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陸郎!!!”
李莫愁見愛郎被製,頓時心下大急,三兩招間將尹誌平逼退,衝上來便要營救。
蘇易手中長劍輕擦,陸展元脖子上頓時出現了一道血絲,前衝之勢甚急的李莫愁急忙刹住腳步,怒道:“你這小人好生卑鄙,竟然乾出這等下作之事?你全真教的臉麵還想要嗎?”
尹誌平也是麵露不愉之色,責怪道:楊師弟,你快將這位兄台放開,咱們光明正大決一雌雄便是,這等下作手段委實丟了咱們全真教的臉麵。“
“不用決了,你本來就是雄的,人家本來就是雌的……”蘇易頗感無奈的看了尹誌平一眼,然後微笑著對李莫愁說道:“我對姑娘沒有絲毫惡意,今日之事純粹是姑娘無理取鬨才會發展成現在這摸樣,不過當然我全真教乃是名門正派,絕不會乾出挾持人質這等猥瑣之事,我把劍橫在這裡隻是想問清楚一件事而已。”
李莫愁立即喊道:“莫說一件,隻要你放開我陸郎,便是十件一百件我都告訴你。”
難怪你日後會背叛師門了,都不問問我打算問什麼嗎?果然是個花癡一般的女人啊……
蘇易問道:“姑娘可是古墓派的師姐?”
李莫愁毫不猶豫的點頭稱是。
“那就再好不過了……”蘇易轉過頭對陸展元問道:“敢問這位兄台的一陽指是在何處學來呢?小弟實在是好奇的緊呢!”
“我……”陸展元支吾了一下,說道:“這是我家傳絕技!”
“哦……”蘇易微笑的點了點頭,問道:“一陽指乃是南帝段皇爺的獨門絕技,可是閣下似乎是姓陸啊?而據我所知,段皇爺的親戚裡麵,可沒有什麼姓陸的。”
“那是因為我與段皇爺並不沾親帶故,隻因我家長輩在段皇爺手下任職,承蒙段皇爺看重,傳授了一陽指絕學,在下這才學得……”
“你撒謊!”
蘇易大喝了一聲,語速飛快的說道:“段皇爺的一陽指,在他身邊的屬下中,隻有四人有幸學得,便是漁樵耕讀四人,而這四人一直跟隨段皇爺左右,皆無子嗣,而且這四人可是也沒有什麼姓陸的!!!”
陸展元怒道:“我從何處學得關道長什麼事?你憑什麼問得這麼清楚?”
“很簡單啊,古墓派和我全真教甚有淵源,我實不忍師姐這等如花似玉的佳人被你這奸邪小人玷汙,當然要管一管這閒事了!”
蘇易說道:“你的一陽指不過初學,因此不可能直接學自段皇爺,因為段皇爺早在數年前便已經出家為僧,便連皇位也舍了去,你憑什麼見到他?當然也更不可能學自漁樵耕讀四人,因為他們一直寸步不離守護段皇爺,所以我斷定你的一陽指隻能學自一個人……”
“什麼……什麼人?”陸展元額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段皇爺出家為僧這事何其隱秘,便是他自己也是通過段皇爺晚輩的親近之人方才知曉,這個道士遠在千裡之外,怎麼會這麼清楚?
蘇易一字一句的說道:“何!阮!君!”
“啊!”陸展元驚叫了起來,滿臉驚慌之色,忍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李莫愁擔心蘇易傷害陸展元,一直在旁不敢稍動,如今也看出了陸展元的不對勁,她問道:“陸郎,何阮君是什麼人?”
“隻是我的一個普通朋友而已……”陸展元乾笑著回答說。
“是啊,隻是一個普通朋友而已……”蘇易掰著手指頭說道:“何阮君,女,年方二八,貌美如花,說起來人家的身份可不簡單,她的義父武三通,那可是一燈大師,哦,也就是段皇爺座下最親近的四大家將之一,因此這位姑娘可以說是家學淵源,似一陽指這等絕世武功,咱們是可望而不可求,人家卻能拿來送情郎呢!”
陸展元大吼道:“你胡說八道,我和阮君隻是朋友而已。”
“阮君?朋友?”尹誌平都聽出味了,他麵帶鄙夷的說道:“你直呼對方名字也就罷了,對方竟然還送你這等絕世武功,你說你們隻是朋友?鬼才信呢?”
“什麼叫也就罷了?”蘇易在旁邊怪聲道:“難道直呼名字是很平常的事情嗎?誌~平~~~你是這麼認為的嗎?”
聽到蘇易拉著怪腔如此稱呼自己,尹誌平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隻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他急忙連聲道:“不行,一般人是不能直呼名字的,絕對是有奸情……沒錯,我就是這麼認為的。”
此時李莫愁並沒有理會蘇易和尹誌平二人的搞怪,她一改先前的神采飛揚,氣勢跋扈,雙目之間一片水光瑩瑩,仿佛隨時便要落下淚來,她語氣淒苦的問道:“陸郎?他們說的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