之間便慘敗重傷。對一個玄者來說,修煉一種武器是必須,擅長的武器在手,實力自然會隨之提升,但提升的幅度也並不會太誇張,一個霸玄境五級的玄者,縱然赤手空拳,也能輕易的戰勝武器在手的霸玄境四級。
但雲澈絕不一樣,手無重劍的雲澈和手握重劍的雲澈,那已經不單單的強度的差距……而幾乎是層麵的差距!雲澈手持龍闕,便可以擊敗輝夜郡王,更何況威力遠勝龍闕的劫天誅魔劍。
但同時,揮舞劫天誅魔劍的消耗,也遠遠的大過駕馭龍闕。在重傷輝夜郡王之時,雲澈的呼吸,也明顯變得粗重起來。
“父親,他……他究竟是什麼人?”蘇止戰驚聲道。剛剛那短短幾息的畫麵,狠狠的衝擊了他的心魂,顛覆了他的認知。
蘇項南搖頭,有些發怔的道:“為父,比你更想知道這個答案。”想到雲輕鴻之前的強行出手,他繼續道:“隻怕是雲輕鴻,都不知道他真正的實力,竟是強大到了如此程度!”
能讓這些來自幻妖界各地的絕世強者一次次的體驗何為震驚和不可思議,雲澈絕對是第一人,他以天玄境的玄力修為所造就的震撼,讓這些絕世強者的心中都無法不泛起滔天巨浪,尤其是他重傷輝夜郡王的那一幕,對他們造成的衝擊,勝過之前的所有。
“下一個是誰!!”
朱紅巨劍斜插地麵,雲澈一手扶劍,額頭滿是汗水,但聲音卻依然是字字如雷。到了此刻,沒有一個人再敢於輕視、嘲笑他,所有的目光都牢牢的集中在他的身上,就連位於皇座的小妖後,都在他灼眼的光輝之下淪為了配角。
淮王第一次因為一個年輕人而咬牙切齒。輝夜郡王重傷完全是其次,他的自信、尊嚴、傲氣,也被雲澈徹底的粉碎。今日之後,雲澈若是還活著,必定名震幻妖界,而他淮王之子,卻是淪為這雲澈揚名天下的踏腳石!
這個人,必須死……
淮王側首,向仲王狠狠的使了一個眼色。仲王的臉色也早已變得難看,他低下頭,向自己的兒子遠雀郡王暗中傳音:“雲澈已露虛相,顯然使用那把劍消耗極大,應該沒有多少後力了,給我不惜一切代價和手段……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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