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風起身,怒喝道:“我與水碧在浮空島生活的好好的,若非是你橫插一手,將水碧抓走,我又怎會主動自投羅網……”
重樓歎了口氣,出口勸道:“他們神魔結合,已經是犯了天譴,相愛殊為不易,你又何必為難他們?”
這話一出,最驚悚的反而是溪風,說到一半的話當即刹住,一雙震驚莫名的眼神死死的盯著重樓。
說起來,回來求重樓也是無奈之舉,但敵人實在太過強大,而且卑鄙無恥,以絕對強大的實力如摧枯拉朽般的偷襲,將他們兩人的聯手擊潰,然後輕而易舉的抓走水碧。
印象中這般強大的人物,似乎也隻有魔尊才能夠與之匹敵,正因為如此,溪風才會回來哀求重樓,哪怕知道回來之後,身為叛徒的自己定然要遭受百年魔氣噬心之苦,並且與水碧再無可能再續前緣!
可印象中那個冷心冷清的魔尊重樓,竟然會說出他們相愛殊為不易的話來……
天呐,自己離開魔界這段時間,魔尊陛下究竟經曆了什麼,他不是一直不懂人心的嗎?
重樓對溪風的震驚視而不見,伸手攤開一張宣紙,說道:“這是溪風描繪出的那日打破浮空島的家夥的圖像,與你一般無二,我看到了也頗為震驚,不明白你為何要對他們出手,以你慕容紫英的心胸,能夠全力相助宇文拓和獨孤寧珂相愛,可見心胸廣闊,為何卻又要拆散溪風和水碧?”
蘇易接過重樓手裡的宣紙,攤開仔細打量了一眼,果然與自己相貌一般無二,隻是衣著……
他冷哼一聲,怒道:“溪風,我問你,抓走水碧的那家夥,是不是渾身都籠罩在黑霧中?你仔細看看,我當真是那個抓走了水碧的人嗎?”
“怎麼可能不是你?!我明明親眼看到……呃……”
溪風愣了,從蘇易手中搶過宣紙,跟蘇易連連對比,驚道:“你的氣質形容怎會變化這般大?”
“廢話,那廝名叫邪劍仙,壓根就不是我!”
蘇易臉上露出了怒容,自己竟然被人給冒充了?而且還扣了頂黑鍋在自己頭上?
這可真真是頭一次遇到,邪劍仙這家夥都已經在自己手裡死過一次了,竟然還敢做嫁禍於人的戲碼?看來還得讓他再死十次才行!
其實這次,可真是蘇易冤枉了邪劍仙了!邪劍仙對浮空島出手,從開始就沒有說過自己叫慕容紫英,也沒有想過要嫁禍什麼人……純粹是兩人那一模一樣的臉背了黑鍋!
“哦?並非慕容紫英?!”
重樓一愣,臉上竟然露出了幾分放鬆之意,他當初從溪風手中看到那張畫像的時候,第一眼就認出了這可不就是前幾天和自己經過一場大戰的蘇易麼……他當時的心裡,驚詫中,更多的反而是惆悵……
魔尊重樓一生朋友很少,對手更是難得……除飛蓬外從無人能與他暢快一戰,孤寂千年,蘇易的出現,作為對手,卻反而讓他心情暢快,他實在不願意這樣的對手竟然會是一個背地裡偷襲的陰險小人!
“也罷,既然不是,那溪風,你且去魔界領刑去吧,百年魔氣噬心之苦,一刻也不能少,但本座可和你保證,百年之後,待你刑滿,水碧會出現在你的麵前!”
魔尊揮了揮手,說道:“法不可廢,縱然本座心中憐惜你二人前行不易,但刑法終究要受!”
溪風目瞪口呆,驚道:“陛下之意,是百年之後,允許我與水碧……”
“本座自然無意阻攔!”
“多謝陛下!多謝陛下!”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了!本以為回到魔界求助,會讓他與水碧再無相見之緣,誰料得……誰料得千年不見,重樓陛下怎麼變得這般通情達理了?
他竟然願意成全自己和水碧?
如此一想,抱著隻要救回水碧就在無所求的溪風,臉上頓時露出了狂喜的笑容,一時間,隻覺得仿佛之前畏之如猛虎的百年魔氣噬心,如今也不算什麼了!
大聲感恩,對著魔尊跪下,連連叩了幾個響頭,溪風歉然的對蘇易道:“抱歉了慕容公子,誤會了您,日後水碧歸來,我夫妻二人定然親至您麵前道歉!”
“多說無益,回去魔界受罰吧!”
重樓輕喝一聲,手臂一揮,一團魔氣與空中凝聚,緩緩撕開一處暗紅色的入口!
溪風毫不猶豫,縱身而入!
重樓說百年之後定讓水碧在他麵前出現,他竟然真的就再無懷疑,直接走的安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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